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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还没来得及劝阻,阮妈妈也在一旁开口了,“是啊,你看你一个人过春节多寂寞呀。不如就住咱们这儿?,一块守岁,再一起过大年初一、初二、初三......”
“对对对。”阮爸爸使劲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们放假到什么时候?打算在咱们市待多久再走?”
外婆耳朵不好,并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在一旁傻笑,嘴都合不拢。
阮绵终于找准时机,先徐引默一步开口劝阻道:“我们这儿?没有多余的房间,还是让他——”
话没说完,就被阮妈妈打断了,“哎呀,你这傻孩子,要什么多余的房间?睡你房间不就好了?”
“是啊。”阮爸爸点头,推了推阮妈妈道,“快,你去给绵绵的床换一下新的床单被套,再加个枕头。”
“嗯。”阮妈妈连忙应是,“正好咱家还有新的毛巾牙刷,放心吧,都干净得很。”
外婆继续傻笑。
“......”阮绵清色眸子里掠过一丝无奈,轻声道,“至少你们也该问一下人家的意见。”
她想,徐引默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娇生惯养的,出?去住酒店都至少要是五星级的,应该住不惯他们这种普通人家,普通的房间和普通的床。
可没想到,她刚说完,就看到阮爸爸和阮妈妈就齐刷刷地看向徐引默。
然后?耳边传来徐引默极低极轻的一声“好”。
仿佛是在憋着笑意,暗自欢喜。
阮绵脸红耳热,顾不上再说什么,径直去了厕所。
和徐引默共处一室,住几日,她难以想象会是什么样子。
光是想了那么几瞬,就觉得心跳得有些慌。
坐在沙发?上看起春晚来,也心不在焉的。
听着电视里传出?的声音,到了耳朵里却全?都成了冗杂无序的噪音。
倒是徐引默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样子,仍旧在不慌不忙地和阮爸爸阮妈妈还有外婆聊着天。
只有阮绵坐在旁边,什么都没说,也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只是悄悄烫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
外婆年纪大了,还没熬到凌晨,就已经困了。
九点多就早早睡下了。
阮爸爸和阮妈妈也撑不了太久,而?且又担心阮绮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也没什么心思再看春晚。
到了十一点,就都回了房间,不知是给阮绮打电话去了还是睡下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阮绵和徐引默两?个人,静默地捱在一块坐着,客厅里安静得只有春晚的歌舞声,华丽而?滚烫。
阮绵的脑袋越垂越低,如同?一只折颈的粉天鹅,脖子修长却蒙着一层粉润。
徐引默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大掌抚上阮绵的额间,“阮阮,脖子不酸么?”
“......”阮绵突然被徐引默这么喊一声,惊讶地抬起眸子。
漆黑的瞳眸里水漉漉一片,羞怯涟涟。
“喊你阮阮,好听么?”徐引默勾着唇,嗓音带着磁性的电流一般,刮过耳畔,就起了阵阵涟漪。
阮绵往旁边挪了挪,瞳孔微缩,不知该怎样回答。
徐引默唇角的弧度翘得更甚,满意地垂眸看着阮绵扑簌的乌睫。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
因为他觉得阮绵就像这个名字一般,软软的,不管是性子,还是抱在怀里。
都特别软。
他特别喜欢。
徐引默的视线仿佛是带着温度,灼得阮绵耳尖发?烫。
这客厅不小,沙发?也很大,可她却避无可避,连空气都好像焦灼了三分。
良久,徐引默也没动一下,仿佛雕塑一般在盯着她。
她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羞恼,这人不看春晚,看她做什么......
阮绵抬起眸子,瞳孔微缩,小小地说了一声,“看电视......”
可徐引默却仿佛没皮没脸一般,径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耳廓说了一句,“阮阮,我更喜欢看你。”
他的声音低沉又酥意十足,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入耳中,全?身的血液都仿佛随之沸腾了起来。
阮绵埋着头,修长的脖颈透着粉意,耳朵尖子也是红玉玲珑般的透明粉嫩。
可徐引默好像觉得这还不够,又添了一句,“好像总是看不够......你说该怎么办呢?阮阮?嗯?”
这样酥沉的尾音,挠得人耳畔和心尖都发?痒。
阮绵面红耳热,心跳加速得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他的声音怎么......也好像有温度似的,烫得人全?身发?软。
徐引默长臂揽着阮绵的细腰,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清浅香气,心中无比满足,就连唇角,也溢出?了一丝餍足。
他所求真的很少。
就连这样揽着阮绵一块看电视的场景,也是他梦寐以求了好久的。阮绵被迫坐着,可只是一会儿?,就实在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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