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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依然暑热难消,大家的脸上都是汗水。
水梅疏心中一惊,听这声音,竟是毓景花庄的王管事。她与妹妹坐在车前,楚茗藏在了厚厚的稻草中。
她下车行礼抬头从容道:“王管事,还有七天才到最后期限。”
王安德看着她,又扫了一眼她身后的板车。板车上还有几个笸箩,装着刚采下来的玫瑰和野菜。
水梅疏让自己不要回头。心中很怕稻草中藏的人露出马脚,但依然镇定自若地望着他,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惊慌。
却听王安德冷哼了一声道:“租子交不上,你可别忘了,现在田里的花草都是大长公主府的!别想着背主私卖,能捞一笔是一笔。”
他身后跟着的仆从都嗤笑起来道:“这些乡下泥腿子刁民,最会钻主人墙角了,管事您说得对。”
在板车中躺着的楚茗,紧紧搂着那受伤的苍鹰。本来埋在稻草里,就觉得闷得慌了,听到这话,不由动了动手指。
水梅疏的心其实一直在板车上,听到那微小的窸窣声,她不由更加紧张。
此时,却听前面有女人尖尖地道:“啊呀!居然是亲家公,您亲自来下聘,快到家里坐啊!!”
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襦裙的中年女人,满脸堆笑地从村口迎了出来。正是水霜月的邻居冯大媳妇,冯彩儿的娘。
她瘦刀削脸,眼尾耷拉着,二斤粉都没有将脸上的褶子填平,笑得太大,只觉她脸上的粉还在往下掉。
她看到王安德盯着水梅疏,心里痛骂了一句小妖精,阴阳怪气地说:“咦,这不是被退了亲的阿梅吗?自家嫁不出去了,也别挡着别人家的喜事儿呀!”
水霜月已经在车沿边儿上瞪着眼睛,马上就要回嘴,被江立勇一把拽住了。水梅疏见王安德不再看她的板车,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那冯大媳妇却更趾高气扬了,她脸上笑成了盛开的菊花,对王管事道:“您远来路上颠簸的,快进院里去吃茶!”
王安德没有下马,又看了一眼水梅疏,看她低眉顺目,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他派出去的人,左等右等,却什么信儿都没等来。
那边又催得紧,他心里也有点打鼓了。自从七夕在大长公主门前见了水梅疏,他总觉得心中不安。若非如此,不过儿子娶个妾,他又怎么会亲自跑一趟。
王管事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叫他们盯紧水梅疏,在马上一挥手,看也没看冯大媳妇说:“走吧!”
他话音一落,他身下的马忽然长嘶一声,人立起来。王管事吓得抓紧了马缰绳,却从马上掉了下来,半只腿还勾在鞍鞯带子上,头脸着地,一声痛呼。
众人忙要上前救助他,不料马又一声嘶鸣,竟撒开蹄子拖着他朝村里跑去。那冯大媳妇正在马前,为了躲避,惊叫着朝后一退,一头栽到了田埂的水坑里,身上鲜亮的衣服滚成了泥葫芦。
王管事的随从已经大呼小叫地朝那奔马追了过去。趁着混乱,水梅疏忙低声对江立勇说:“我们走!”
他们的板车进了院子,稻草堆里的楚茗慢腾腾地坐了起来。他头上身上都沾着稻草,抱着的黑蛋也一样。
几人松了口气,这才相对笑了起来。
水霜月悄悄拉开门缝去看,回来告诉大家:“王管事头脸在地下磨得都是血,他晕过去了!他们急着请大夫呢!真是活该!”
江立勇也道:“恶人有天收!”
水梅疏却走过来,小心地将楚茗头上的稻草都捡下来,看着他轻声问:“马怎么就惊了呢?”
楚茗眼神微微一动,一本正经地道:“像江哥说的,恶人有天收。”他方才在稻草下,悄悄从野菜筐里手指夹了几粒苍耳出来,力灌指尖,击中了李管事的马。
他看着水梅疏关切的模样,心念一动,又微微皱眉,捂上了胸口,似乎是牵动了伤处。
水梅疏知道重伤之下,他方才出手一定很勉强,忙伸手扶他,望着他轻声道:“慢一些。”
江立勇见楚茗要下车,赶紧走过来矮下身子:“姑爷,你有伤,我背你!”
楚茗的脸黑了一黑,勾住了水梅疏的脖子,嗅了嗅她,便缓步走了下来。他步态优雅,姿势从容,仿佛不是从板车上下来,而是从皇帝的御辇上走下来一般。
“不用。”说着他已走到了房门跟前,又回头呼唤道:“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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