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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惊雷。
地上本该看到的东西没有了,是谁回来拿走的?若是杀人的人,为甚要偏偏回来拿走沾血的糖葫芦?
长仪捏紧茶盏,敛眉不语。
糖葫芦是裴锦后来扔的,绝不可能是什么重要证据。如果她是对方,定然觉得有糖葫芦是好事,还能祸水他引,掩人耳目。
颜修也不说话,眉眼间甚至带了一丝浅笑,随手捏起一块干净瓷盘里精巧的糕点,指尖稍稍一用力,香甜气息粉碎。
他心思全不在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长仪回京之后才发现四郎的深沉处,心中不愉,站起来微理裙摆,“此事就我来查吧。”
她也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凝眉看墙边悬的一幅字画。
深山古寺图,山中不见古寺,只一汪清泉在山脚。山路上走着两个圆头圆脑的挑水的和尚,才能让人联想到松枝密林的深处,当藏着一座古寺。
四郎杀人不眨眼,没想到会喜好这禅意清幽的字画。
颜修注意到她动作,淡淡解释,“安儿放的,她喜欢那两个圆头圆脑的和尚。”说完不在意地补充,“阿姐去查,朕自然放心。”
长仪:……
放心你个鬼。
两人沉浮朝局多年,都有种微妙的直觉,昨日那两桩人命案,与刺客无关。所以,颜修不在意。
双方一些小算计彼此都能看穿,却也不点破。
这边新帝起身行礼,请阿姐慢走。
这边长仪笑着回礼,戴上锥帽拉着小狼崽子再次出宫。
那僻静小巷里死了人,更添了森森鬼气,街坊都避了门户,不愿惹事。
只一两个灯笼,在风里瑟瑟地摇着,阴晃晃的。
官府来过,带走了陶大娘的尸体,只留下一两人看守。
长仪带着令牌,自然畅通无阻。
“都下去吧。”她推了后厨的门,打发两个人出去等。宫中女官查案不少,两个官差只当她是上面派下来的女官,恭敬地出去。
还能见着地上有些发黑的血迹,不见糖葫芦,锅里的水已经烧干。除却墙根地下少了一个滴血的尸体,一切与她昨日来时,几乎一致。
外头一阵风吹进来,到底是要春的风,似是若有若无的含了几分香气,却不像花香。
不是她身上的檀香气。
长仪拧眉,离了裴锦几步,“夫君可闻得什么?”
裴锦白皙的面上微红,揪揪背后的发带,“檀香气。”
“自然不是让你说这个。”
“那不知了。”他不像女儿家于味道细腻,可怜见的,也只知道瑶儿身上这一种香。
长仪拽着他衣袖,离了略有些残破的厨房,重新回到有灰烬的那件屋里。
陶大娘许是畏风,刚过寒月,窗格许久没开过了,窗棂上还沾了些细灰,屋里有种隐隐的潮湿气。还有,极难察觉的暗香,却比后厨浓郁些。
此香极淡,如果不是她对这香熟悉到不行,怕是察觉不到。
屋里昏暗,窗格许久不开,光亮从薄窗洒进来,也仅仅是照亮了长仪在的那一角。她身姿优美,眉目如画,面上映照着薄光,剩下半边襦裙角笼罩在阴影里。娴静,似是夏夜窗台底下的月影。
不过片刻,月影轻动,有些无力地靠在边上高大的郎君怀里,“抱紧我。”
裴锦依言,紧实有力的胳膊抱紧纤腰,一手轻轻往上,轻拍她微微颤动的蝉翼般瘦弱的肩膀,嗓音清润,却足够哄人,“瑶儿莫怕。”
他知道,瑶儿一定是察觉到某些令她很伤心很伤心的事,才这样无力的,靠在了他怀里。
一声轻叹,像松枝子上掉落的雪,心疼又纵容,“夫君在这里。”
他只在长仪面前多半是一番软糯不惹事的小犬模样,但终究是险些死过无数次的山匪,手上沾血,肩膀宽阔,怀里滚烫。
裴锦低头,薄唇映在她秀丽的额角,温柔擦过。
长仪在他怀里小声道,“回去吧。”
“嗯。”
有一部分怪裴锦,她这两日累,回去的路上叫了马车来接,在车里就枕他怀里闭眸浅眠。
怀里人睡时娥眉微蹙,樱桃口轻抿。
裴锦也内疚,抬手到她额角轻按,使她舒服些。前日是自己太过疯狂,累她没睡好,又跟着忧思在心。后知后觉……
马车颠簸,外头人声渐远。
车内人极轻地“呵”了一声。
京都,回宫的那条路,白日里怎可能不见一点人声。
裴锦将长仪抱好,温柔看了会她的侧脸,再抬眼时眸色冰凉,不紧不慢地摸出了身上的匕首,没什么感情地慢慢在匕首上摸。
预料中的,马车似是撞到了什么,剧烈颠簸了一瞬,直接停住。
长仪惊醒,抬眼刚好对上裴锦单纯无害地看过来的目光,小声问他,“怎么了?”“无事。”小狼崽子笑了一下,微露出两颗有些尖的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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