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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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等等？？对啊，之前不是在说那位原钦姑娘的事吗，怎么就说到沈纯微了？？但……仔细回想，好像也是他自己先想偏了，和他爹说起了沈纯微，他、他怎么老是想偏啊，而且疑问越说越多，甚至最初那一问……噫！！他现在也都已经是在想些不相干的事了吧！爹，总之，你千万不要自责！然而他说完那几句话后，他爹也并没有说话，他又看不到他爹，他爹是否被他的话宽慰到了他也不知道啊。

“……”沈桓迟疑开口，“系统？”

系统：【我在反思。】

系统：【我应当停止对你的回答，我也应当回答你的问题，而事实上，我的干扰和隐瞒仍然并存。】

沈桓：“？”

沈桓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系统是什么意思，没等他说话，又听系统说：【现在我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

咦？

系统：【我刚刚演算了你可能会想到的所有问题的答案，现在我统一进行解答，之后我会彻底中断对你周围情况的监测，只保留基本系统日志记录。这对你并不友好，但很抱歉，我太过关注你，这是我目前得出的可行性最高的办法了。】

沈桓：“？！”

没等沈桓说话，系统就毫无停顿而语气平静地开口了。

【为什么沈纯微让你来当宫主，沈纯微现在在哪，沈纯微什么时候回来无法回答；当时是沈纯微先向我提起让你来当宫主；你唯一需要顾虑的行事原则是，看你自己想做什么，我不会做出任何干涉，就像你之前问是不是副本开放期间你不能离开东极宫，事实上你的活动范围没有任何限制；你不必担心游戏剧情有关的事；四方游游戏世界架构逻辑自洽高于一切，对于你们来说四方游世界即为真实世界，你如果之后产生任何疑惑都可以基于此进行思考；我需要你留在东极宫的时间为三十日，剩余时间为二十六天，但一切都基于你自己的意愿；我会照顾好你的田；希望你能够多思考；我必须再次重申，除我之前向你提起的事之外，我对你说的话中仍然存在隐瞒；你询问我对原钦是否存在成见，仅涉及我对该玩家的评价，我可以回答你，但由于需要规避玩家隐私，我只能告诉你结论，我更希望你们不发生接触。】系统说，【好的，那么我回答完毕，沈桓，是否有我回答遗漏的问题？】

沈桓：“……”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太能理解……这也说得太多了吧！我光是记下都已经费力，更别提理解爹你到底说了什么，就一个感觉，乱，很乱，非常乱，你还问我有没有遗漏的，我不知道啊，太难了好难啊……他努力眨了眨眼，甚至都忘了同他爹说隐瞒真的没什么，一时只知道顺着系统的话去想。

系统：【我的回答中的主观隐瞒和对客观表述方式会对你的理解造成困扰，但你可以慢慢想。】

沈桓：“嗯，我慢慢想……”

但虽是如此说，他想着想着，只觉得思绪越来越乱，但这好像也不能怪他爹，他本来就经常这样，咦，这样说来，他倒不愧是他爹的儿子，他爹说话乱，他想事乱……噫！！又想偏了！且想想还有什么疑问啊，之后他爹就真的不会回答他了，但是这时候他竟仿佛也想不起有什么疑问，说来他爹都已经回答了好几次了，也确实不该有什么问了……

然而他自己不觉得他想了多久，他爹却又问他了：【沈桓，你是没有疑问了吗？】

沈桓：“我……”

他努力回想他和系统的对话，想……想不大起来！他爹方才说了那许多话，他几乎没有余力再去想以前的对话，就是勉强想起也都杂乱无章，可……算、算了，不要勉强去想以前的对话，想一想方才，他们谈到的，大多都和沈纯微有关，但能答的他爹也都已经答了，剩下的……

咦？

沈桓脑中忽然掠过一个句子，他笑了起来，道：“是还有一个疑问！”

系统：【什么？】

沈桓一面想一面回答，说得就慢些，但他还是把话说清楚了，此时成功找到一个疑问的高兴盖过了一切，他笑道：“是……我之前想沈纯微和我，都姓沈，都是男的……但其实我想得不对，也没有说过沈纯微就是男子吧？”他又笑着点一点头，眼眸都笑得微弯，“我怎么就觉得他一定是个男子？这名字也挺像个姑娘的啊。”

系统：【……】

沈桓：“所以沈纯微……？”他察觉系统未说话，又困惑地一停，面上几分疑惑神色，以及极淡而他自己不觉的绯色，他迟疑道，“系统，这个问题是不是也不能回答？”

系统：【不是。】

系统：【他是男的。】

系统：【还有其他问题吗？】

沈桓又想一想，摇头，系统就说：【……那我走了。】

沈桓缓缓点头，过了一会儿，终于觉得几分疲乏，便一手扶在额上，接着才明白了，想，啊，是又发热了，难怪有些累。他维持这动作又一会儿，才慢慢地去把怀中早便睡熟的小猫放在桌上，但小猫在他怀中时听他说话都未醒，才一挨到桌子，便忽地醒了，先一翻身，然后就扑住了他的手，又仰头看他。

小猫道：“喵。”

沈桓笑道：“小猫！”

他笑道：“小猫！”

小猫望着他，不动了。

沈桓仍是笑，然后又过一会儿，他终于有些清醒了。

沈桓：“……？”

咦……怎么回事……他刚刚……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沈桓：“！”

他、他刚才都说了、做了些什么啊！

……怎、怎么傻得跟小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