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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先声费力地抬起一手,推开半掩着的门,迈步走进去。
突然,门后窜出一个人,手持彩带喷雾罐,刚见着他人影,一顿猛烈摇晃,蛇形喷射。颜色鲜艳的彩带如菟丝子,一缕缕缠绕着,铺天盖地而来。
束梓脸上挂着笑容,灿烂明媚,看上去小坏小坏的,丝毫没有喷了池先声一身脏东西的愧疚。
她挽了一个低发髻,蓬松慵懒,斜插枚蓝而近黑的绢纱簪,妆容淡淡,穿件星空色礼裙,镶满碎钻,露出一截纤细洁白的脚踝。无需走动,灯光下一闪一闪,已然吸引无数目光,使人移不开眼。
“欢迎来到我的生日派对。”她兴致勃勃道。
墩布登时翘着尾巴,愣在门口,不敢进来。池先声双手抱着玻璃罐,来不及抵挡彩带攻击。他快速转过身,后背相对,仍能感到轻飘飘的丝绒状彩带黏在肩头,万分无奈:“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东西。”
“所以,我才会尝试着让你喜欢上它啊,”束梓一本正经地说,
随后双手提起裙边,轻轻点了点头,有模有样地致谢,“我超级喜欢这只大狗熊。”
“如果你不叫它大狗熊,它也会喜欢你,”池先声开玩笑似的说了这句话,端着玻璃罐子,跟她抱了抱,“生日快乐。”
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沙发上,除了之前见过的表妹小竹,池先声没一个认识。他脚尖用力,一点点推着墩布进来,关了门,看它陷在地上五颜六色的彩带中,自己玩得来劲,又蠢又萌,池先声抿紧唇角,眼中含笑,不再去管,径自进了屋。
“我这里可没有钢琴,好你来弹呀,小钢琴迷。”束梓坐在沙发上,跷着腿,举起两臂,抬着比她还高的大狗熊,全程摆出一个姿势标准的公主抱。
“你要是有才算神奇呢!”一个红发女人嗑着瓜子,大笑出声。
“也不能这么说嘛,”束梓叹了口气,莫名有点委屈,“就算时常在外面四处跑,但在家里,我还是很想摆一架钢琴的,只是自己不敢兴趣,又没人来弹。”
“你每天下午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过来。”小竹面带喜色,话里话外不乏亲近之意,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又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束梓笑了笑,摇摇头,就此揭过。
“唉,听说近几年,小竹是国内最有潜力的钢琴家,各种古典曲信手拈来,”红发女人扔下一堆瓜子壳,“我本来还有点期待的。”
“这么说的话,倒也凑巧,”小竹手里捏着几粒瓜子,不好意思放下,但也不愿毫无形象地嗑起,于是拼命转移话题,“最近国内有场两年一届的重量级钢琴赛事,我受到邀请,也参加了。姐姐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正好可以去看一看。但如果我输掉比赛,可千万别笑话我。”
“你可拉倒吧,”一个穿蓝衬衫的人凑过去,加入话题,“我知道那场比赛,金零奖。小竹去了,完全是吊打其他选手。”
“这怎么说?”红发女人手一顿,嗑到一颗西瓜子。
“哪有他说得那么夸张,我弹得也没多好,”小竹掩着唇,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现在弹钢琴这条路很难走,国内环境越来越差,太多人本来是有机会的,但从一开始就因为家庭观念、前期投资、幼年的多重影响,而相较他人,输掉很多。哪怕之后再辛苦练习,日以继夜,都是追不上的,落下一大截,就永远跟在他人后面。”
小竹终于放下瓜子,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脸上带着些许惆怅,“比方前两届金零奖,我临时起意,突然觉得有意思,就去参加比赛。其实根本没练习几天,曲子也是随便挑的,最后轻轻松松赢了比赛,我自己都没想到。”
周围人都竖起耳朵,专心听着,小竹余光扫了一圈,禁不住扬起嘴角,咽了下口水,继续讲下去:
“那之后,闲着也是闲着,我又参加了一届,这次更没怎么上心,就抱着去玩一玩的想法。备赛期间,我还去国外旅游了几天,换换心情,甚至用了一位名不经传的老师新创作出来的曲子。我是真没想到,相比起同时每天钻在钢琴房里的大多数人而言,最终,竟然还是我赢了。”
“看看,”蓝衬衫洋洋得意地说,好像这番经历是他本人一样,“这就是我女神的魅力所在,连普通人十分之一的努力都用不着,简简单单就拿到了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的奖杯。就问你们一句,厉不厉害?!”
青年男女围在沙发旁,你一句我一言说了起来,不外乎都是捧场的话,池先声神色淡然,随众人一起鼓了鼓掌,找到立在窗边的池歌。
“怎么不过去跟他们一起聊天?”
“谈不起来,”池歌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死死皱着眉,视线落到他双手抱着的玻璃罐上,能冻死一只墩布,沉默许久开口,“这是什么东西?”
“青梅啊。”
池先声有些茫然地说。之后低下头,瞅了瞅,应该很好认吧。再抬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歌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两下。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刚采摘下来的,新鲜的,翠绿的,泡在冰糖水中的青梅。”
“……你确定就要这样一直抱在怀里?”
“我就是想过来跟你拿车钥匙的,我先把它放到后备箱里。”
池先声觉得今天他哥有点莫名其妙,先是一人窝在墙角,又话里话外地,针对他格外美味且无辜的青梅。
半天没想明白,池先声的声音不觉软了下来,“这罐子太大了,沉甸甸的,我抱得手臂都酸了……”
“你们在说什么!”
束梓突然从背后跳了出来,站在墙边,看着他的青梅,舔了舔唇,眼中发光,“好好看哎,绿沈梅子,无色甜汤,很有夏天的感觉,看起来就很好吃,可以尝一颗吗?”
闻言,池先声立刻抱紧玻璃罐,他咬住牙,垂下目光,不想,不行,连一颗都不愿分给别人,就算是束梓也不行。
“还好人不算多,有这么一罐子,够大家分了,”池歌一言定下,直接充公,不容置疑,“等回去的时候,路过超市,我给你多买两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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