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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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下正是人声鼎沸之时，新年的烟火正呈现在天际之上。各色各样的烟花，自摘星楼下放出，摘星楼上也能借着光，观赏这样曼妙的景致。

烟花清冷，但是在这新年佳节，有万人共赏，也多了些烟火气。

“烟花真美。”顾晚晚仰头看绽放在夜空中的烟火。

与星月同成了无边黑夜中的第三道风景，但与星月不同，烟火并非日日都有，日日都能看见，反而让人觉得稀有珍贵了一些。

陆明琛仰头与她同看这漫漫灿烂夜空。两个目光在一处地方交汇。

烟花真美，可是看了几眼陆明琛便没了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他偏头，看向旁边的女子，侧脸棱角分明，神情温柔。

那样的温柔是陆明琛少见的。

陆明琛伸手握住了身旁女子的指尖，仿若触电一般的感觉，陆明琛的身体中，燃起了一股冲动，小小的火焰，瞬间就燎了荒原。

“小檀。”陆明琛这样唤道，与从前的每一次，并无差别。

顾晚晚回眸看他，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时，陆明琛却什么都不说了。只用他那悠远的目光，看着漫天的烟花，和星月。

拥梅香入怀。

沈方宁和谢小宛就在隔他们不远处，沈方宁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全都落在了陆明琛和顾晚晚的身上。

她的面色上看不出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只是在一旁的谢小宛快把嘴皮子都说破了：“明婉，陆明琛不过就是个残废，他哪里配得上你。他和罪臣之女混在一起，你可不要为他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你懂什么？”沈方宁心中觉得烦闷极了。连回答谢小宛的语气都不耐烦起来。

她从前与陆明琛互通书信，对方都是三日内就有了回复，近来送过去的书信，陆明琛却是一封都没有回过。

一封也没有...

难不成，就如同盛京城的传闻那样，如同谢小宛口中所说的那样，他当真被顾晚晚迷了心窍？

可是，怎么会呢。

顾晚晚伤他至深，他怎会还对顾晚晚有别的心思呢。

沈方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做出一幅歉疚的模样：“小宛，是我失言了。”

谢小宛对此，却未觉得有丝毫的不妥，她只是心疼沈方宁。一个好好的郡主，竟被陆明琛和顾晚晚逼成了这样，心中不由对顾晚晚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我怎会怪你，只是这女人实在是可恨。”谢小宛握住沈方宁的手。

两人会心一笑。

沈方宁看着眼前的景致，明明是美如诗画的两人，在她眼中却无比的扎眼。

“小宛，走，陪我去喝一杯。”

烟花落下，欢庆之声也渐渐平息，新年替旧年。

...

承明殿内，灯火昏黄。

淑贵妃为沈沣退下九龙袍，卸下冠冕。还温柔小意的替他揉了揉肩，完事之后，半挂在沈沣的身上，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盯着沈沣：“圣上龙姿凤章，臣妾心悦圣上。”说罢就揽住了沈沣的脖子，落下一吻。

沈沣当然也顺势揽过淑贵妃的腰肢，取下她的面纱，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分明就是一张清透白净的小脸蛋，却非要带上面纱假装生了疹子。爱妃，你可知道，这是犯了欺君之大罪。”

此言一出，淑贵妃故作惶恐的模样。

作势就要折双膝跪下，却被沈沣拉住，又拉进了怀中：“臣妾欺君大嘴，还请圣上治臣妾的罪。”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水灵灵的望着沈沣。

沈沣无奈，揽她入怀。温柔的哄道：“爱妃是朕的爱妃，朕怎会舍得治爱妃的罪。朕若治了这欺君大罪，那朕该找谁去。”

“后宫三千佳丽。皇后贤良，慧贵妃聪慧，玉妃柔顺。”淑贵妃伸出指头，一个一个的数着沈沣宫中的女人。

最后她收了手指，将沈沣往外推了一推：“总之，后宫中的妃嫔，合该有一个是合了圣上的心意的，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儿，跑臣妾的兰香宫来。”说这话时，淑贵妃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