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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原来对象是北方四路,那么一路得发放四百多万贯青苗贷,这个数字可能还不大清楚,还能换算一下,北方百姓多以麦粟为主粮,一斗麦不过三十文钱,一斗粟不过十文钱,如果换成麦,则是发放近六亿斗麦,十七亿斗粟。
打算北方四路五千万户吧,那么一户全部放麦贷则是十二斗,放粟则是三十多斗,宋朝内治还可以的,能放那么多青苗贷吗?或者再做一个比喻,整个宋朝的两税,高者不过五亿多,中者是四亿多,有时候灾害大了,也有三亿多。再看看青苗贷换算成麦粟后的数字!
放不下去怎么办?于是往城市里放,往南方放。
好了,王安石与吕惠卿所承诺的不摊派,不扩大,一起不攻而破。
再说青苗贷本身的收获,现在没有,但在最高峰时,净收入达到四百多万贯,这是官府在经营,净收入是四百多万贯,毛收入可能会有八百万贯。
八百万贯,如果按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的人民币价值来计算,最少达到了四十亿人民币,按照宋朝此时人口,每人要摊派三十多元人民币。请不要忘记了,这是在宋朝,一个落后的年代,可能全世界所有国家总税赋不过两亿来贯。而且与银行性质不同,银行发放的对象是商人,企业家,它发放的对象则是平民百姓。
然而为什么王巨不推出更先进的银行措施,只请问一句,货币呢?难道成立银行,也以布帛为货币吗?
所以随着春天到来,青苗法所产生的弊病越来越多。
来了!
这么多漏洞,况且去年起在司马光等人宣传下,变法与吕惠卿就已经被丑化。如何不来!
先是范镇上书,常平仓起于汉之盛时,贱则贵而敛之恐伤也,贵则贱而散之恐伤民。这就是常平仓的用意,粮贱了,国家出钱帛购买,提高粮价,提高农民收入,粮贵了,则将常平仓的储粮卖出,调控粮价,打压奸商的囤积居奇。表面上看是对的,实际呢,这个粮食储存的损耗,范先生,你看到了吗?然而正是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论,颇迷惑人。
然后范镇又说,而青苗者,唐衰乱之世忽为,苗者青在田,钱估其直,收敛未毕,而必其偿,是盗跖之法也。今以盗跖之法而变唐、虞不易之政,此人情所以不安。迺者天雨,毛地生毛,天鸣地裂,皆民劳之象也。惟陛下观天地之变,罢青苗之举。
右正言李常与孙觉接着上书,青苗法起初说是二分利,只试验于河北陕西数路,不得抑配。然而提举官则以多散为功。包括京城都变成了三分利。然后强行抑配。不管需不需要这个青苗贷,第一等户给十五贯,第二等给十贯,第三等给五贯,第四等给一贯五百,第五等给一贯。民间喧然,而王广廉人等,则称民间欢欣鼓舞。歌颂圣德。
这确实是事实,那么当真一点都不好吗,不久李定来了,他说是好的,然而同样是事实,这个原因何在?
于是赵顼下诏,诸路常平、广惠仓散给青苗钱,本为惠恤贫乏,并取民情愿,今虑官吏不体此意。追呼均配抑勒,反成搔扰。其令诸路提点刑狱官体量觉察。违者禁止立以名闻,敢沮遏愿请者,案罚亦如之。
诏书到了中书,曾公亮与陈升之感到不对,取诏,削去最后一句。
为什么要削,既然施行了青苗法,想不抑配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不变法,不敛财。
只能说诏书警告一下,让各地官员不能做得太过份罢了。
然后到张方平。
张方平丁忧结束,回归朝廷,按例举言臣二人,张方平立举李大临与苏东坡。
李大临与张方平交集不大,但与苏东坡同为开封府推官,苏氏父子与张方平的关系那太深了,因为苏东坡,所以张方平顺带推荐了李大临。苏东坡本人现在颠三倒四,李大临受过文彦博恩惠,张方平与这两人交往,多少受了一些影响,而且王安石变法,确实弊病一大箩筐。所以张方平也上书议论了变法,但说得比较含蓄。
这让王安石大为不快。
赵顼以张方平为宣徽使留京师,这个宣徽使分南北院两个宣徽使,不常设,其地位在枢密使之下,几乎与枢密副使想齐。是一个重职,不过张方平以前是参知政事,担任宣徽使是绰绰有余有了。
然而王安石因为不快,便说:”此大除拜,若如此,必更致人言。不知陛下以此旌其功善为,但悯其资历?”
赵顼不好说,若无张方平,俺怎么将韩琦弄下去,只好说:“但悯其资历。”
ok!王安石立即道:“方平奸邪,人孰不知。恐如此除拜,无补圣政。陛下留方平甚不便,方平为御史中丞,附贾昌朝之徒,误仁宗赏罚甚众,今留于内,於陛下何所补?但令群邪更有宗主耳!”
赵顼不语。
但话就传到张方平耳朵里,张方平气节很高的,当初不是附贾昌朝,而是不附范仲淹与韩琦,什么庆历新政,纯粹是胡闹。因此人家也自觉,俺还是呆在洛阳吧。
然后上书,说了一些青苗法不好的现象。
接着侯叔献督促提点开封府界县事吕景散青苗钱,吕景说开封数县各有屯兵,没有钱发青苗贷,于是条例司从陕西盐钞钱中抽出五十万贯为青苗钱,让吕景发贷粮二十几万石,又发青苗钱十五万贯。吕景逼得没办法了,只好上书,这么多青苗贷抑配下去,民力不堪承负。
这件事的真相是侯叔献是逼得太狠了,然而开封府二十多个县,当真不能发放青苗贷,至少能发放一半数额下去吧。
不然何来的党争,两方面都不好。
要命的是韩琦上书。
说王广廉为河北转运使,尽管朝廷下了诏书,但继续每借一千,令纳一千三百,根本不是开始所说的抑兼并、济困乏。又说,各乡村每保须有物力人为甲头,虽朝廷说了不得抑配,可上户不愿意请贷,下户想请贷却贷不到,能贷到必难催纳。虽然国家财政困难,只要陛下躬行节俭以先天下,自然国用不乏,何必兴利之臣,纷纷四出?
然后韩琦又说了,青苗贷限于农民,为什么又放到城郭户上了?
人家确实是十年首相,看看说得多有道理啊。
然而事实是韩琦多少家产了,一旦变法种种执行下去,韩琦得损失多少收入?
赵顼便将此奏示于两府执政,说:“琦真忠臣,虽在外,不忘王室,朕始谓利民,不意乃害民如此。且坊郭安得青苗,大约是强与之乎!”
为什么赵顼会说出这番话,为何变法,主要就是敛财,不然何来财政将那个黑窟窿填上,然后还要攒下大量钱财平灭西夏?
不说其他变法的手段,只说一个青苗法,有了它,若是王巨还继续呆在军器监,基本就能保持军器监的花费,然后每年向军队提供无数精良的铠甲武器,不用持续十年,所有将士尽数换装!有了这个结果,当真不会提高宋军的战斗力?
可是赵顼看到那么多疏奏上来,以为外面当真是天塌了,敛财虽好,若是敛得天下百姓揭竿起义,那就是适得其反了。
但赵顼却不知道,这一示,那可不是一个好征兆,示好,无疑保守派气焰会更嚣张,什么法也不要变了。
因此王安石勃然大怒说了九个字:“苟从其欲,虽坊郭何害!”
皇上,你想要敛财啊,那还能顾得了坊郭?就是他们说的是真的,一等户不过十五贯,一年敛三贯钱,若是三分利,不过四贯五,就这点钱他们能造反吗?
至于五等户,只是一贯钱,一贯钱只有七百几十文,三分利不过两百几十文,能造反吗?
这就是这九个字包含的意思。
只是王安石不好直接说出来罢了。
然而这确实有违青苗法之初的宗旨,包括曾公亮、陈升之在边上同样说,青苗贷可以,但就不要在城郭户发放了吧。
王安石无辄了,得,俺一不贪二不墨,所以变法,全部是为了你皇上,连你也不支持我,俺何苦之,因此称病不出,俺生病了,不能处理政务了。
老大摇摇欲坠,老二吕惠卿丁忧回家,老三韩绛吓得不敢说话,下面一大群小弟急了,因此章惇与曾布来到王家,找王巨想办法。(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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