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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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晚盈盈一拜，绰约身姿透过衣裙的宽度依稀可以窥见。眉目却是沾了霜般的清冷，与身上淡粉色绣海棠的衣裳划开了一条界限。

“过来。”陆明琛看不清神色，朝她招了招手。

案前是一张画纸，画中是大昭山水。只有少数着墨，大多都是留白，一看便知是陆明琛的手笔。从前，盛京城皆知陆明琛画得一手好丹青。不少盈盈少女想入他的画而不得。顾晚晚坐在陆明琛的腿上，一览画作全貌。

顾晚晚就坐在那里，很是乖巧。

“王爷丹青妙手，怎得转而画了山水。”

当顾晚晚得知陆明琛逐了玉穗之后，心中滋味难言。不自觉的感受到了丝丝的甜。加之，父亲最后的信，是陆明琛给她的。

这个人，似乎也还是当年模样。

“你且坐过去。”陆明琛吩咐人将画好的这一幅收了起来。

又另起了一幅空白。

顾晚晚坐在软塌上，一时间木愣愣的，双手双腿都不知该如何安放。陆明琛用手转动轮椅，到了顾晚晚的身边，替她整理本就整齐的一丝不苟的衣裳，披散了头发。

引她缓缓躺在软塌之上，如遇春光。

领口微开，脚踝隐约露在了外边。

陆明琛拿起画笔，一笔一笔的描摹美人。落笔细微处，似乎可以想象出佳人的一双美目，冰肌柔肤，似乎可以看见一位宜喜宜嗔的少女。

衣摆处的海棠，陆明琛着墨不多，却是画龙点睛的精髓所在。

顾晚晚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显得很不自然。

她下意识的就想去整理领口处。

---却被陆明琛的声音制止住了。

“小檀。”陆明琛的声音落的如斯轻柔：“别动，再等一会儿。”

陆明琛的声音如斯轻柔，惹得顾晚晚慌了神，双颊微微泛红。她似乎已经被陆明琛融化一点点了。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画好了。

顾晚晚从榻上起身，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的，腿也软得不行。她来到陆明琛的身边，看到陆明琛画中之人。

明媚的像光一样，又似海棠春睡未足。

她苦笑，这不是她。

“王爷画技如旧。”顾晚晚道。

等墨干之后，陆明琛才将画收了起来。他掐了一把顾晚晚的腰肢：“本王乏了，服侍本王宽衣罢。”

陆明琛的眼睛已全然大好了，却依然没有复朝。

朝野上下的非议之声更盛了，甚至有声音言摄政王府中有妖孽蛊惑了摄政王。而原来领头的永昌伯一度保持了缄默。

嫡子在青巡司中，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得罪陆明琛的。

此时天际晨光正亮。

“王爷，此际应当传午膳了。”顾晚晚忍着痒。

陆明琛的嗓音低沉，比平时哑了一些：“不急。”

入了内室，陆明琛看她的眼神是掩藏不住的炙热。顾晚晚伸手替陆明琛解下衣带，，一双纤纤玉手在陆明琛的腰间往复，扶陆明琛上榻。男人的重量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顾晚晚大汗淋漓。

“小檀，还没完。”

陆明琛直.勾.勾的盯着顾晚晚，目光灼灼。眼底处，似乎有野风啸尘，烈火燎原。

他只剩了一件月白色的里衣。

顾晚晚心中惊了一瞬。内室的暖黄四角灯照出的光是昏暗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说不清的暧昧气息，似云团儿似的弥散，蔓延。

“陆明琛，我...”顾晚晚的话没说完，就被噎在了喉咙里。她也没有再唤王爷，而是叫了陆明琛。

她早过了及笄之年，但男女之事却是没有经历过的。

她伸手，替陆明琛脱下里衣，看见的是男人赤.裸得胸膛。本来就红彤彤的脸颊，这时更是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陆明琛借着手的力气半坐起来，用手一拉，顾晚晚便坐在了他的腿上。两个人之间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阵一阵的。

顾晚晚不敢看陆明琛，感受到了一种不可说的异样。

“小檀。”

陆明琛只是自顾自的唤了顾晚晚一声，不等顾晚晚应答，便俯身低头吻上了顾晚晚的唇。他却还不知足，还想进一步的进入到更里面。

唇齿相交间，陆明琛舔舐到了甜味。

顾晚晚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住了，等她反应过来，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唇，湿湿的。她的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像快要哭出来了似的，惹人怜爱。

“你...”顾晚晚想了无数个词语去形容陆明琛这样的举动，最终又觉得都不是特别贴切，只好哑了声。

陆明琛是心情大好的模样：“小檀可是想说，登徒子，无耻之徒？”他继而一笑：“你是本王的妾，做这些事情，是天经地义的。”

“况且，本王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前面几个词，顾晚晚深以为然，差点想要拍手叫好。

后面顾晚晚却愣住了，她是未经夫妻之事，却也不是小女孩儿了，她与陆明琛相视一眼，连鞋袜也来不及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