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与本尊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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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感觉糟糕透了，他在昏迷期间没法开启完全反射，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注视了大剂量的肌肉松弛剂，周身连接着维持生存的医疗器械，面前还有一个摄像头。

那一瞬间，零以为自己回到了学园都市，他甚至猜测那些袭击他的人就是学园都市派来的，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许多坏掉的复制体被拆解回收的画面，曾经无动于衷的他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持续了片刻，理智才重新回来。

学园都市的设备不会这么落后，他的头发也不是红色。

这里还是横滨。

在心里重复多遍后，零彻底冷静了下来，他需要想办法自救，这个世界没有王权者的存在，即使开启圣域，出现达摩克利斯之剑，别人也看不见，所以这个办法首先排除。

零艰难地移动自己的眼珠，通过玻璃窗户的反光，他勉强分辨出周身的这些医疗器械都是些什么，他找到了两个注射类的东西，正好一左一右。

左边大概是维持他昏迷期间生存的营养液，右边的是一个滞留针，旁边是一个注射装置，可以定时连上滞留针给他注射肌肉松弛剂。

零把微弱的矢量控制能力覆盖在了滞留针上，把它变成了一个类似单项过滤器的存在，一点点排出体内的药物，针头的接触面积太小，大概需要40-50个血液循环周期才能排干净，按照他现在这个低心率，一个循环周期大概40秒，也就是说，大概半个小时，他就能够摆脱现在这个无法动弹的状态了，但是距离下次松弛剂的注射还有20分钟。

零开始试图回忆一些让他激动的事情，希望能刺激自己心跳加速，这样就可以缩短循环时间了。

但才明白人类情绪没多久的他，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激动的……

那么试试幻想？

零瞪大了眼睛，想象着一方通行像一期哥那样对待复制体，然后复制体亲切地叫着他一哥或者A哥。

好像只有眼前一黑，完全没有心跳加速。

那就，太宰先生在学园都市四处自杀，被加急门特（风纪委员）救了下来，然后因为调戏对方反被抓捕。

噗，换一个换一个。

虽然心跳并没有加速，但零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像好了一些。

也许是他的人生太过短暂，或者能够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这几个人，零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他从来都不敢想象的画面。

是一方通行的家里，零正在被他辅导功课，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应该上学，一期哥从厨房里端来了点心和下午茶，太宰先生刚回到家，在门口换上室内鞋，脱下外套，然后过来检查他的功课。

零不知道自己的功课是做的很好还是做的坏，一方通行没有皱着眉，一期哥的眼神是温柔的，太宰先生的气息也很温暖。

但这是不可能的。

零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有一瞬间他几乎快要抓住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但随着那幅根本不存在的画面的消失，他很快就回过了神。

体内的药物已经完全排除出去，用时大概十五分钟。

知觉复苏带来的酸麻让零很快就变得无暇多想，控制着身体强制伸缩肌肉，在不被摄像头发现的前提下，零终于勉强摆脱了无法行动的局面，肌肉松弛剂再次注射的时间要到了，他必须行动起来。

迅速翻身下床，零首先利用可移动的输液吊瓶遮挡住摄像头，然后拔掉身上连接着的各种管线。

因为他现在的行动并不利索，所以不可避免地发出了些声响，门外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

零现在根本没有太大的力气，他取下那些还未注射完的肌肉松弛剂，然后躲在了门后面，如果是一个人进来，他就可以直接扎上去，两个人就只能随机应变。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脚步声突然停在了门外，在两声闷哼后，又传来了细微的倒地声。

轻微的开锁声后，门终于打开了。

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这是一个人，抓住对方左脚落地的那一刻，零毫不犹豫地扎向了来人的右大腿，按照人类行走的习惯，这个时候，他的重心应该是偏向右腿的，也就是说，他的右腿在躲开袭击之前，还需要先转换重心，就是这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时间，却是提高零的命中率的关键。

但是，对方却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非常轻松的就躲开了。

零的反应同样很迅速，一击不行那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