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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温度骤降,像是掉进了寒冬腊月的雪地里,冷的刺骨。
可分明才九月中下旬。
邓元从床上坐起搓了搓胳膊,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就连酒店外面的路灯都没半点星火。
疑惑的摸索着去重新开灯,来回几下也都毫无动静,想要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结果竟然关机。
他咬牙啐了声,倒霉起来真是什么破事都能赶在一起。
看来只能咨询下酒店工作人员,问问究竟是他房间的线路问题,还是酒店停电。
内线电话就在床头柜放着,他刚抬起胳膊,下一瞬就被一股力量直扑在床上,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掐着一样喘不上气。
“谁……放……放开……”
巨大的恐惧加强烈求生欲使他急切的挥舞着胳膊使劲拍打在自己颈间,想把禁锢自己的未知力量赶走,可抓到手里的只有空气。
呼吸越来越艰难。
邓元脸部暴红,眼球充血,瞪如铜铃,一手还在努力抠着脖子。
声音越来越虚弱:“……救……救命……救……我……”
床上被褥早被他扑腾的不成样子,两条腿已减缓挣扎速度,手上动作也逐渐无力。
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清楚到底是谁要致他于死地,只知道,自己好像快死了……
他才二十四岁,还没在娱乐圈里大展拳脚成为顶流,就要死了?
好不甘心。
真的呼吸不上来了,而且能明显感觉到脖子处的力度还在不断加大,像是,有着滔天盛怒。
房间中寒气也越来越浓,如坠入冰窟。
最后咽气的前一刻,邓元在又惊又怕又迷茫的情绪中彻底晕过去。
“泽恩?”
女孩声音响起的瞬间,禁锢在邓元颈间的力量明显僵了一下,但也知无法再继续,气的一把将房间内平面上的所有物体统统扫落,离开后寒气也随之消失。
温度再次回到恒温,屋内灯光接连亮起,照亮满地狼藉。
那颗原本临近停止的心跳,在急促跳动之后也趋于平缓,有力的一下下跳着。
——
“泽恩?”
钟夏夏冲着手机喊了半天的泽恩,里面依旧是梁蕊素净甜美的笑脸。
也不知晓这么一张纯善可欺的脸是怎么在法庭上战无不胜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蕊你能不能别笑了,扰民知道吗?”
“不行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所以那个小演员为了加戏给你发果照?钟老师柳下惠呀。”
钟夏夏扬着下巴满脸小骄傲:“那必须,就那种程度?要勾.引我怎么也得再高几个级别吧——你快别笑了,我想看看泽恩。”
“诶呀看什么泽恩,许多天没见我都不想我吗?”
梁蕊今晚虽不用留在律所加班,但手里工作没停,刚为了个棘手案子爆肝到深夜,结果发现有个小妮子也没睡,洗完澡顺手甩了个视频过来。
然后就被一个劲叫泽恩。
钟夏夏抛了个媚眼:“那肯定想啊,美人儿在前哪能不想。”
“信你个鬼。”梁蕊冷哼一声,开了壁灯靠着床头:“泽恩睡了,你今晚就看我吧,明天给你拍视频。”
“好的。”钟夏夏也不忍心让已经躺好的闺蜜再下床专门给自己拍,就跟她聊起了日常。
“诶诶跟你说。”梁蕊突然捂嘴憋着笑,神神秘秘的凑近镜头,“我给泽恩找了个女朋友。”
钟夏夏:???
“啥?”
“女朋友啊,我邻居不也有一只翠绿色小鹦鹉么,他这段时间出差没法喂,那天在电梯里偶遇到就顺口聊了几句,知道我家还有只鸟,就拜托我替他养几天。”
“你放心,人家小鹦鹉长挺好看的,虽然不及泽恩,但也还算般配。”
钟夏夏目瞪口呆:“泽恩也同意?它没闹?”
“目前来看没有,反正没发现闹矛盾,处的还挺和谐。”
依泽恩那挑剔难伺候的性子,平日里但凡有只活物近身都嫌弃的厉害,这次乖巧听话的有些反常啊。
她想了想,换一种问法:“泽恩平时在笼子里待的时间长吗?”
梁蕊努力回忆,之后摇头:“好像不长?我平时在家时间短也没怎么注意,不过这几天经常在书房的书架上见到它。”
“你鸟笼挂在哪?”
“俩都在客厅。”
那就对了。
而且她合理猜测泽恩是为了离小鹦鹉远些才去的书房。
钟夏夏笑她:“两只都不在一起,肯定不闹矛盾嘛。”
“对诶,好像的确是这样。可小鹦鹉不会自己开门,也没法追上去。”“哈哈,再辛苦梁律师几天,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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