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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冷硬淡漠,感谢的话语说得毫无温度,女子偷偷瞥来两眼,转移了话题:“公子的伤势颇重,我不通医术,只大概包扎了……”
“无妨。”萧逸抬手:“不要去寻医者,我在这里静养几天就好,不会待很久。”
女子顿了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点头答应下来:“我在这观里清修,公子唤我蓉娘便好。”
萧逸颔首,“我姓萧。如此,多谢了。”
于是,在蓉娘的照顾下,他就在这小道观中住了下来。
日子清闲无趣,好在蓉娘是个有情趣的姑娘。她会把挂着露珠的野花插在破陶罐里,摆上桌面;会用不同的盘子装不同颜色的菜——虽然在萧逸看来,这些草一样的东西都同样难吃;甚至,她在包扎伤口时,还会把绷带打成漂亮的蝴蝶结……
京中贵女们俱是眼高于顶,矜持含蓄,从不会做这些下人的活计。蓉娘聪敏细致,伶俐活泼,便如一抹鲜亮的色彩,在他心上留下了浓重的痕迹。
不过,萧逸却笃定,自己的救命恩人并不是这小骗子。
但,这有什么关系?若非如此,他两个也不会相识相处,他并不介意女人们的这种小心机。
半月后,萧逸的伤口基本痊愈,两个人即将分别。难得遇见个感兴趣的女子,他想带蓉娘回侯府,可话还没说出口,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却蹦蹦跳跳的找了来。
与蓉娘的坚韧敏锐不同,这姑娘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性子却软糯纯善,如同一株名贵娇弱的花儿,需得时时细心呵护。
乍然见到自己,小姑娘十分惊讶,脱口道:“咦?你的伤全好了?嘻嘻,那就好,也不枉我费尽力气把你拖过来!”
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萧逸表情不变:“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找姐姐的,我姐姐与我生得一样,你应当见过。”小姑娘细声细气的指指自己的脸:“你没事吧?我明明嘱咐姐姐说你醒了便叫我来瞅瞅,谁知道她竟然忘了,我还以为你……”
不满的嘟嘟嘴,后知后觉意识到对面的男子在盯着自己,她面上一热,又作出了淑女之态:“我是宛娘,姐姐是蓉娘,你分得清吗?”
曲起食指虚空敲了敲,萧逸忽然笑了:“原来如此。”
妹妹救了自己,姐姐接手照顾,又因着一些小心思,谎称自己才是救命恩人……
按理说,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合该惹人厌恶,可不知怎的,他却只觉得可爱。
相遇即是缘分,侯府空旷冷清,也是时候找个女主人了。
——
萧逸身份贵重,他以为凭着自己的权势,想要个女人轻而易举,没成想,那蓉娘居然是个天煞孤星命,就连她父母都亲自找了来。
“侯爷,非是我有心阻拦,我们蓉姐儿……您可以去问问,街坊四邻里没人不晓得她的命格。刚开始我们还不信,但她确实克人啊,不然我们又怎的会把亲闺女送去道观?”
“您看上蓉姐儿,我们做父母的当然高兴,可日后果真出个万一,我等小民却是担待不起……”
平生头次遇到挫折,瞧着不算个事儿,偏生无法解决,萧逸心烦意乱,随处瞎逛,不知不觉,又溜达到了当初养伤的道观前。
默默叹口气,他跨过门槛打算去找蓉娘说说话,安抚她且等一等,自己一定会想到办法,转眸却望见双胞姐妹俩站在竹林中,神情严肃,正在争辩什么。
“好妹妹,这点忙都不愿帮,难道我们的姐妹情谊是假的?”蓉娘作势用帕子捂住脸:“我们姐妹,什么不能分享?更何况,你难道不喜欢侯爷?”
“可、可侯爷心仪的,明明是姐姐……”
“你我二人,有何差别?”蓉娘“
噗嗤”一笑,又指指二人的脸:“侯爷既能心悦我,肯定也会心悦你的!”
“可……可他本该是姐夫啊!”宛娘涨红了脸:“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的!”
“你便忍心瞧着姐姐应了那天煞孤星的断言,孤独终老?”蓉娘神色凄楚,“我不敢奢求地久天长,只在你婚后偶尔私会一面,也不行吗?”
“……自然可以。”左思右想后,宛娘终于被说动:“我虽然、虽然瞧着那侯爷不错,但姐姐却是至亲之人,外人怎能比得?既然你要我嫁了他……”
“噼啪”,一截树枝在萧逸脚下断裂,惊动了竹林中的两个人。
“侯爷!”
“侯爷!”
姐妹俩花容失色,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您、您……”
“我都听见了。”
口中不自觉的如此道,萧逸感到自己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正在与姐妹两人说话,另一半却幽幽的浮在半空,冷眼瞧着他们纷争,仿佛一个世外人。
他的一言一行,合乎情理,却并非出自本心。他觉得自己就像台上的戏子,举止皆由台本禁锢,不可逾越分毫。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体味,却发现手脚突然能随意活动,身体的掌控权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
对面,宛娘和蓉娘跪在地上,正在哀哀的哭求:“侯爷,我姐妹愿意效仿娥皇女英,一同服侍您,难道连这点微末的心愿都不能被满足吗?”
正常男人都乐意坐享齐人之福,萧逸也不例外。姐妹俩信誓旦旦的保证日后定然相处和谐,听话乖巧,绝不闯祸,甚至以一家性命来抵,柔顺得不像话。他见此心中满意,刚要点头答应,脑中却蓦地一痛,无数模糊的片段如潮水般呼啸涌来。
曾有人说,大家生而平等,男人不该三妻四妾,喜欢哪个姑娘便当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恍惚中,他甚至瞧见自己低三下四的赶马打猎,又当马夫又作侍卫,从不甘不愿到心甘情愿,只为了一个女人……皱眉按住太阳穴,他晃晃脑袋,那些画面随即烟消云散,一切仿佛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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