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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的坐在简陋的摊位后,待到人群的笑声告一段落,长安才懒散的掀掀眼皮:“你说——让我给你算一卦?”
语调阴阳怪气,态度傲慢至极,仿佛自己是大爷,其他人等全是蝼蚁。
被这么多人围观着,纵是酒糟鼻的色心再大,也觉得有些丢面儿:“臭娘们,你和谁说话呢?”
长安闻此嗤笑一声:“连爷和谁说话都听不出,莫不是个傻子来闹事儿?”
“你……”
“还敢指着我?谁给你的狗胆?!”她“啪”的一拍小桌:“瞧瞧你这穷酸样,还想让爷来批命?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从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小娘子,酒糟鼻被她疾言厉色的一顿羞辱,居然懵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哭哭啼啼呢?软语央求呢?
——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背靠英国公府的林大管家,他已经很久没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了。
“——你。”
下巴一扬,长安翘起二郎腿,转眼盯上了酒糟鼻身侧的长脸混混。刚刚她瞅得清楚,此人似也是个小头目,在这团体中颇有些威信。
“三调不停,命宫陷落,一看就是福薄相。头小而窄,到老孤厄;眉毛中断,兄弟离散;眼尾多纹,必好女色;睛黄目赤,怕是寿短。我见到你门牙还缺了一颗,父母亲缘恐怕不深,一方已逝也说不定——是也不是?”
愣怔几息后,长脸混混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自己。细细琢磨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色骤然一变,满面都是不可思议。
他母亲是英国公府最低等的粗使婆子,父亲是个大赌棍,两人天天吵架,有时还会大打出手。大哥受不了这种环境,十三岁时跟个商队去了南方,之后再没回来;他则游手好闲,随着虎哥走街串巷,欺软怕硬的混日子。
半月之前,他爹出老千被人戳穿,叫赌场的打手胖揍了一顿,抬回家后不治身亡;而他这门牙,正是老爹去世的前一日,毫无征兆自然脱落的……
弯起唇角微微一笑,长安转向另一人:“眼睑浮肿,子女宫丰隆,看来你要当爹了;可惜其色暗中发青,如果尊夫人亦是如此,恐怕孩儿先天体弱,要早夭。”
“你,眉骨高耸带尖角,粗鲁性勇好为非;兼且目有浮光,双轮喷火,日后怕是要沾血案。”
“你,额窄眉枯多纹理,恐怕败尽了家财,再者命宫发赤,主刑伤,多危险,最近三月还是安分些的好。”
“还有你……”
把大半痞子的面相全都看了一遍,长安口干舌燥的停下嘴,正要吩咐秋月倒杯茶来,不等招手,不冷不热的茶水却已被人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送到了眼前。
偷眼瞄见她有些愣,长脸混混涎笑着把茶杯又往前递了递:“仙子,您请用。”
秀眉微扬,长安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心安理得的受了,顺便拍拍他肩膀:“不错,有前途。”
“哪里哪里,”被她敷衍的夸奖一句,长脸混混更加殷勤:“一杯够吗?还要不要?或者您再用点别的……”
四周一片安静,他一个人呱啦呱啦的问来问去,粗哑的嗓子故作低柔,声音格外刺耳难听。
围观之人俱都张嘴瞪眼,被这出乎意料的转折狠狠震了一把——
难道,她真的,全部说中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瞧上一眼,连八字都不用批?!
“——张三!”
后知后觉的回过神,酒糟鼻气得脸都青了:“你到底来干嘛的?”
妈的,这混账侍奉自己都没这么仔细过,现在还敢当着他面唱反调,真是岂有此理!
“那个,大哥……”
皱起眉头轻咳一声,张三先瞄瞄陆长安,见她没有动怒,方才走开两步,低低道:“您且小声点儿,可别惊了仙子娘娘!”
“……”
“大哥,这不是骗子,这可是个真神仙!”眉飞色舞的挥动着双手,他的表情敬畏中透着一股兴奋:“神了,我还是头次见过这么神的!我从没对人说过有个大哥,即便弟兄们都不知道,她却一语道出‘兄弟离散’……”
“那是唬你的!”酒糟鼻冲着地面呸呸两口:“你脑子呢?就饭吃啦?”
“可我婆娘当真有了!”另一个满脸玄幻的在旁帮腔:“今早才确定的,我还没来得及与旁人说呢!”
“对对对,还有我,确实把家赌败了!”
“我也……”
痞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好一会儿,争相说完自己的经历后,意外发现真神仙的狂热惊喜才终于退了些。
此时,看热闹的人群也慢慢消化了“原来她有真本事”的事实。众人下意识的纷纷望去,长安的形象瞬间从“傻姑”拔高成“仙师”,就连上翘的嘴角看起来都高深莫测,似乎暗含着某种深意。
被如此多双眼睛敬畏的盯着,她稍稍正了坐姿,大摇大摆的拍拍桌子:“怎样,可有说错的?”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偷眼瞄着大哥,挣扎半天,才稀稀落落的小声道:“没有。”
“仙子全说中了。”
“一点儿不错……”
笑吟吟的摸着下巴,等他们全部应完后,长安忽然一肃表情,摇着脑袋沉声感慨:“可惜啊。”
事关自身命运,立刻有人接口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们一个也不得善终。”“刷”的一下,四面瞬时死寂下来,稍微重些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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