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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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艾妮，林兰回到家里，把家里完完全全打扫了一遍。

环顾着被打扫一新的公寓，林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艾妮租的其实是市中心的豪华公寓，然而平时东西乱扔的艾妮把这里弄得跟小旅店似的杂乱不堪。

现在，林兰把艾妮的每件衣服都按颜色分类放好，又把厨房整理好，还添置了不少厨具。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林兰都是自己做饭，虽然不算什么大厨，但是家常菜还是很拿手的。

第一个月的工资还没发，林兰准备等第一个月的工资到手，就付一半房租给艾妮。

躺在沙发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暖到林兰心里。艾妮的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脸颊，闻一闻还有玫瑰花洗发水的香味，沁人心脾。

这一瞬间，网上的恶评都不重要了，这本来就和林兰的生活很遥远。林兰从不追星，也很少看社交媒体，连朋友圈都已经很久不用。

她倾向于在网络世界隐藏自己，这样她才觉得安全，另一方面，这样她才能静下心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节目正在紧张地剪辑中，林兰并不知道最终呈现出来的节目效果会是如何。那一出撞衫戏码估计又是热搜了。

林兰倒还好，可以选择不看，可是自己现在要对艾妮的职业生涯负责，所以不得不认认真真思考如何在这个圈子至少活下去。

菲姐刚刚打电话来，说目前不用管网上恶评，而且也和节目组签订了保密协议，在节目录制期间，无论如何，所有模特都不能公开发表任何言论。

所以能做的几乎没有。鑫辉也是一个以模特经纪为主业的老牌公司，对于近年来兴起的这些综艺没有太多人脉和操作经验，无法给予太多实际支持。

简单概括，现阶段就是装死吧。

“不过你千万放宽心，网上那些骂人的话你不看就完了!蔡诗韵的粉丝现在都是疯了呀！”电话那头的菲姐声音不但不生气，还透露着一股喜气。

“今天早上，网上开始也有一些支持你，说节目组故意炒作的帖子，现在舆论风向转变很快的，这本来就是一些营销号带头搞起来的。”

“而且你的微博因为这件事已经涨粉20万！”菲姐抑制不住欣喜的语气。

“......”

林兰早已经告诉菲姐撞衫事件，也告诉菲姐自己最后得了第一。按菲姐的说法，节目组应该是有预谋地在炒作自己和蔡诗韵的矛盾。

“这是好事，有多少小明星花钱都买不来热度！至于网友说什么，你不看就完了！你这不是涨粉了吗？”

菲姐一番叮嘱林兰好好上台步形体课，就挂断了电话。

林兰冰雪聪明，至此，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蔡诗韵因为没音乐而表情崩坏上热搜不久，【心机嫩模蹭T台】就上热搜了，这八成是节目组花钱买的炒作。一方面能安抚、解救蔡诗韵，一方面能延续节目话题度。

至于为什么选择自己炒作，一是因为自己恰好走慢了，二是因为自己没什么后台，不是天选之子，所以好拿捏。

后面的撞衫事件则纯属意外，节目组应该也没料到。

不过节目组不会放过这么大的爆点，几乎可以肯定第一期节目就是以这件事为矛盾点来剪辑了。

想明白了这些，林兰反而释然了。这和商业世界的道理是一样的。要卖出一件商品，首先要有曝光度。曝光度之后，这件商品好不好，自有消费者去评价。

好酒也怕巷子深，而现在的模特艾妮，至少已经走出巷子了。

至于未来，交给时间去证明吧。

林兰刚泡好一杯茶，拿出一本财务分析书准备看，一条微信跃入眼帘：

【艾妮，今晚7:30，风雅颂西餐厅见，老地方，不见不散，我有你想知道的秘密。】

发信息的正是彭楚楚。

林兰笑了，又搞事情？你知道我想知道的秘密是什么吗？彭楚楚？

林兰抬头看了一眼书架上的高跟鞋，心里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今晚就去会会这个垃圾小团体，我不会一直任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