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回首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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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及时是好事，可是两个人停了下来，看着她们的眼神很可怕。芷若微微鞠躬，压低了嗓子羞涩的道歉：“我们随便看看，你们继续。”

现场很安静，有杀气和念压飘啊飘。

芷若的脸色开始煞白，感觉自己冷汗哗啦啦地流。对面的蓝岚也是戒备起来，观望这局势。

芷若突然能理解梁山伯和祝英台死也要在一起的感情了。为什么她和蓝岚会分开在两边，为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她们不在一起，那蓝岚的空间跳跃如何带着她私奔，远走高飞？

芷若很想高喊一句：【你们继续啊，继续，不用客气的。】但是她怕飞坦认出她的声音，所以隐忍了下来。

西索似乎觉得很有趣，嘴角勾起，笑容愉悦：“你们两个，也很美味呢~”

美味？就怕噎死你。芷若腹诽，可是却一下子被飞坦身上的杀气吓得一激灵，身体僵硬起来。

视线所及，飞坦眯着金色的眼睛看着她，视线冰冷而残忍。他的脸隐没在面巾之下，那身暗色的斗篷隐约还可以看见湿润的血迹。

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利刃，从看见她们那刻起，身上的杀气就是前所未有的阴森恐怖，充满了浓稠的恶意。

西索同样一身的伤口，可是却因为飞坦的这个反应更加兴奋起来。

可是芷若却是实实在在地涌起了一股恐惧。

从那个空间能力，他认出来了。

他的面巾遮挡了他的脸，也遮挡了她对他的熟悉。他身上蔓延的杀气，如地狱般黑暗阴森，足够使所有人感到害怕。

他什么也没有说，他不会如侠客般探究事实，推理出利害关系，他只遵从自己的欲望，想要杀了她，所以没有犹豫地出手。

蓝岚见情况不对，想要瞬移过去，却被西索一下子缠住，无法脱身。

西索，他对这个游戏充满了兴趣。

飞坦的身形依然迅速，一下子原地只剩下一道残影，他已掠到她的身前，手扬起，划过一道凌厉的刀光。

芷若的反应神经飞快地做着应对，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躲闪。可是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缠绕着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居然奇迹地出现了烦躁的情绪。

飞坦这个混蛋。

脑海中突然盘旋出这样的愤怒。可是流星街里，即使明知是同伴而被背叛，也不会因此去愤怒的。

而现在飞坦根本就认不出她来，她居然会因此愤怒。

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她凭什么立场去愤怒？

同伴？真可笑。

从另一个角度看，枉费她两次易容成不同的样子，飞坦根本就不去记住她的长相，只是凭借这个念能力来判断。

难道念力波动就比她好看？

果然她的愤怒是有理由的吧！

她的身体依然对飞坦的攻击做着迅速的反应，她的心情却有些不在状态。

她能感觉到飞坦越来越愤怒。可是她没有出杀招，如果对于她有生命威胁的话，即使是飞坦，她也会杀死的吧。

只是她认为，飞坦不能够杀死她，这样的自信让她的攻势并不激烈。

也或者，她的心思不在上面。

所以当飞坦致命的攻击袭来的时候，芷若发动了毒。毒随着念蔓延，可以迅速麻痹掉他袭来的手。

这是本能。

然后她看到他取代他身上黑色斗篷的，铠甲。大火迅速地蔓延，沿着她的毒念，一下子包围了一切。

也许飞坦的战斗经验让他知道了她的恶意，也许，他已经过于愤怒，想要直接将她烧死，化作灰烬。

原本那些烦躁的思绪，在这一刹那全部消失了。

大火毁灭了她的思考能力，感觉身体的水分逐渐消失，身体经历着从未体验过的疼痛。

那些她以为久远的记忆再次虚浮的上演，分不清真实与否。

妈妈的笑看起来好温柔。

那些同学的脸好模糊，辨不清，可是她似乎能记得他们是很亲密的。即使看不清，却记得那种亲密。

让她想要落泪，可是过分的光亮已经让她的眼睛近乎盲了，根本落不下泪来。

那时候，那时候她只是一个有点冲动的小女生。

她没有见过父亲，可是家里有她和母亲就足够了。母亲好温柔好温柔，即使她的成绩并不是很好，即使她很宅，只会在家里上网。

妈妈偶尔很喜欢念叨她，她经常是很不耐烦的。

明明已经不记得的记忆，为什么又会觉得真实地存在着。

仿佛什么生生切断了原本横亘在中间的巨大时间的鸿沟。

就这样，又要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