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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繁星照了进来,地上映着如水般的银白色光辉,那人轻轻的昂了下头,然后将腰挺的笔直,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本破旧、厚实的书来。屋内缓慢的响起了纸张翻动的“哗啦”声,以及低沉而又沙哑的讲述声……
“星空倒垂在了湖面上,在无边的夜色中,他向着启明星的方向跋涉,整整走了十天十夜……”
纸张开始顺着晚风轻轻的翻响,那人依旧在讲述着。
“第一夜,他走出了无尽的绿洲,扎根于此的古树扭曲着枝桠遮住了天空。”
“第二夜,他不小心摔碎了携带的破旧煤灯,盘踞在其中的幽灵愤怒的扑向了他,尖锐的指甲撕碎了他的披风。”
“第三夜,他登上了第一座沙丘。晶莹的月亮高挂在空中,漫天的寒鸦从天际飞过,而后一齐盯住了他。”
“第四夜,他躺在了稍小的沙丘背面。晚风轻抚着他的面颊,将诡异而又神秘的低语从天际带到了他的身边:‘我的左脚踩着这片浩瀚的沙漠,我的右脚踏在远处连绵的山脉,从虚空中带来了我的讯息,这里应有我的存在。’”
“第五夜,他被无尽的风沙遮住了视线。长且陡的沙坡响起细细密密的摩擦,无数的灰褐色蜥蜴从沙海中钻了出来,而后惊慌逃窜,沙上留下一地的短尾,像是干涸河床里脱水死去的鱼。”
“第六夜,他用石低下的露珠作水,仙人掌的花朵作食。每滴水珠都倒映着他的影子,每朵花都绽着鲜红如血的花蕊。”
“第七夜,他走到了沙漠的尽头。遮天蔽日的黄沙从苍穹卷落,他杀了一只蜥蜴充饥,低头发现胸膛的皮肉褶皱着蠕动出神秘的图案,像是一朵花又像是一个挣扎的灵魂的缩印。”
“第八夜,他见到了隐没在风沙中的神殿。那座粗犷而又蕴藏着沧桑痕迹的古老庙宇,远古传说中的半人半狗的怪物驻守在门口。”
“第九夜,他在庙宇中看到了人,墨色的海在他的脚底,静谧的繁星高悬在头顶,空白的脸出现在神像上,低头俯视着他。”
“第十夜,他……”
纸张哗啦翻动的声响停止了,烛火骤然又升腾起来,小心的摇曳着。
他的声音还在述说着:“此时,你打开了窗子向外……”
只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了。
“他是谁?”任西看着面前低着头紧盯着书的怪人,轻声的问道。
“这片沙漠的守护神。”他抬起头来,尽管看不清他的面庞,但是任西能够感觉到他在笑。
“那么,远道而来的客人,您要与我分享什么?”
“我……”任西犹豫了下,带着歉意的摇了摇头:“我恐怕没有什么值得分享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用金……”
“什么都可以。”他真挚而又恳切的目光落在了任西身上,加重的点了点头,重复一遍道:“什么,都可以。”
任西半仰在椅背上,一时之间也恍了神,楞了会才笑了起来:“那也好。”
于是,那个怪人重新翻开了手中的书,视线聚集在了书中的空白处,而任西这时也开始讲述了。
一个下城区的女人救了一个失忆的男人,但是命运却与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原本想象中的生活不但没有机会实现,反而将生活变得更加糟糕了。
上城区的大人物抓了她,男人随后也被抓进了角斗场,然后,鲜血在空地上绽放……
“一个有些老套的故事。”
“恰恰相反,很伟大。”怪人抬着头,声音郑重而又深沉,“情感,是比虚空更加深邃而伟大的存在。”
任西摇了摇头,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了一抹红艳的裙角,放在口袋里从没动过的那个紫色的独角兽,它头上的角顶着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我有一些疑惑。”任西沉思了三秒,又开口道。
那人续了根烛火,让屋里变得亮堂了些,重又坐了下来,点头道:“请问,黑夜还很漫长,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为您解惑。”
“虚空,是什么?”任西的手指又开始敲着藤椅的扶手,声音也变得轻飘起来:“它又代表着什么呢?”
怪人沉默了半分钟,缓缓开口:“一个地方,一种力量,也是罪恶的开端。”
任西的目光依旧盯在了怪人的脸上,他对于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无论是从这个怪人先前讲述的那则传说中还是他不经意的言谈中,都透露出这个词所蕴藏的重要。
“虚空带来了沃姆族,也让大夏帝国抵抗到了最后,当然,它也毁掉了这个世界。”
当谈及到大夏帝国,任西的眉头便团在了一起,面色严肃的看着他:“大夏敌国的抵抗,靠的是所有热爱它的公民,是守护,是信念,而不是你口中的虚空。”
气势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那怪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书合上,轻轻将窗户全都推开。
远处的星海倒垂着湛蓝的光,隐约可以看见绿洲中的树木卷起了它们的枝桠遮在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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