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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快乐!”

砰,她将他一把揪起,又重重摔下。

林汝清浑身痛感都来不及传达到大脑,殷莫愁的身影已如闪电般到他面前。

这?番“肺腑之言”彻底激怒了?殷莫愁,她怒视他。

眸中漆黑、汹涌,像暴风雨之夜。

“再不闭嘴,我会?立刻杀了?你。”

林汝清一愣,下意识环顾着?布满琴棋书画的练功房。这?里不是神机室,没有要人命的刀枪棍棒。

殷莫愁知道他在想什么:“请不要怀疑我徒手杀人的能力。”

话音刚落,殷莫愁再次把他揪起,又甩出去,整个人砰地砸在地板,像物件一样,殷莫愁恶狠狠瞪着他,林汝清下意识抬手自卫,想要格挡,殷莫愁一脚踹开手,踩在他胸膛。

只要她用力,他的胸骨将被根根踩断。

林汝清挣扎,但她的脚力重得像块大石头,死死压住他。

此时此刻的殷莫愁,是席卷北境、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杀将,她像北境的万年冰川,小小脱落一块冰石,足以砸沉所有,足以覆海倾山。

林汝清终于吓破胆,知道“死”字怎么写。

如果说他希望殷莫愁成为暴君式的人,那么恭喜,这?个愿望提前?达成。

接下来的后半生,他将生活在她可怕眼神的笼罩里。

林汝清心底骤然升起寒意,像被老鹰盯住的老鼠,求生的本能令他……失禁了?。

这?也是曼陀散对人体常年的损耗导致自控力下降。

孟海英如果这?时候再不进来,就不配当殷莫愁的心腹。

“大帅,这?家伙满嘴喷粪,意图险恶,要怎么处置请明示。”

春梅和冬雪也赶进来,静静等她发话。

昏黄的灯光映着?她面沉如水的半边脸,另半边则隐在暗处:“想留在京城就留着?,但别再让我看见。”

后面的事无?需详细交代,孟海英心里大笑三声。

“我知道错了?,真知道了?,求求您让我留在这里吧,想想咱们以前多?么要好,我也不要名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给我伺候您的机会,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林汝清彻底走投无?路,一边挣扎不肯就擒,一边慌不择言献媚。

殷莫愁沉思了?下,忽然问:“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个好战的将军,一个终将失智疯狂的人?”

否则为什么会?说曼陀散带来的刺激不亚于血流成河的战争?

林汝清还在瑟瑟发抖,不知如何作答。

淡淡烛火摇曳,投映在她的眼里。

林汝清被架出去,看着?那挺直的修长身影越来越远,她缓缓背过身,如一柄归鞘的宝剑,刹那的锋利悉数藏起,剩下冰冷与寂寞。

没有怒意、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不舍。

五年,一千多?个日夜,她都在努力遗忘给她带来狂欢与痛苦的记忆,每当心志动摇时,她就会?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父亲留下的话。

“无?忧已死,从今以后你就是莫愁。”

“古有女儿替父从军,挽长弓,骑千里马,一身武艺冠天下,入族谱,死后建祠,受后代供奉。”

“巾帼不让须眉,身不得男儿列,肩挑国家事。”

“我大宁仍内忧外患,时刻不能松懈。”

“江湖上的奇女子算什么,你是殷家继承人,要比寻常人付出千百倍的努力,百折不挠成就的伟业,生前?死后任人议。”

“是人就有失误、缺点,偏偏在你这?样的位置,会?遭受数倍的误解、攻讦。”

“儿啊,苦了你了?。”

殷莫愁不语,轻轻叹了口气。

没多久功夫,冬雪已差遣奴仆将练功房打扫干净,整洁如初。

春梅连尊卑都忘了?,上前?用力掰开殷莫愁到手掌心,“没收”了?掌心里的装着?曼陀散的瓷瓶。

“主子没事吧?”春梅小声问。

“我需要一个人静静,你们都出去。”她的语气波澜不惊。

但只有春梅知道,刚才掰开她的手掌心。

有一层汗。

好险啊,春梅长吁了?口气。

接下来,是长久的寂静和沉默。

殷莫愁像一具行尸走肉,枯坐在练功房内。别人或许觉得她怎么终日冷冰冰的,只有春梅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冷比热好。

他们见过殷大帅的暴躁,那是在强行戒断曼陀散期间,铺天盖地的毁灭,戾气与血气交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殷府的树全被她乱砍乱劈成柴了,每个月都要移植一批新的。

出了蝙蝠寨,李非快马直奔殷府。

已经很晚,说不定会?被殷府的门神孟海英拦在外面。但他还是想去,这?种心情,比在慈云山下听完刘孚的话后相见她,来得更迫切。

不让我进不要紧,在门外站着?也好。李非想。

想陪着她,无?所谓她知不知道。

出乎意料,孟海英看见李非很高兴,甚至有点兴奋,亲自将他迎进府里。

关西之虎有个“反非党”,今天起,解散。

事后李非知道这?一出,感叹这大概是本朝人数最少、寿命最短的党.派了。

“很少看见孟将军笑呀。”

孟海英不是不爱笑,是那张钟馗的人笑起来比哭还狰狞,对于不能准确表达自己情绪的关系也很苦恼,所以在外人面前很少笑。

钟馗脸喜上眉梢:“本来春梅是打算明天给您报信的,我就先说了,抢个头彩——林汝清被赶走了,这?算不算好消息?”

李非先是愣住,一整晚,他第一次大笑起来:“是谁立的功,春梅冬雪还是你孟将军?本王论功行赏。”

孟海英扑哧笑出声,要不是碍于自家大帅已经入睡,他应该会仰天大笑:“那我要先谢谢殿下爷。”

正说着?,冬雪已经过来:“主子睡了。燕王您……”

换作以前,牙尖嘴利的冬雪肯定会?说燕王请回去吧。但她经历过错看林汝清,心里对李非和殷莫愁都愧疚难当,现在打心里希望他们能成一对。

“她怎么了??”

“呃……”冬雪欲言又止。

李非心里一顿,问:“是眩晕症犯了?”

冬雪以为殷莫愁已告诉了?李非,就不隐瞒,说道:“姐姐施了针,主子已经好多了?。”

在蝙蝠寨,白药师说过眩晕症是戒断曼陀散的后遗症之一,病症最常见的表现就是头疼、目眩。白药师还仔细解释病患平时与常人无?异,但发作起来难以自控,难忍的疼痛剥夺人的神志,有严重者?甚至会以头撞墙。

下午殷莫愁讲话夹枪带棒,现在回想起来是故意撵人走。想到这一层,李非又心疼又生气,最后心疼压过生气,说:“我也略通岐黄之术,让我瞧瞧?”

冬雪原本在犹豫,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松了。万一主子发现有人偷偷进过她卧室,就说人家燕王是来诊治的。机灵如冬雪在给自己找到理由后,登时露出笑意,忙殷勤说“燕王请随我来。”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药味,药味中还夹杂了?……

淡淡鸡汤味。

李非心里咯噔一下。

床榻外是帘子,帘子外搭小床。春梅坐着?看一本针灸的书,见李非来,起身相迎。

她本来就徘徊在反非党的边缘,又是第一个脱党的,对李非的恭敬十分自然,解释说:“按以前御医留下治头疼的方子,熬了天麻,主子又说王爷今天给他炖的鸡汤不要浪费,让人混着天麻一起喝了?。”

还有人在吵完架后还惦记那锅没喝完的鸡汤?

不怪李非吃惊,殷莫愁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对李非自带食材来殷府做饭这事表现得意兴平平。反正就是他做好了端上来,她吃几口,没推拒,也别指望赞扬,搞得李非时常要追着她问“好不好吃”、“喜不喜欢”,殷莫愁的标准答案永远就俩字——“还行”。

其实她是在意的,但这?人永远懒得说。

李非心里柔柔一暖。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林汝清也不知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把自己感动到,竟带着哭腔:“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弹劾你,你吸食曼陀散本没有错,错的是我们,错的是不了解您的世人,错的是那些腐朽的世家伪君子。”

林汝清: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莫愁:马德哪来的中二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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