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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豫州虽然车马疾行,但携带了大型机关且中途绕到淞州发了封御诏,所以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彼时战况已经不大好了。
到前线的当天,白以檀立即给豫州守军配备了新式连弩,并将大型机关投入战场,终于赢得一场胜局,挽回了因连日溃败而低迷的士气,算是开了个好头,而淞州军的到来也提供了强有力的筹码,不必再像之前那样处于被动防守状态,驱逐北戎指日可待。
白以檀此前听说淞州军统帅蒙沁脾气暴躁,不易相处,不过会面至今与她和豫州守将李睿都配合得非常好,这不禁让她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也有余力去想别的事情了,比如说如何在赢战之后从从舟眼皮子底下逃脱。
战区后方就是泊城,是她居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趁着间隙她独自去了老宅一趟,把灵堂清扫了一遍,准备等走的时候将娘亲的牌位一齐带走。
再回到军营已是傍晚,刚进门从舟就急火火地迎了上来,怒道:“姑奶奶,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拿陛下御赐的宝剑调动兵马去寻你了!”
白以檀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是留了张字条在桌上么?”
“我是看到了,但眼下战局如此之乱,你又没人跟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从舟顿了顿,忽然明白跟她讲道理没用,便换了套说辞,“你再这样,我只能按陛下的旨意把你绑回去了。”
“好嘛,我知道了。”白以檀果然服了软,随后转移话题,“下午情况怎么样,戎军有何动向?”
“没什么动向,你先把给陛下的信写了吧,驿站的人都等了好久了。”
真是半句不离云凛,要不要这么尽忠职守啊……
白以檀腹诽着,不情不愿地坐到桌案前开始动笔,从舟刚倒杯茶缓口气的工夫她就写完了,扬起来吹干的时候他偷偷瞄了眼,顿时脸黑了一半。
“你给陛下的信就写两个字?”
“不然还说什么?”
她说得理直气壮,从舟无力反驳,只能盯着安好两个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去寄么?那就算了。”
白以檀假作要揉成团扔进纸篓,这下从舟急了,伸手就抢了过来,还一脸郁闷地瞅着她,似在怪她故意不让他好好完成任务。
不过这也怪不得白以檀,她现在的处境是从舟无法了解的,尤其在面对每天这一封信时内心就会变得无比复杂,写多了怕自己难舍难离,更怕云凛瞧出什么端倪,只好草书二字,算是对付过去。
意在安好,更多的却是望君也安好。
从舟把信封上火漆,转身就要去寄,却见帐外烽火骤燃,鸣金震耳,他踩着轻功登高远望,旋即面色微变,又折身回到营帐,道:“戎军来袭了。”
白以檀把笔一搁,立刻去了帅帐,李睿和蒙沁都已经到了,正在部署兵力。
“这蛮子不是刚吃了败仗么,这才隔了几天就又打来了,干劲还真他娘的足!”
“别说那么多了,就照昨天商讨的战术来,你打头阵,我侧方包围,天黑了就不要带投石车了,免得误伤自己人。”
“知道了,那我这就……”蒙沁正要出去,一回身看见了白以檀,微微颔首示意,“白监军,你来了。”
“嗯,戎军来了多少人?”
李睿答道:“探子目前只观测到三千先锋军,但照势头来看,大部队应该很快就到。”
白以檀沉吟了一会儿,道:“戎军前些天刚输了一场仗,按理说应该还在休整,此时来袭着实有些古怪,以防有诈,我建议先派出骑兵打头阵,其他的暂时按兵不动。”
蒙沁脚步顿促,各看了两人一眼,陷入了思虑之中,这计划虽与他们昨天说好的不一样,但贵在适时应变,在他看来实为上策,但这里毕竟是豫州战场,不好多做决断,还是要看李睿的意思。
没想到合作以来的第一次分歧由此而生。
“恕我无法苟同,据探子来报,戎军的粮草还在源源不断地运来,摆明了是要跟我们打持久战,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不趁此机会再下一城,我军恐后劲不足,届时又该陷入苦战了。”
“我倒不这么想。”蒙沁抚着下巴道,“如今我军不管是人数还是军备上都加强了不少,跟他们耗着我们占优势,稳扎稳打为妙。”
李睿眉眼轻沉,紧抿的唇角泄露出一丝不悦,“可你们也知道,我麾下骑兵折损了大半,万一在面对先锋军时中了埋伏,那就真是损伤殆尽了,到时就算赢了这场仗,豫州的元气也很难恢复了。”
蒙沁一听这话火气就蹿了上来,怒道:“你我都是天.朝军队,哪里分得如此清楚?你的骑兵不堪折损我的步兵就该把命舍在这异乡么?都是为了战局考虑,李将军这话未免有些太自私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白以檀出声打了圆场:“二位将军息怒,是我的不对,不该阵前变卦,这样吧,还是按照原计划出战,若戎军如上次一样溃逃尽可追击,但以彤河为界,一旦过界,任何人不许再追,如何?”
李睿略略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再看蒙沁,仍是满脸不服,白以檀背过身冲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忍着气出去排兵布阵了。
酉时初,双方正式交战。
因为只上了连弩车,相对于其他机关来讲比较容易操纵,所以白以檀并未亲入战场,只是与从舟站在城墙上远远地观战。
暮霭沉沉,色如泼墨,却被连天烽火照得亮如白昼,将这场疯狂厮杀看得一清二楚。猎猎作响的寒风回荡在荒野上,似要把甲胄穿透,却阻挡不住士兵们奔袭的步伐,他们眼中迸出嗜血的寒芒,每一刀下去都深可见骨,血水流得满地都是,汇成多条暗河,无时无刻都在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这有我看着,不如你先回营吧?”从舟怕白以檀受不了这种场面,好声劝着,她却淡然拒绝了。
“不妨事,没什么见不得的。”
她之所以不肯回去,除了确实耐得住以外还有一股隐隐的担忧,迫使她一刻都不敢收回视线,只是无法同从舟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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