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被炮灰的小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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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私家御厨就在除了羲昀的所有人的看好中，开业了。

开业第一天店里打出了八折的活动。

这一整天，羲昀都坐在门口，打算等客人来了，自己帮忙招呼招呼，可是直到晚上关门，依旧没有人来吃饭。

苏明朗没有着急，安安静静的在后厨查看购买来的蔬菜。到了关门的点，就直接关了门，回家。

这一路上羲昀是各种发愁，他都说了定价太高，这便宜妹夫还不信！唉！

回到家的苏明朗也没在意大舅子在想什么，开开心心的进屋去，陪着自己媳妇儿。

第二天，羲昀准时又跟着苏明朗一起，去了店里，然后又坐在昨天的位置，打算看看今天有没有客人上门。

苏明朗将门口贴着的红纸上的打八折改成了九折后，就打算进后厨。

“哎，妹夫，等等。”羲昀看不懂他的一系列操作，叫住他就问：“你今天怎么把八折改成了九折，这样不是更贵了吗，怎么会有人来吃饭？”

苏明朗一笑，胸有成竹的拍拍胸，“大哥，等会你就知道了。”

羲昀满眼疑惑，看了看街上的人，又看了看空当当的店，还是想不通这妹夫在搞什么鬼。

他坐在店里，打了个哈欠，想，今天早上起得早了，看着也没有个客人，要不就眯一会儿吧。

刚摆好姿势，就看见二牛拿了一个麻袋进了后厨。他也没在意，这两天都看见了好多次了。

羲昀是在一股香气的吸引下醒来的。

羲昀醒来，就发现自己梦中闻到的那股香味是真的，现在就弥漫在整个店里。

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然后打算跟随着这股香味找到香味的来源。

首先，他先来到店外，发现这股香气有所减弱，他皱了皱眉，看向后厨的位置，暗想，这不会是妹夫搞出来的吧。可是这香味真的很诱人啊。

跟他一样想法的还有整条街上的人。

现在正是中午，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吃饭，而这香味一出来，家里正吃着饭的众人，看着盘里的肉，突然都没了食欲。

不少人家都觉得往常无比好吃的肉它都不香了。

看着街上在小摊上吃着饭的人，纷纷朝店里看，都顾不上吃饭，羲昀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不厚道的笑了，原来妹夫昨天租了一个风扇，是这个用处啊。

妹夫这招真狠呐，一下子就将店名声打响了，就是不知道妹夫当时想出这招时，有没有考虑到会被街上的居民们打。

“大哥，来吃饭。”苏明朗端着几盘菜走出来。

羲昀连忙答应，进店的一瞬间，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挨个闻了闻，发现香气最好闻最浓郁的是中间的那个坛子里装的菜。

“妹夫，这坛子里的菜是什么菜？”

“明朗哥说叫佛跳墙，羲昀哥，怎么样，香吧！”二牛抢着说，脸上一脸得意。

羲昀有点纳闷，菜是妹夫做出来的，二牛得意个什么劲？

不过，这道菜还真的是香，羲昀对妹夫竖起大拇指，“这道菜是真绝了。”

三人将馒头拿出来，摆好筷子，就开始吃午饭。

等吃完了饭，羲昀还在砸着嘴回味刚才的味道，这佛跳墙，吃起来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却又荤而不腻。每种材料的味道互为渗透，味中有味。

听妹夫说，这道菜还有很高的营养价值，能够补气养血，清肺润肠，防治虚寒的功效，也不知道这古人是如何发明出这么好吃的菜式。

“妹夫，这道菜可不便宜吧，刚刚吃的时候，我可看见里面东西不少，什么鲍鱼啊，海参啊，而且，里面哟过的酒，也都是好酒啊。”羲昀道。

苏明朗诧异的看了看大舅子，没想到大舅子还挺识货，“大哥，你说的没错，这道菜很贵，里面的食材都是上好的东西，以后就是店里的招牌菜了。”

羲昀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他想，就算这道菜再贵，也有人愿意吃。

收拾好了东西，苏明朗两人继续回了后厨，说要准备材料，应对下午的客人。

这次，羲昀是完全相信他的话了，他说下午能有客人，就一定有，毕竟刚刚吃过的菜的香味肯定都传遍了整个街道，肯定会有不差钱的来尝尝。

他对妹夫的手艺越来越放心了，看来他也该回京城了，总不能让妹夫挣的钱超过自己去。

晚上，两人回家时，脸上都带着喜意，吃过晚饭，苏明朗就将今天一下午挣的钱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一块、五块、十块、三十......”羲昭数了数钱，双眼亮晶晶的，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明朗，今天一天就挣了三十二块五，你真棒！”

“是，是嘛。”苏明朗被夸的有点羞涩，媳妇儿真直白。

两人情意绵绵的互相看着。

屋里的其他人：“......”

羲昀咳了一声，打破两人的眼神交流，挺直身体，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我决定，明天就回京城。”

羲昭没有很意外，毕竟以前哥哥就悄悄跟自己说过，最近打算回京城，做生意。

她还以为哥哥在租好店铺那天就会走的，没想到他还留下忙了几天，才打算回京城，她可是见过最近半个月，从京城来了好多封信件，基本上是一天一封，都是哥哥的合伙人催着哥哥回京城，硬是被哥哥拖到了现在。

但是从哥哥嘴里说出来要离开的话，她还是舍不得，她瘪了瘪嘴道：“好叭，那哥哥就在京城等着我回去。”

羲昀看着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软乎乎的，差点就直接脱口而出，不走了。

他努力忍住，低下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换上笑脸，走到她身边，抬手摸摸她的头，“昭昭，哥哥在京城等你们回来，到时候哥哥再领着你去吃你最爱吃的龙须糖。”

羲昭点点头，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撸着自己的头。

早上，羲昭醒来，看哥哥和娘都不在，就准备去叫哥哥吃饭。

她打开门发现里面空荡荡的，然后又跑到娘住的那间，同样是空荡荡的。

她站在门口，茫然不知所措。

苏明朗给孩子换完尿布，出来时就看家媳妇儿愣愣的站在岳母住的房间门口。

他走上前，抱住她，将她的脸按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昭昭，岳母和大哥一早就走了，就是不想让你看见了伤心，大哥还说，他在京城等着我们。你别难过，明年的这个时候，咱们就能在京城见面了。”

苏明朗感觉胸前有些湿润，心一揪一揪的。为了哄媳妇儿，他手段辈出，什么大哥早上走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脸上就像个大花猫一样，还有什么二牛跟许知青的事儿，也被他叨叨出来。

后来，还是孩子的哭声，才让羲昭停止了哭声。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平平静静，羲昭跟婆婆在家带孩子，苏明朗跟二牛在城里努力挣钱。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七月，之前参加高考的知青们也都翘首以待，盼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能早点到达自己手上，而那些落榜的知青，也没有气馁，打算来年再考一次，早晚都能重新回到城里。

在通知书陆续到达苏家村时，出了一些令羲昭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羲昭拿着苏明朗从城里买来逗孩子的拨浪鼓，转的一响一响的，躺在摇篮里的两个宝宝看着她手里的拨浪鼓，笑的露出了粉嫩嫩的牙龈。

“慕昭，慕羲，看这里。”她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小铃铛，一下子就将两个宝宝的视线汇聚到小铃铛上。

坐在一旁的做着夏衣的苏母，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就觉得心塞。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儿子给孙子孙女取的名字，苏慕羲苏慕昭，是个人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儿子也不觉得害臊！

反正她每次念这个名字都觉得害臊。

而取名字的苏明朗，每次念到儿子女儿的名字时，都一脸满足，苏慕羲苏慕昭，嘿嘿嘿。

意思就是苏明朗爱慕羲昭！

哄完两个孩子睡觉后，羲昭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看着刚睡着的两个孩子，她眉头皱了皱，跟一旁的婆婆对视一眼，打算出去看看。

“柳如炎，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当真不要我跟孩子，一心想要回城吗？”

两人一出来，就听到一个女子带着哭腔嘶吼。

而那个叫柳如炎的男人，正提着一箱子的东西，看样子是打算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