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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一瞬间,温禾感觉大脑猛地一下,全然都是一片空白,浑身更是一片的僵硬,就这么愣怔怔地自己身下看着睁开了眼的沈晏,第一时间脑子里冒出来的竟然是沈晏果然长得很好看,睁眼的这瞬间,就像是聚集了所有的华光一般,不过一眼,便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沉迷下去。

而在下一刻,温禾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的脑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竟就这么对着沈前辈沈大师的脸看呆了,虽然沈大师沈前辈真的很帅,但这该是多少失礼啊,而且现在,自己的身体还横跨在对方的身体上面!这更失礼了!

温禾这会儿可是感觉窘迫得要死了,下意识地就想急急地下来,先缓解现在这种窘迫的情况再说。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禾太过焦急的缘故,心一急,平衡稳不住,身体便是一下子倾斜起来了,大腿一软,身体便直接往身下的沈晏压去了。

感觉到身下人身体偏冷的温度传来,温禾的脸上更好一阵爆红,连连就要挣扎着起来,尤其是当她视线触及上沈晏视线的那瞬间,更觉得窘迫了,下意识就想将视线避开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温禾却是感觉沈晏的视线却是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就这么一眨不眨的,一点儿转移视线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因为自己太过失礼了吗?也是,听说这位沈前辈沈大师,虽然很厉害,被很多人崇拜着,但在以前就很独立独行,并不怎么与其他人接触,就连一般同龄的玄学弟子都没有,就更别说什么女性弟子了,似乎更没有了。

糟糕了,这样一来,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已经冒犯了沈前辈了,还这样的失礼。

这么一想,温禾便感觉有点沮丧起来了,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她是蛮崇拜沈晏的,毕竟见识了那样高级的混合阵法,想要不崇拜也难了,这会儿,定然是给对方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了。

而且,在现在这刻,温禾就这么被对方紧紧地看着,在沮丧之余,更是紧张起来了,该不会沈前辈现在很生气,等会儿她就该直接被骂了。

一想到这点,温禾更是紧张了,下意识地就想着说些什么话,将现在无比僵硬,无比窘迫,无比尴尬,也让她无比紧张害怕的气氛给缓解掉,对了,玉牌……还有玉牌,现在沈晏沈前辈醒来了,她是时候将这枚重要的玉牌给物归原主了。

这么想着,温禾便低下头想将脖子上的玉牌给摘下来,但因为之前太过小心保护玉牌,努力不让它掉出衣领来的关系,温禾可是将挂着玉牌的绳子系得很紧,不仅紧,还缩减了绳子的长度,这样弄短了之后,只要不是什么格外的大幅度的动作,那绳子是不会掉出来的。

但这么一来,现在将要将这玉牌摘下来,便变得有点难度了,再加上现下的温禾异常紧张,这么一折腾下来,温禾的一张小脸都让她自己给憋得通红了,足足折腾了好几分钟,依旧无法摘下来,看样子,可能要等会儿出去,用利器将这绳子给割开,才能拿下来了。

无法,温禾也只能将情况与沈晏沈前辈说了,希望能挽回几分印象分,“沈大师,对不起,这玉牌是你的,因为一些原因,之前一直都在我家,但放心,我会还给你的,就是现在绳子绑得有点紧,摘不下来,等会儿我就拿东西将绳子割断,把玉牌还你……”

然而,这一回,还没有等温禾将话说完,手腕却是猛地被一只大手给抓住,大手就这么极为忽然地将她往床上一拉。

只觉得一阵天转地转,下一刻,温禾便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了,躺在了沈晏原来的位置上,而沈晏,却是不知道什么已倾身压在了她身上,两人的位置完全调转了个。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见沈晏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墨色深邃好看的眼眸里,似乎隐含着些什么无法控制的惊涛核浪,然后,温禾便是听到一道极为好听、富有磁性的男声就这么传了过来,只听沈晏是这样沙哑说着的:

“不用摘了,那玉牌就这么一直挂着就好。”

嗯???为什么说让她一直挂着就好?以前自己不过是因为不知道玉牌是那样贵重的东西,后来知道了却是一直没机会物归原主才会这样挂着的,现在原主人好不容易醒来了,再加上这枚玉牌整个玄学界上上下下都在寻着,温禾又怎么敢这么随意地挂在身上?这定然是不成的啊。

而且,而且,为什么要忽然间就这样将她拉到了床上,压着她,这样的姿势总觉得怪怪的啊啊啊!沈晏沈前辈,你能不能先起来啊啊啊,怎么有话可以慢慢说,真的,有话可以慢慢说,骂她也成。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姿势下,温禾一张脸已经涨红得不成样子了,连连就想说着什么,比如说什么‘能不能先起来咱们好好说’,又比如说什么‘玉牌太贵重了,不能挂在她身上,也没有理由挂在她身上’,再比如说什么‘啊啊啊快起来,真的快起来啊,她她她,她要疯了’之类的话,然而,却是因为大脑一片混乱,又慌张的缘故,好好的一句完整话都没能说完,自己就连连咬着自己几回舌头了,简直要痛哭。

这样的一幕,看在了沈晏的眼里,简直快要发疯了。

脱离了猫身,魂体回归原本身体的这一日,他已经等了够久了,甚至为了能很好的回归本体,沈晏这一周可是极为忍耐地呆在这丫头的边上,等待这最佳回归时机的来临。

然而,沈晏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苏醒张开眼的那一刻,温禾的脸就这么近在咫尺,似乎是被他的忽然醒来给吓住了,一脸的不知道所措,愣是将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通红的,这样的丫头,沈晏看得心里觉得一阵好笑,但视线却是怎么都无法挪开来,就这么紧紧地黏在那丫头的身上无法放开。

明明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能见着,明明温禾那丫头那样一张脸,他之前就几乎天天见着,但他依旧还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视线难以离开。

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沈晏他忽然意识到,现在这会儿,他已经不是那只什么都不能做的,只能干看着,最多抱抱蹭蹭的沈大猫了,而是一个男人,一个身心健全强壮的成年男人,他能将之前所想做的,想说的,都一一实现起来了,比如说让眼前这个丫头眼里只有自己,让她成为自己认定的伴侣这样的一个事实。

原本,沈晏是不想这样急的,因为他知道温禾这丫头,外表看着似乎软软的,暖暖的,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实际上,她比谁都要警惕,并且比谁都要果断,应该先要让温禾这丫头熟悉自己起来再说,然后,再让这个丫头为自己所着迷,沈晏认为以着自己的皮相,做到这一点应该不会太难。

在最一开始,沈晏真的是这样想的。

然而,在眼看着眼前的温禾因为将想将玉牌摘下来却摘不下来,而将自己折腾得满脸通红的,衣服的领口,微微闯开,露出泛着微红脖子的漂亮曲线,以及那好看的锁骨,可是好看艳丽至极,仿佛是一股具有极大吸引力的天然媚。

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温禾因为又紧张又急,抬起头来想和他说着什么的时候,在那双墨眼里蓄起盈盈的水光,还有那泛着粉色的小脸,在这么一瞬间,沈晏便只听脑海里‘嘣——’一声,有条名为理智的弦,就这样,猛地一下,猝不及防地崩断了,某种欲/望便像是失控一般直直涌起,瞬间变为惊天骇浪,然后,有些什么已猛然失控了,早已控制不了了。

尤其在此时此刻,那丫头就这么被他压着,小脸上的潮红,那双眸里的盈盈水光让他看得更清楚了,更是让他好不容易才压下来那么一点点的理智,再次脱缰失控,再也无法控制得住,他只听他自己的声音控制不住地说道:

“嗯,玉牌不用摘了,就这么一直挂着就好,嫁给我吧,丫头,做我的女人。”

说着,沈晏便已控制不住地俯下了身去。

然后,温禾的脑海便是猛然爆炸,双唇上湿润的感觉,以及口中男人的大开大合的蛮横和纠缠感,让她猛然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么,沈晏沈前辈他竟是忽然就吻了她!还是一口气吻得极深的那种,也正是因为这一吻,让温禾猛然间清醒起来了,脸上张得更红了,但这会儿,却不是因为羞的,而是被……气着了!

即便温禾确实很有那么几分崇拜沈晏,而是沈晏也长得很好看没错,但并不代表就可以像是这样随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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