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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千秋沉着眉目,正要唤仆从来问,没想到管家的就已经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张拜帖。“大人,府门前突然来了许多侍卫,说是大人昨夜遭了刺杀,刺客现在还未伏诛,大人府上又无侍卫,须得进来护卫着!这这这……”
左千秋飞快接过老奴手中的帖子翻开来一看。
“风斐!”
他猛地合上帖子,眉心紧皱问道,“他们现在就在外面?”
“对对!”
“来了多少人?”
“不下五十,一个个还都带着弓横着刀,把整个府都围了起来,看起来简直像是来抄家的啊!想来下人们拦不住多久,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简直放肆!”左千秋一声怒喝,将风校尉杀人不见血的帖子摔在了桌上,便冲着自己的两位师兄赔礼,“大师兄,萧师兄,官场腌臜事,让二位见笑了,师弟这便出去处理。必不会让他们……”
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月连城淡淡打断了,“你别动,想来不是为你来的。”
苏雪回站直了,背对着堂上的三人。
“昨夜没能杀得了你,光天化日之下自不好再动手,看这样子倒是要搜府呀。”月连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咳了几声,“想来是知道我们把人带走了,来逮丫头的,倒是大动干戈。”
苏雪回的背上出了点汗,总觉得距离他猜到自己是谁已经很近了,他们这些山上修炼之人,对世事了解得多不多?
月连城看着堂中站立的那抹不高的背影,好整以暇地说道,“既然已经被围起来了,想来即便我们放了你,你也出不去。怎么样,想好了吗?”
苏雪回飞快转身看向他,“你们有办法出去?”
月连城似是觉得有些好笑,眉眼弯了起来,不以为意道,“那是自然。”他摆了摆手,“怀清。”
萧怀清走了过去,从他手中接过了一纸青符,看着月连城问,“你要分头走?”
月连城“嗯”了声,“你且去聚英山等我,剩下的事我一人也无妨。”说着低低咳了几声,对自己另一个师弟道,“千秋,你已下山出师,没想到今日还给你带来了这样的麻烦,倒是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左千秋当即道,“我今日性命全赖师兄所救。他们即便进来了,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找不到苏姑娘,自然也就作罢了。”
月连城点了点头,“你身在俗世,我们走后,无法再护及你的性命,师兄这里有一面小镜,也是闲的无聊时随手所做,你将它戴在身上,一般的刀枪冷剑皆会被它折射回去,伤人者自伤,动不了你。就是只能用个三四次,法术消失之后可将它卖了,补贴些家用。”
月连城说着就笑了起来,看着漂亮极了。“不要怪师兄多事。”
“这……这怎好意思,师兄之物,个个价值万金。”左千秋一个三十好几的青年男子,对着自己清俊的大师兄愣是脸上红了。
月连城倒没跟他客气,也不多话径直放下了,他虽是温文尔雅,气质却太过不容抗拒,左千秋想来是曾得窥过恐怖之处的,只得默不作声收下了那面玲珑小镜。
苏雪回无声瞧着,心想刚才也没听见他们下山是为了什么,他们带自己出城之后,可以找到机会再走吗?她还在看,没料到冷不丁又被人提了起来,“哎!你又干嘛!”
萧怀清正站在她后面一手把她揪了起来,苏雪回在他胳膊下扭了几下,用手努力想要推开他的手臂。
“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好好呆着?”
“不行。”
苏雪回怒视,萧怀清丝毫没有理会。苏雪回咬了咬牙。
这个人身上,那种只属于少年人的干净气息太过强烈,行事做派又满是修炼之人的清逸绝尘,让那种致命性简直几倍地成长,又显然没将她放在眼里,霸道得不行。黑发柔亮垂直,剑眉斜飞入鬓,薄唇轻抿,又冷清又不近人情,提着她就像提着只猫,搞得苏雪回心里老大不爽。
更别说他还脱去了外面那隐去锋锐回风飘摇的飘逸鹤氅,挺拔的腰肩背便暴露了出来,身段裹在修身的衣饰里,被层层叠叠地包裹着,腰线与袖口更是收得极其规整锋利、一丝不苟,就连衣褶似乎都能把人割伤。
据说刀锋不能对着剑锋,不然只会搞得大家都很紧张。除了互相碾碎,没有其他的办法。
但显然这个手法生疏地提着她的人是不会的,毕竟她的刀锋还远没到能承接他一击的程度,所以只有苏雪回单方面感觉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她看着萧怀清不惹凡尘的清俊侧脸,气闷地问:“这是要去哪?”
萧怀清垂眸看她,指尖夹着一纸青符,两指一错,浑身竟然燃起了青碧色的火!
“给你找把刀,我们再打一场。”
“诶??”苏雪回本来满脑子就是一雪前耻,没料到会听到这个,神色眨眼间一亮,“诶???!!!!!真的假的!”
“好!好呀,看我不把你……”她话音还没落下,萧怀清还没瞪过去,青色的火便蔓延到了苏雪回的身上,接着火苗倏忽一收,变成了一点火星,两人眨眼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月连城靠在椅背上,注视两人消失,咳了几下,转而瞧着外面的天色悠悠自语道,“苏·雪·回?呵……恰好今日是个下雪的天气啊。适宜、咳、归山。”
左千秋看着他,眼神里隐隐有些担忧,“师兄的身体,近几年还是不大见好?”
“还行,只是一受冷风便会咳起来,真是讨厌下雪天。”月连城不甚在意地起身,“好了,我也该走了,走之前,还得向你打听一个地方。”
“听说你们蓟州城郊,出了一名妖女?”
没花多少时间,左府大门洞开。黑衣的校尉挎着刀,站在大开的府门前,却并没有进去。他背对着仿佛遭人羞辱衣襟大敞的姑娘般供人来去的左府,里面侍从来来去去,他的眉目却越发深沉。
少顷,随从过来,瞧了一眼他的面色,畏惧着小声道,“大人,没有找到,里面只有左大人和家仆。”
男人当即转身,侍卫差点被撞开,慌忙跟着。风斐一路挎着刀走进去,厅堂内四门洞开,门外站着他带来的侍卫,左千秋孤身一人坐在上首,脸上带着点似是而非的冷意,看着风斐畅通无阻地一路走入了他的厅堂里,就差手弹一曲四面楚歌了。
“想来‘刺客’没有藏在寒舍,风校尉可以请回了。”
面前一路毫无阻碍走了进来的男人却没有说话,倒是径直找了个座坐下了,螭首鎏金的长刀被随意地按在了桌上。左千秋的视线从冷硬的刀身上划过,看向了那个冷漠凌厉的男人,一身玄色武袍沉凝如夜,隐隐带着锋利的腥气。
“风斐在蓟州这么些年,倒是从来不知道,左大人师承何派?”
左千秋没想到他一开口竟会说起这个,蓦然间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道:“何故有此一问?”“能从府上凭空消失,想来也只有贵派里的高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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