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往事-心痛-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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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傅景明时?,他双手戴着镣铐,弓着脊背,黑发脏乱地缠在一起,颓废地贴在两颊,头颅低垂着,看不清神情,只能窥见鼻梁以?下灰白瘦削的小?片面容,一丝血色也无。
褪下精致华服的傅景明,已经彻底没了当初意气风发的富家公子?模样,如同落魄的流浪者,俨然狼狈到了极点。
傅家到底有点势力,帮傅景明争取单独的谈话室,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但两方所有的言语动作,依旧全程在警方的监视之下。
走到门前,警察提醒:“傅景明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虽然没有暴力行为,但言行举止仍不受控制,你们在与他交流的时?候,尽量不要过?分刺激到他,以?免受到伤害,为你们的安全着想,我们一旦发现对方有过?激行为或即将有过?激行为,将会对你们的谈话进行强行终止。”
“嗯,知道?了,谢谢。”
隔着玻璃窗,温雁晚神情淡漠地瞥了傅景明两眼,而后朝陆潮生看去,见他轻轻点头,这才示意警察帮他们开门。
天气转凉,温雁晚外面依旧套着那件熟悉的蓝白校服,里面加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衬着一双酽黑的眸子?愈发沉冷。
傅景明就这么垂头坐在桌旁,一动也不动,直至温雁晚拉开对面椅子?,椅腿在地面划出?尖锐的鸣声,傅景明这才如猝然惊醒般,猛地抬起了头。
他像是看不见温雁晚一般,只是用视线死死盯着陆潮生的脸,半晌,嘴角缓慢地勾起一个弧度,开口,声音轻得?宛若情人之间的耳语:“潮生,你来了。”
你来看我了。
温雁晚眉峰紧蹙,傅景明这种说话的语气令他非常不适。
潮生?这两个字,你也配念?
屈指,在傅景明前方桌面上?轻扣,温雁晚语调冷漠:“不好意思,这里还坐着一个人呢。”
傅景明猝然转头,他像是才发现温雁晚的存在似的,警惕:“你是谁?我只说要见潮生,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温雁晚现在确定,傅景明这人的精神是真的不太正常了。
他之前竟然还想着,来和傅景明做个了结,实在是太傻了,跟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有什么话好说的。
温雁晚不想再理会这人,干脆推开椅子?起身?,顺便?朝陆潮生伸手。
“潮生,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趟过?来,真是污染潮生的眼睛了,赶紧出?去用绿色洗洗眼。
“嗯。”陆潮生握住他的手,起身?,纤长的眼睫乖巧垂着,对温雁晚的一切安排都毫无异议。
就在这时?,傅景明却像是忽然被什么刺激到似的,身?体猝然前倾,镣铐磕在桌角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是你,是你……”
傅景明想起来了,想起了这张脸,这个味道?,这个声音。
“那时?将潮生带走的,是你,当初在酒吧的那次,也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在潮生的身?体上?留下了痕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
是你妹啊是你,我又不是哪吒。
傅景明低声呢喃半晌,忽地猛然抬头望向温雁晚:“你标记他了?”
“关你屁事。”温雁晚当即翻了一个白眼,拉着陆潮生的手,转身?就走。
神经病。
温雁晚手握住门把,正欲开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嗓音:“五年前的事情,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温雁晚指尖微顿,陆潮生与温雁晚交握的手,却在瞬间紧缩。
傅景明当即了然。
他又像是忽然恢复了正常,胸膛轻微起伏着,将身?体靠进椅背里,视线在两人之间缓慢转过?一圈,嗤笑:“看样子?,潮生还没有告诉过?你。”
温雁晚缓慢转过?身?,眸光冷戾尖锐如同冰刃:“你到底想说什么?”
“行吧,既然潮生不好意思说,那就让我来说好了。”傅景明笑道?。
“五年前,潮生12岁,我19岁,我们两人,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我给?潮生吃了一点东西,将他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小?房间,就像不久前的那间休息室一样,但与上?次不同,五年前的那间小?房间里,不是只有我和他,还有许许多多特意前来欣赏的观众……”
在傅景明吐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温雁晚就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
却又在动身?的下一刻,被陆潮生从身?后死死抱住了身?体。
“住嘴……”
温雁晚感觉无数利刀正“刺啦啦”地划着他的胸口,刺透他的心脏,毫不留情地插进他的血肉里,疯狂翻卷搅动,直搅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疼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一瞬间的疼痛,竟已然达到了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阿雁……现在是在警局,不能动手……”
陆潮生用尽全力掰开温雁晚紧攥的指尖,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其中,不让温雁晚伤害自己,同时?用语言和身?体竭力安抚温雁晚的情绪。
温雁晚却恍若未闻,只是用悲痛欲绝却又憎恨到极致的眸光,死死盯着那个戴着镣铐笑容肆意的男人。
潮生当时?那么小?,那么小?……这个畜生怎么敢?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温雁晚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傅景明的嗓音却如残忍至极的刀刃,生生将那些早已逝去的往事,生生抛开,血淋淋地摊在眼前。
“……那真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真的,我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栗……那些观众就围在我们身?边,观赏我和潮生的亲密,他们看着我,将潮生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直至赤/身?裸/体,然后拥抱他,亲吻他,抚摸他漂亮的脸蛋和身?体……”
“住嘴……”
温雁晚嗓子?已经彻底哑了,他浑身?颤抖不已,眼眶绯红,极致悲痛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拉扯着他脆弱的神经,脖颈青筋暴起几乎快要炸裂。
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只濒死的困兽,恨不得?能立时?扑上?前,用尖利的爪牙将那人抽筋拔骨,生吞活剥,却又怕不小?心碰碎了此时?正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只能双目赤红地盯着那人,发出?绝望的呜咽。
“……怎么样,这些事情,你都还不知道?吧?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每天躺在他身?边与你亲密的人,其实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享用过?他了!现在你全部都知道?了,感觉怎么样?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爽不爽,啊?!”
“我他妈让你住嘴你听?不见吗——”
“砰!”
是肉/体与铁门相撞的声音。
陆潮生将温雁晚死死压在门上?,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几乎是撕咬着,用尽全力地吻了上?去,瞬间见了血。
温雁晚像是一只被戳烂的气球,须臾间便?卸了力道?,直至彻底瘫软在地上?。
他浑身?颤抖着,死死抱着怀中之人,如同溺水的濒死之人,死死抱着茫茫大海之中唯一的木筏。
仿佛一旦松懈一丝一毫,便?会就此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监控室里,正欲冲进房间的警察们刚起身?,又在警长的制止下,紧咬着牙关缓慢地坐了下来。
“别动,有情况,”警长眸光沉沉盯着画面的傅景明,深吸口气,低声,“让他说,让他继续说下去,最好把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一口气给?吐干净了。”
一位年轻的警察红着眼睛,握拳在自己大腿上?猛锤了两下:“他妈的,我真是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他铐了!让这样的人渣逍遥法外,还有没有天理!”
“让他说,阿雁,让他说,”陆潮生捧着温雁晚的脸,在他眼眸、面颊、唇角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极致的温柔,“我没事的,真的,这些早就都过?去了,他没有做到最后,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让他说,把所有话说完,只要他自己承认了,案子?也就好办了,五年的事情,如果?想追究,也是有可能的……先暂时?忍一忍,阿雁,你会替我报仇的,是不是?听?话好不好,我们先忍一忍,真的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
陆潮生的这一举动,彻底割断了傅景明敏感的神经。
他已经彻底疯了,眼眶凹陷,两只眼球充血凸出?,面色青白斑驳得?如同深渊爬出?的恶鬼,神情如癫似狂,像是要将世间一切全部拉入地狱,给?自己作陪。
“你以?为,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吗?我告诉你,都是陆海逸的功劳啊,是陆潮生那个恶心透顶的私生子?弟弟的功劳啊!潮生身?份的秘密,那些药,都是他提供给?我的……甚至五年前,都是他帮我打?的掩护……要不是李睿渊横插一脚,潮生说不定早就是我的了,哪里还有你的份!
“你以?为你把我抓了,就是替潮生报仇了?太天真了,太天真了……我他妈告诉你,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外面逍遥快活着呢!但是你又能怎么样呢?你没有证据啊,你抓不到他啊!什么才叫真正的阴毒?这他妈就是!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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