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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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抿嘴笑。沐寒以前没放过风筝，却居然放得很好。

风筝上的图案是一只雄鹰，凭借着风力越飞越高，仿佛活了似的，在天空中展翅翱翔。

苏荷手搭凉棚，眺望着风筝，问：“你说这只鹰会不会留恋蓝天，不愿意回来了？”

没等他答话，只见风筝在空中摇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往下坠，多亏沐寒手疾眼快，伸手扯住风筝线抖了抖，又快速收线，才把它重新送回了云端。

沐寒望着视线里渐渐缩小的风筝，说：“我不会阻止你飞，但我会牢牢握住手中的线！你飞累了，就回来吧。”

苏荷听了，轻轻吸了吸鼻子，过了一会儿，说：“沐寒，今后我也许不能象以前一样，每个月来看你了。”

他一愣，随即盯着她的眼睛，问：“但你还会来，是吧？”

苏荷垂下眼帘，避开他的锋芒。“沐寒，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我们分开了……”

“不会的。”他很肯定地打断她。

“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我们不会分开。”

很难继续的谈话，苏荷咽了口唾沫，还是决定要冒险进行下去。

“要是我将来得离开这座城市呢？或者……出了国？”

“不论天涯海角，我都愿跟随你。我一定会住在你家的街对面，每天当你出门、回家，我都可以从窗口望见你。”

“可是，……”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他用冷静的语气说：“我和你，今生即使做不成夫妻，也要做一辈子朋友。”

“朋友。”苏荷轻叹一声，道：“一天不见就会想念，手握在一起就不愿松开的朋友？”

“是的。”沐寒冲动地一把将她的手握住。“我理解你要对家庭负责，但是，对我们的感情难道就不需要负一点责吗？苏荷，你考虑了所有人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我的？”

她依然平静而温柔，“正是考虑到你。将来你也会娶妻生子，我的存在对你有害无益。”

“谁说我会娶妻生子？除非那人是你。”他愠怒地压低声音道。

23

3月苏荷参加了那家银行的招聘考试，笔试分为两场，上午考专业，下午考综合素质。

两周后来了面试入围通知。面试是银行委托专业招聘公司进行的，无领导小组讨论，题目是预测近期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走势。

苏荷对自己的总体表现感觉喜忧参半。好的是没有出现明显失误，全组七个人，最后，包括她在内的认为美元将走弱的看法获得了普遍认同，占了上风；不满意的是因为大家都抢着发言，以至于有点辩论赛的味道了，讨论的秩序不太好，她觉得工作讨论不应该是这样的，就没有去争，所以在自由讨论阶段的发言很少。不过争得凶的三个人也没落着好，被叫起来单独问了问题，都是很刁钻的问题，结果倒把自己搞得很被动。

事后，她又问了另外两个笔试时认识的女孩，了解到另外两组讨论的情况。估计自己的表现应该算中上。

五月，银行的录用通知来了。

苏荷找了个时间，由周院长出面，请他的学生到一家高级海鲜酒楼吃了顿饭。原来就是那家银行的人力资源总监，姓刘，难怪周院长如此笃定。

苏荷明白，刘总监能来，完全是看在周院长的份上，已经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了。所以尽管她不怎么能喝，还是给刘总监和周院长各敬了满满一杯白酒。

酒刚下肚，她就觉得身子有点发飘，但还要装作面不改色心不跳，努力保持着思维敏捷，笑容可掬的姿态。

此后，她和徐樾又帮吴教授跑了趟差，到市图书馆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