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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熬十八年,莫非到最后竟然是如此的结局?“迷烟催命急,东南有生路。”
苻澄心中念着纸条上的这句话,一踏出东南角,便被一名小将打扮的将士扯到了另一个营帐中。
“放肆!”苻澄出手拂开那小将的手,警然退后一步,下意识地看了看这营帐,好在是个空营。
苻澄的注意力快速回到了那小将身上,“你究竟是什么人?”
“保殿下性命之人。”
小将的声音格外熟悉,苻澄不敢相信地惊呆了眼,半天才冲口而出两个字,“红鸾?”
确实,苻澄没有认错,正是红鸾。
苻澄下一刻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你怎会知道我真正的身份?难道你……”
“不错,奴婢确实是夫人安插在淑妃身边的细作。”红鸾说得清楚,却让苻澄的心狠狠地被什么撞了一下。
又是母妃!
苻澄彻底迷惑了,这盘棋,她再也看不分明,再也不能懂母妃的心。
“淑妃与长乐公勾结一处,今日要谋害殿下,所以奴婢特来助殿下离开此地。”红鸾说完,指了指营帐中的一个木箱,“其内奴婢为殿下备好了干净衣裳与银两,出营之后,殿下只需直奔平阳,到太守慕容冲府上休息几日,便能安然还朝。”
“淑妃与大皇兄是一党?母妃要我去平阳?”苻澄又是一惊,想不透母妃究竟想做什么?
“事不宜迟,请殿下更衣。”红鸾朝着苻澄一拜,“否则等皇上行猎归来,只怕殿下就走不了了。”
既然猜不透,想不通,索性苻澄就不去多想,当即将干净的甲衣换上,把银两塞入了怀中,沉声道:“红鸾,临走之前,我问你一个问题。”
红鸾恭敬地一拜,“请殿下问吧,红鸾自当知无不言。”
“但是绝对不会言无不尽,是不是?”苻澄只觉得心头凉凉的,母妃这个局,让她眩晕,外有镇西大将军独孤明,内里不单有太医许七顾,还有宫女红鸾,有那么多的势力,为何还要让自己入天牢受苦呢?
“夫人不是一般女子,殿下若是安然还朝了,心中的疑问必然能够解开。”红鸾说完,福身道:“这就是奴婢知道的,至于其他的,奴婢不能说,也不可说,最后斗胆提醒殿下一句——殿下的天真,该变了,这后宫女子,即使弱如宫娥,也不如殿下想的那般毫无心机。夫人就是担心殿下一时不慎,何时中计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所以特别吩咐奴婢多多保护殿下,必要时候送殿下离开。”
“呵呵,母妃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苻澄苦笑一声,凉凉地一叹。小如宫娥红鸾,都有如此心智,她身为公主,十多年在冷宫之中,得清夫人悉心教导,竟然还不如小小宫娥,险些着了张淑妃的道!
不容小觑,果然这后宫心计,不容她大意一分。
原以为自己足够聪明,能够猜透母妃故意陷身天牢,却不想原来远不如母妃心智,自己的一切举止,一切可能,都尽在母妃算计之中。
所幸,她是母妃,并非敌手,否则,她苻澄不知要死多少回?
心凉,心惊,苻澄自嘲地笑了一声,还朝?再见母妃之时,母妃会怎样的失望?自己竟然这般不争气,连棋局都看不分明!险些将命送了,还坏了母妃大计!
“殿下,该走了。”红鸾提醒道。
苻澄凛眉点头,“好。”
“殿下跟奴婢来,装作出营巡逻营外的将士混出外面。”红鸾说完,便掀帘踏出了营帐。
苻澄匆匆瞧了一眼外面带兵的苻丕,他的那句话刚好传入耳中,“抬远一些下手,就地给埋了,免得引来野兽,扰父皇美梦。”
若是没有母妃,今日这一命呜呼的就是她苻澄了!
苻澄满背冷汗,倒吸了一口气,母妃的这一记警钟敲得她醍醐灌顶,不得不正视今日之局,若是再浑浑噩噩,不对周围之人留个心眼,只怕母妃之局,要全数毁在她身上!
“淑妃,张灵素。”苻澄心底喃喃一念这个名字,原本以为她在宫中没有真正想杀她,到了这里,便不会下手,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
女人心,竟可以反复无常如此!
“既然你给了本宫一招,自然本宫也该还你一招!”苻澄狠狠咬牙,暗暗忖道,“否则,本宫就愧对了母妃多年教导,怎有面目再见母妃?”
苻澄跟着红鸾踏出营盘,回头瞧了一眼这肃穆的营盘,不管是被高墙紧围的深宫,还是这看似无宫墙的营盘,都是世间最凶险之地,稍有不慎,粉身碎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索的命?
转过了脸去,苻澄眸光一沉,浮起一丝迷惑来。
清河,你待我,又是几分真,几分假?会不会同张灵素一般,看似友善,实则险恶?
苻澄黯然一笑,忽然间觉得苦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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