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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鸡犬不宁,刘盛一脚踹翻了桌案,器物坠地,一片劈里啪啦的脆响。宫人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不敢说一句话。“裴绍何在?!”他朝着零星的几个侍卫怒吼,“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调走朕这里的兵!他究竟去哪里了?!”

其中一侍卫颤声道:“将军去抓谢氏主了。”

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人,还要动用他这里的兵力。刘盛气急败坏,又摔了一地器皿,“赶快把裴绍给朕喊回来!!!”

这些侍卫连声应下,就要依言去寻裴绍。

刘盛见他们起身要走,目光转了一圈,忽然发觉若是这些人走了,未央宫便只剩下宫女和宦臣了。届时若是有什么变故,就再无一兵一卒护他周全。

“慢着!”他揉了揉气得发疼的太阳穴,略为疲惫地跌坐在高席之上,“你们都给朕在此守着。”

昔年皇室迁都,途中遭遇叛军伏击,十万兵马不存一万,先帝让这些兵马护卫在自己与储君身侧,全然不管其余宗亲。每每有叛军袭击,他只能躲在尸体堆里艰难求生,只能瞧着那些士兵护着先帝与储君安然无恙。

大难临头,皇室子孙何其多,又有谁会选择护着他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旁系宗亲。

生于皇室倾颓的时代,被拱卫为天子也不知日后究竟是何等下场,但眼见诸多皇子皇孙死于叛军手中,生为贵胄的他才发现,原来乱世之中,哪怕是皇室子孙也与草芥别无两样,反倒是先帝,千千万万人死在他前头,甘愿为他开辟出活路。

他从死人堆里钻出来,踩过皇子的尸身,淌过亲王的鲜血。将目光转向躲在无数兵马之后的帝王,那一刻他在想,若是这些兵马尽归我有,是不是就能在这世道里安身立命?

谢泠与裴绍等人来至大殿门前,黄门侍郎如见救星一般恨不能将他们拖进去。

谢泠堪堪迈出一步,眼风瞧见殿内些许瓷片,当即收回脚,侧身让着裴绍先行。裴绍冷冷地看她一眼,料她在此也无处可逃,便先大步进去面见圣人。

而后谢泠在殿外,先是听得一声闷哼,随后是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

透过雕花刻画的门扉,她瞧见裴绍捂着额头跪在堂下,鲜艳的血如涓涓的水流,穿过他指间的缝隙,一滴又一滴,在澄澈透亮的地面溅开了血花。

一步之外,是沾了血的青铜酒爵。

谢泠瞧了又瞧,忍不住以扇掩面,唏嘘道:“这瞧着可真疼啊。”

于常侍:“……”

您笑得连扇子都遮不住了,这幸灾乐祸未免太过于明显了吧。

“你裴氏忠君便是这样忠的吗!!”刘盛看着堂下的裴绍,气不打一处来,手中抄着石墨砚台恨不能砸死他,但见他头破血流的模样,转念想到此人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又恨恨放下。

最后捶胸顿足地道:“裴绍啊,朕待你不薄,你却令朕失望至极!”

裴绍即便是跪着,也是身姿巍峨,如玉山如松柏。在刘盛是怒骂的时候,他是挺着脊背的;在刘盛用酒爵砸他的时候,他也是挺着脊背的;唯独到了此时,刘盛一句“忠君”、一句“失望至极”,却使得他垂下了脖颈,几乎是以头抢地。

“臣知错,臣罪该万死。”他哑声道。

“你啊...你啊.....”

刘盛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许久不再言语。直到重新入座席位,瞥见躲在门后的谢泠,方再度开口道:“殿外何人鬼鬼祟祟!”

咦....被察觉了。谢泠满心惆怅,裴绍折损了她五十亲兵,这会儿她正欢喜地等着刘盛能砸死他,毕竟这样惜命的一个君王,如何能忍得下属私调他的兵马?不过这光景,恐怕还真的是忍了。

原来裴绍在刘盛心里还是颇有分量的。谢泠一面想着,一面摩挲着玉骨扇,走了进去。

殿中金炉生烟,宫灯摇漾。花椒和泥涂壁,披以锦绣,她步入其中,方才所沾染的风霜,霎时间就一扫而光。

“潺潺啊。”

刘盛好声好气地唤了下她的乳名,惊得她头皮发麻。平白无故的好态度,必然是有所图谋。不过她眼下为人鱼肉,也虚情假意地唤了声“表哥”。

旋即,她心念一动。

“表哥,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方才我不过是领着侍从出宫赏月,谁知裴绍这逆臣竟杀了我的侍从,欲谋我性命!”谢泠以手掩面,半遮不遮,抬眼间,泪水如断线的珠链,一滴又一滴的自杏眼滚落。

裴绍被倒打一耙:“.......”

大晚上赏月?倒也不怕被冻死。真他娘鬼都不信的理由。

刘盛看着谢泠美目噙泪的模样,微微一震。如厮仙姿佳人,令他心头都深起了一丝麻意。缠绵婉转的女儿香流转入鼻腔,清明的思绪被搅作了浑水,他尚未回神的时候,就已经替这美人,再度狠狠地教训了裴绍一顿。

裴绍的腹部被踹了一脚,蜷缩在地。他面色阴沉地盯着谢泠,舔了下后槽牙。

而刘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裴绍就已经被他踹了,他一时恼自己冲动,但转念想到裴绍今日所为,也是该受到些惩戒。

刘盛心中又坦然了,他并不在乎谢泠出宫究竟是为了赏月,还是为了其他,总归人还是到了他手里。

“潺潺莫哭,朕替你出气。”他温言宽慰了几句,承诺日后定然好生约束裴绍,回金陵之后必会给个交代,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该有的态度他都给了,话锋一转,道:“今日其实还有一事朕还未同你说。”

谢泠本也没想过刘盛会为她杀了裴绍,遂见好就收,扬起泛着莹莹泪光的水眸,轻声:“陛下请说。”

刘盛令于常侍取出懿旨,展放于谢泠眼前,道:“近来西宫太后圣体越发不好,病榻间常念叨着你,她不忍你一女郎孤身在颍川,要朕...要朕好好待你。”

这道懿旨是西宫太后为天子聘妃所下的。当今朝汉宫东西两宫并立,东宫太后是刘盛的生母,西宫太后则是先帝的发妻,也是朝阳公主、谢泠之母的亲生母亲。

谢泠被囚于金狱三年,出来时谢无缙死了,那些所谓的手足兄弟也死了,天下间与她血脉相联的仅剩远在金陵的西宫太后。

朝阳公主在时常说西宫太后将她捧在手心,当作明珠一样疼爱,是个顶顶好的母亲。她也说,若是母后若是见着了潺潺,定然也会将潺潺当心肝儿似地宠。

谢泠就念着朝阳公主的这一句“心肝儿似的宠”,大笔大笔地给皇室送粮送钱,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让他们依旧维持着作为皇室的体面......然而此时一字一句地瞧过那朱笔懿旨,又是何其可笑。

她眼眶内依旧含泪,只是眸底的神色却渐渐地凝结成腊月冰霜。

一支富态白净的手覆上她手背,温热粘腻的触感令人恶心得近乎作呕,她仰头朝刘盛微微一笑。

刘盛心头一热,这样花容月貌的美人,这样家财万贯的女郎,也只能是归他所有。

美人与钱财,都必须是他这个天下之君的。

谢泠感受到手背一紧,便装作吃痛的模样收了回来。杏眼流波,半嗔半怨道:“陛下聘我为妃,不见三茶六礼,不见八抬大轿,不见天下结彩,就这么一张懿旨,就要将我聘回去,当真没什么诚意。”

刘盛忙道:“潺潺误会了,你也知朕离开金陵是何其大的风险,人在此就是朕拿命换的诚意呀!你所说的这些,待你我回了金陵,定然全部如你所愿。”

回至寝宫,谢泠唤醴泉打了盆温水。

她垂眸将纤细的双手浸入水中,一下又一下的揉搓着,白皙柔软的肌肤被搓出大片的红印,似乎下一刻就会渗出血来,然而她的双手依旧不停,清澈见底的水随着她越加激烈的动作,掀起汹涌的波浪。

腾腾升起的烟雾间,她面容微侧,唇角由始至终都噙着一缕笑,纤巧灵秀的容貌映照于水面,随着波浪的曲折显得格外阴鸷扭曲——聘妃?刘盛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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