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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局要不然我们先压着,后面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先声你再上场。”队友说。
“是啊,队长,你偶尔休息几天,权当补个年假。这阵子,人们吵得正欢,你千万保持好心态,咱不跟他们计较,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我们肯定挺你,你也相信相信我们,就场小比赛,等到了国际赛场上,你一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上场,不急在一时。”
池先声岿然不动,双眼直视教练,不是担心提前刷下来,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也与舆论无关,只是想多拿一份奖金。
“我需要钱。”
溢满嬉笑的房间,突然寂静,能听见走廊传来脚步踢踏声,渐行渐远。
惊讶,迷惑,沮丧,纠结,颓然,种种情绪糅合的复杂表情,从一张脸过渡到另一张脸。
或许有些尴尬,没什么,也只是尴尬。
他沉默不语,在灯光下脉脉而立,想象自己是一株树,无需思考,游离社会之外,与任何人掺不上关系。所以一切行为、话语、目光都可以接受。
定定地端详一会儿,教练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后,叹口气,“去吧。”
感觉不太好,观众席呼喊声大。
他听见自己的名字。
被数量很多的,不同的声音道出,后面紧跟一长串陈述句,绘声绘色,感情充沛。其中,他只清晰明白,‘池先声’三个字,指自己。
嚼着口香糖,戴上耳麦,一如以往,他分析局势,精准指挥,攀爬于冷刃刀锋。
没有多余动作,不浪费一分一秒,行止间冷静决绝,锋芒毕露。
[WINNERWINNERCHIDINNER!]
一行字浮现屏幕,讲解员疯狂吹嘘,瞬间现场气氛高涨,全方位的尖叫声刺进耳膜。他摘掉耳麦,脸色苍白,向队友丢下一句“洗手间”,仓促离开。
难受。
嘴唇干涩起皮,口中不停分泌唾液,微微苦涩,胃里翻涌上来一股一股液体。
他弯下腰,几次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像堵在胸口,闷在心中,无法发泄又挥之不去的话语,逼人至深。
回赛场,转到通道口,走廊昏暗,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幽绿光芒。几步之外,无数闪光灯凝聚成橘黄色海洋。
“擦干净。”
通道口靠边处伫立一道身影,独坐轮椅,下颌微抬。戚野抬手扔来一样东西,目光落在他头发上,发尾弯曲,一滴小水珠滑下。
轻飘飘的,摸上去轻薄柔软,池先声下意识接住,之后反倒有些烫手。
一方湖蓝色手帕,面料如丝绸光泽,配佩利丝花纹,繁琐精致,奢华而优雅,看上去很像他家的窗帘布。
戚野以助人为乐?
——压根不可能。
前几次吃亏摆在面前,屡次三番被针对,他真不觉得戚野会突然变好心,更何况,经过刚才一场比赛,排名落后star。
但一番心意,拒绝,难免心里空落。
轻轻擦拭几下,保持三步距离,他递回,一并道谢。
“你别再管。”戚野不接,神情烦躁,剑眉压眼,说句没头没尾的话,便离开。
他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过了一会儿,泄气般垂下头,高高举起的手臂也放下,拿着手帕,他慢慢擦尽发尾的湿润。
随后,吃饭,睡觉,训练,比赛。
时间一分一秒走下去,漫长且坚定,从未停留。
他像电影中的行尸走肉,坏在某个地方,凭借扭曲的本能,遵循欲.望,迷失时清醒,挣扎时沉沦,已不是从前的他。
一日清晨。
“队长,最近打进基地来找你的电话不多了啊,敏.感时期过了,正好刚发上月薪水,咱们一块出去玩玩呗,这几次你都不来,天知道我们多忧愁。”
池先声放下手中的二线队员名单,眉眼微抬,视线扫去,“这周训练时常达标了吗?”
“……”
手机开机,桌面空荡,仅留有短信和电话,他看一眼到账提示。午休时间,离开基地,取出现金后,他打车去母亲居所。
迟疑片刻,没请假,放下便走,用不上十分钟。
一次又一次地为十分钟悠闲清静,抵上三十天辛苦煎熬,他与母亲早已无话可说,语言无能为力。
“到了。”司机把车停在小区楼下。
眼前,一辆黑色汽车缓缓驶离。熟悉的车型,熟悉的车牌号,以及车窗内慵懒坐着的人的侧脸。
他推开车门的手瞬间顿住,潜意识不想被戚野发现。
巧合?故意?还有那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越想越不可思议,他抿了抿唇,敛下心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
门铃按响第七声,他接到母亲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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