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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白两手慵懒地抱着后脑勺,凉凉地斜睨了她一眼,“女人啊女人,就爱乱吃飞醋。也是,见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难免会在背后编排人家,我懂的,我懂的。”说完他臭屁地走了。
司啼:……………..
有薄竹青的庇护下,日子就这么清闲地过了半月,每天薄亦馨都是人前和司啼各种秀恩爱,人后各种挖苦讽刺,司啼每次都是轻轻松松把她气半死,再就是,韶白看绿茶婊的眼神变得有点微妙,司啼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也无可奈何,当初把他带回来,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的,没事没事,她很快就能让薄亦馨嘚瑟不起来…..
除此之外,司啼发现了个悲惨的事实,那就是无论她怎么大把大把进补那些补药,无论她怎么加大运动量,这具身躯还是虚的可以…………..
她突然好怀念她那曾经肌肉发达威武雄壮的男人身躯!
以前她只是早上会练武,现在为了把这娇弱的身体变得强壮,司啼连晚上都会出去跑步。
夜晚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阴影浓重,寒冷的风似刀凌迟着司啼的身体,天气太冷,她这身躯太弱,只跑了一会,她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愈发的喘不过气来,每当自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只要一想到这些都是这身子不争气造成的,她就会斗志昂扬,不跑完指定的时间,绝不罢休。
头脑越来越沉,眼前也有点模糊,司啼使劲地摇晃了几下头,想让自己清醒点,这样做却是让她更难受,突然她眼前一阵晕眩,身子站不稳往后倒去。
完了完了,这具身体本来就没用,别再摔个残废,这还让她怎么完成任务呀?
天旋地转间,她却落入到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那人的大手紧紧托住了她的腰。
“大嫂,你怎么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在她背后响起,他呼出的热气均匀地洒在她白净的脖颈上,酥酥麻麻,使她浑身一震。
司啼慌忙站直,脱离了他的怀抱,她看向薄竹青的眼神有点不自然,“我没事。”
干燥带有薄茧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薄竹青好看的皱起,“好烫,你发烧了。”他大手拿开,转而去拉她的手,“我带你去看大夫。”
又是被摸额头,又是被拉手的,司啼好不习惯和男人这么亲近,她抽出手,若无其事地摆手,“我没事,我身体硬朗得很呢,刚刚跑步来着,所以身体才会发烫。”
“大嫂,听我的,走。”薄竹青还是第一次这么强势,他不顾司啼的反对,硬是拉着她去了最近的医馆。
“有点低烧,还有就是运动过度导致体力不支才会出现晕眩状况的。”大夫把完脉,开了几服药,看了看司啼的妇人打扮,然后别有深意地望着司啼和薄竹青,语重心长道,“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但你们俩也要节制点,房事不可太过频繁。”
司啼和薄竹青囧了又囧,两人脸红脖子粗的急忙否认,“大夫,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是夫妻!”
大夫给了他们一个‘我懂得,我也是过来人,不用害羞’的眼神。
两人回府的路上变得沉默,两人一路相顾无言,出了这么大的糗,哪还好意思再说话。
走了好长一段路,薄竹青才打破了僵着的气氛,他脸色微红解释,“大嫂,刚才大夫的话你别介意,我并无占你便宜的意思。”
司啼轻笑道,“大夫的话你无须介怀,我知道的,我不怪你。”
薄竹青这才恢复了以往的笑意,“那就好,我还以为大嫂你生气了。”
“竹青,你也别大嫂大嫂的叫了,多生分,你看我都叫你竹青了,公平起见,你也得唤我司啼的。”她一十六岁的妙龄少女,被人叫大嫂叫娘,真的很膈应有木有。
“司啼。”薄竹青很给面子地喊了声。
“以后我们就以名字相称了,不准再喊错哦。”
“好。”薄竹青过了一会,又沉吟道,“我做好决定了,就在后天,我就要去京城参加科举了。”
司啼是由衷为他开心,“你能选择自己想走的路,真的很好。”
薄竹青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眼如点漆,“谢谢你,是你的一番话让我入醍醐灌顶,谢谢你鼓励我,要不然我这辈子可能都会被家业绊住脚,一辈子身不由己的。”
司啼冰凉的小手被他干燥温暖的大手包裹住,那温暖透过掌心传递到全身,她突然想起了那大夫所说的话,一时间她不由得面色微晒,不好意思地别过了眼,“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你真的不用谢我。”
“可就是你那随口一说,改变了我的生命轨迹,我….”薄竹青的话突然被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不知道从哪窜出了的韶白突然挤到了他们俩的中间,强行的分开两人紧握的手,他满脸怒容,瞪着司啼,“你这出墙的红杏,你竟敢背着我和野男人偷情!”
野男人薄竹青:………
出墙的红杏司啼:………
司啼堆满笑容,略带歉意地对薄竹青说,“小孩子乱说话你不要当真,我很抱歉。”说着她提起熊孩子的衣领,话是对薄竹青说的,可那眼分明是瞪着熊孩子的,“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训他。”
熊孩子不服气地哼哼,“红杏出墙的大婶,你如果放下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要是还对你未来相公我这么粗鲁,当心我以你七出之罪休了你!”
薄竹青立在原地,望着一大一小的背影被灯笼昏黄微弱的光拉得长长的,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尽。
进了府,司啼就放下了韶白,可他却鼓着小脸走在前头,一副本大爷很不爽惹我者死的样子。
司啼还是第一次看他生闷气的样子,她凑上前去逗弄他,“哟?我亲爱的小相公生气了呀?瞧这小脸都鼓成包子了,还真可爱~”她说着已动手揉着他的脸蛋。
韶白不理她,脸一扭,哼的一声走开了。
司啼无奈地笑着跟了上去,问他,“你怎么会在晚上出门?不知道晚上出门很危险呀,那些人贩子就爱拐卖像你这样可爱的孩童,以你的这张脸呀,他们要么把你卖到大户人家当娈童养,要么把你卖去当小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晚上出门了,你要…..”
韶白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是看你一直不回来,问了门卫大叔才知道你出去了。我出去还不是因为要去捉某个又老又色还恬不知耻私会野男人的大婶!”他说着说着却发现司啼在笑,他话锋一转别扭无比地说,“笑什么笑!你可别自作多情,我才不是因为担心你才出去的呢!”
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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