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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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摄像头可以使用。

陈龙龙不满地抱怨道：“网吧每台电脑都有摄像头的好不好。”

屏幕上显示：

需要物理调整方向。

陈龙龙抬了一下下巴，说出一个字：“哦。”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看来还需要改进，我想想怎么改……现在每个人都有手机的吧？大部分手机上都有摄像头的，可以利用起来……”

陈龙龙自言自语念叨了两句，慢慢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你继续，把屏幕都关了。”

陈龙龙面前的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

好的，龙少爷。

陈龙龙闭上了眼睛，电脑的屏幕一个接一个的都暗了下去，电脑机箱上显示运行的红灯、绿灯也都灭了，但是如果你仔细听，还是能听见排风扇转动的噪音掩盖下硬盘转动的声音。

天网纪元，第1天04:09:45

沈念珂在前台打了一个盹，抬头一看，已经早上四点多了，他在网吧巡视了一圈，睡觉的已经睡得打呼噜了，玩游戏的已经急红了眼。沈念珂打着哈欠，从前台扯出一件运动服走向地下室。

沈念珂在地下室前面站定了两分钟，才偷偷从门缝里看了一下。

陈龙龙趴在桌子上睡的天昏地暗的。

沈念珂扁了扁嘴，他每天晚上在网吧睡觉是因为他是网吧的夜班网管，可是这些年轻人哟，在家睡床不好吗，非要天天跑网吧睡觉，陈龙龙就是天天在网吧睡觉的人之一。

沈念珂走过去，把运动服给陈龙龙披上，满怀着对少年人的不解离开了，他完全忘记自己也就比这个少年大两岁，充其量也是个青年。

陈龙龙睡觉其实很轻，所以在沈念珂刚刚推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不过他没动，等沈念珂给他披上运动服，然后又走远了他才抬起头来，问道：“为什么给我衣服？”

电脑屏幕亮起来：

现在室内温度10摄氏度。

陈龙龙笑了一下，说道：“还是不懂事啊。”

屏幕上出现一行省略号。

陈龙龙撑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烂好人吗？”

屏幕上又显示出两行省略号，这两行省略号一行比一行更长一些，又都比刚才第一行省略号长，整体看起来就是一个梯形。

陈龙龙没有得到答案就又趴下了，把头埋进胳膊里，谁也不知道他是在想问题还是又睡着了。

天网纪元，第1天06:45:16

早上7点是网吧包夜的结束时间点，沈念珂提前十五分钟就通过网吧里的管理软件一个一个地向包夜的客人发消息，告诉他们包夜时间到了，问他们是不是还要继续上网。

包夜的人不多，沈念珂通知完一圈才花了一分钟，他等了一会儿，竟然没有一个包夜的客人来退卡。

再等几分钟沈念珂就可以下班了，他反过手摸椅子背，摸了好几下却并没有如愿摸到自己的衣服，他目瞪口呆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昨天半夜把衣服给陈龙龙了。

穿衣服，开网吧大门，等同事接班，出去吃早饭，睡觉——这个流程在最初阶段就被打断了，沈念珂坐在前台放空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自己，为什么把衣服给陈龙龙？明明前台正对着网吧大门，比地下室要冷多了，自己才更需要衣服吧？

错过了每天的正常流程，加上熬了一夜脑子里都是浆糊，沈念珂坐在那里一直等到交班的同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才回过神来。

“沈哥，对不起——”同事是个小姑娘，娇小可爱，现在她的双手在胸前合十，说道：“昨天晚上看韩剧看太晚了，早上没起来，迟到了一点儿。”

早班的同事来交班了，沈念珂搓了一下脸，说道：“交你了。”

“沈哥，我给你带早饭了。”小姑娘灿然一笑，把桌子上的豆浆油条向沈念珂推了一下。

“谢了，多少钱？”沈念珂倒也不客气，同事之间帮忙带个早饭在他看来是很普通的事情。

“几块钱的事儿，不用给了。”小姑娘站在那里，含情脉脉地盯着沈念珂。

“那我下午给你买饭？”沈念珂回道。

小姑娘的眼神明显地亮了一下，“好。”

几口吃完了油条喝完豆浆，沈念珂还是觉得有点冷，他原地跳了两下，搓了搓手，说道：“我走了。”

沈念珂刚走，小姑娘的脸就跨了下来，她扁扁嘴，有些委屈地说道：“也不多聊几句，怎么和个木头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