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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吹过,刮得人脸疼。孙苗禁不住将毛毛领又往上竖了竖,鼻头冻得通红。
江藐站在她身边,夹烟的手自然下垂,时不时拿上来嘬一口,也不与孙苗多交流。
“藐哥。”孙苗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冲江藐笑了下,“其实我刚刚就注意到了,能饰演霜儿的演员都是凌晨四点出生的。这与她们会出事有关吧……”
江藐抽烟的动作顿了下,点点头:“苗苗,现在辞演,兴许还来得及。”
孙苗轻轻摇了下头:“我跟你说过,这个角色对我很重要。不是谁都能碰到这么好的机会的。”她深吸口气道,“就算我不是靠实力得到这个角色,但既然她找到我了,我就不能错过。再说,真能倒在舞台上,那也是一个演员的福气吧。”
“屁的福气。”江藐忍不住皱眉,“什么能比命重要!”
“有的。”孙苗仰头看向头顶干枯的枝桠,眼中有光,“演员之于舞台的爱,比命更重要。”
江藐喉头滚了滚,实在不知能接些什么话,末了只能吐出个烟圈,叹了口气道:“走吧演员,别迟到了。”
排练厅里,参与这出戏的人员已陆续到了一些。他们看向孙苗的眼神有担忧、有嫉妒、有恐惧、还有的夹杂着几分戏谑。
孙苗穿过这些眼神,吊着嗓子走上了舞台。她闭眼盘腿坐在舞台中央,旁若无人的开始默戏。
江藐斜靠在角落的墙上,一手从怀中悄悄放出小纸人。小纸人抖抖身子,溜着墙边跑向舞台,贴在了一只道具箱上。
“演奏老师,咱们走一遍吧。”孙苗睁开眼,冲台侧的演奏队挥挥手。
拉京胡的老头眯着眼,随着他的弓划过胡弦,一声呜呜咽咽的长音在排练厅里响起。
“哭一声啊我的郎,你已与她剪烛西窗把我忘……”
孙苗捏着兰花指,孤零零地坐在镜前画眉点唇。虽然是无实物表演,但她也仍将每个动作都处理得惟妙惟肖。
江藐虽听不懂戏,却也能感受到曲调中的幽怨情绪。他叼了支没点着的烟,微微眯着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舞台。
“苗苗,这里先停一下。”
排练厅的门从外面打开了,江藐侧目看去,被门外雪亮的天光晃了下眼。
只见一个穿黑呢子大衣的高挑女人从那道光里走近排练厅,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坐下来。
她从包里摸出根细烟含在嘴里,又用一枚精致的打火机点燃,将烟夹在指间。
“表情还差点儿意思,再来一遍。”女人吐出口烟雾,出声道。
见到来者,孙苗眼睛一亮:“柳老师,您来啦!”
女人轻轻点了下头:“你第一天排练,我来看看。”
“咳!”江藐一口唾沫差点呛着自己。
柳老师?……柳云生是个女人?!江藐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可仔细一想可不么,谁也没说过柳云生是个男的呀。
柳云生回头朝江藐这边看去,露出疑惑的神情。江藐见状,赶忙主动朝柳云生走来,冲她伸出手笑着介绍道:“日报的小江,听说柳老师张罗着排大戏,报社派我来做个采访。”
柳云生迟疑地伸出手跟江藐握了下:“我怎么没听说这事儿?”
江藐忙装傻道:“啊?我们领导说他跟你打过招呼了呀,要不你等我回去了再问问?”
柳云生笑了下:“没事儿,您先等我一会儿,等戏排完了咱们找个地方再做采访。”
“好嘞好嘞,您先忙!”江藐赶忙点头。
柳云生看了眼江藐手里没点燃的香烟,推了个剪开口的饮料瓶在他面前:“您自便。”
江藐嘴上称谢,借机在柳云生边上的位置坐下。
“苗苗,继续吧。”柳云生冲演奏队点点头,前奏便再次响起。
江藐边抽烟,边悄然打量着眼前的柳长生。不得不说,这女人看着虽有些岁数了,但一举一动依旧难掩其风姿。并非妩媚,而是一种潇洒感。
“这出戏,江记者看过完整的了么?”柳云生弹了弹烟灰问。
“哦还没,这不是先前那位演员才出了点儿情况么。”江藐把饮料瓶往柳云生面前挪了挪。
闻言,柳云生挑眉看向江藐:“怎么,江记者那天也在现场?”
“嗐,我也没想到被我赶上了。”江藐讪笑了下。
柳云生按灭烟头,又从盒里取出支烟点燃,徐徐吐了口气后才道:“江记者应该也听说了吧,这出戏是我亲手排的,可以说付诸了大量心血。你也知道现在的媒体为了搞噱头,没事都能整出点事来,还希望您能给我个面子,对之前的意外不要小题大做了。”
“当然。”江藐挑眉道,“您也说了那是意外。”
柳云生勾唇一笑:“江记者是明白人。”
又一段前奏过后,台上传来了孙苗悲切的腔调。
“郎许妾身半生缘,错把笑谈当誓言,生不同欢死同眠,残魂入梦舞翩翩……”
来了。江藐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回了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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