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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两个字就走了,景宁躺在床上?发?呆,裙子和床单不一样的触感,稍一动就细细摩挲,像是身体里未退的余热,红酒的后劲儿上来,脑子沉沉的犯困,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三声一停,连连不断。景宁头脑里一团浆糊,稀里糊涂起来开门。
打开门一看,没人,奇怪地往外一探,看到自己屋外的人时,醉意“咻”的一下飞走,瞬间醒透。
景兰芝听到隔壁的开门声回头,脸上有一瞬空白,她死也想不到,会看到女儿这幅模样站在邻居男人的门里。
司机站在她身边,脚边放着一箱水果和些许衣物。
景宁心跳如鼓,喉咙紧绷,弱弱挤出一声:“妈。”
景兰芝寒着脸走过来,上?下扫了景宁一眼,脸上泛红、头发蓬松、领口凌乱,风一吹,裙摆浮荡,她像朵含苞待放的花。
再往屋里一望,玫瑰、蜡烛、西餐,还需要说什么,不能更明白了。
景宁刚从暖呼呼的被窝里出来,手脚冰凉,哑了似的,忐忑又窘迫地站在那。
不远处电梯“叮~”的一声,眨眼间,张驰转过拐角,见?到门外的人也是一愣,旋即大阔步走过来。
“妈,这是张驰,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带他见?你?。”
张驰一只手放在身后,勾着的袋子里是避孕套。
他在景兰芝身旁站定,不卑不亢却也礼貌:“阿姨,进屋坐会儿?”
景兰芝看都没看张驰,不管年轻人是不是仪表堂堂,人品家室如何?,此刻在她眼里,是一只要拱她家好白菜的猪。
景兰芝眼里降下寒意,对景宁说:“出来。”
景宁一颗心直往下沉:“妈......”
景兰芝冷声低斥:“出来。”
张驰弯下点腰,小声说:“你?和妈妈先走。”
景宁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满是不安定,人跟在母亲身后走,眼神还黏在这边。
张驰掌心贴在她后脑,轻轻揉了一下,安抚一般,很快,两道身影消失在拐角。
汽车缓缓上?路,景兰芝靠在椅背上?,沉声一个字:“说。”
景宁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我喜欢他。”
“他除了玩车,还干什么?”
“主要是赛车手,还开了家车行。”
“这是职业?终身?”
“应该是,他有一支车队,motoFC车队,妈,你?可以了解一下,他们很厉害,不是不务正业。”
景兰芝闭眼不语,封闭的车厢外刮过压抑的风声,景宁紧紧悬着一颗心,落不下去。
静默半晌,景兰芝说:“退掉房子,搬回家住。”
“妈—”
“你?得惊恐症后,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给你?留够个人空间,是希望你?舒缓情绪,独立成?长起来,不是让你?躲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男人谈恋爱。”
“妈,我不知道你?怎么定义不三不四,是不是只有西装革履地在大楼里上?班才叫务正业?”
景兰芝拔高音调:“一个男人在正当的年纪,不去拼搏事业,而是玩物丧志,他就不值得依靠。”
景宁反问:“职业车手怎么就是玩物丧志?”
“我是不想你走我的老路,你?知道跟错一个男人,独子?下孩子,做单亲妈妈有多不容易吗?”
情绪燃起时被兜头泼下一盆冷水,景宁没法在这件事上?忤逆母亲,声音弱了些:“张驰不是那种人。”
“我当初也觉得你?爸......”景兰芝瞬间掐住话,转而说,“飙车、烛光晚餐,刺激又浪漫,对你这个年纪的女孩确实很有吸引力,但心动是一时的,会过去,终归是要找个踏实可靠的伴侣。”
接下来一路无言,到家停稳车,景兰芝说:“下车吧。”
景宁侧脸贴着车窗沉默着,心口像被戳破几个大洞,飕飕灌进寒风。
景兰芝说:“我知道你?一时割舍不下,给你?一点时间冷静,先退掉房间搬回家。”
景宁坐在暗影里不说话。
景兰芝耐心用尽:“你?懂事一点。”
片刻后,景宁轻轻动了,推开车门下来,走回家的脚步一点分量都没有。
走进客厅,开灯,看着熟悉的一桌一椅,心好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景宁甚至没去看母亲的背影,转身就往外走。
景兰芝的声音追来:“你?去哪?给我回来!”
景宁逃一般,提起裙摆开始跑,路灯一盏盏后退,她一口气跑到小区大门外,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没人追来,喘着气,眼泪跌出眼眶。
她静静站在路边,像只困顿的兽,无处可去,此刻最想见的人是张驰,但也知道在他面前恐怕会崩溃,将种种坏情绪宣泄给他,让他也不开心。
景宁望着黑沉沉的夜色,重重抹了下眼睛,吸吸鼻子,收住眼泪。
没钱,没手机,只能走去西苑小区,也好,走一走,吹吹风,消化一下情绪。
之前开车不觉得远,这会儿走了半小时才走一段路,感觉永远没有尽头。
走到大桥上,风吹得头发乱飞,裙摆荡漾,景宁抱住手臂,冷得直打颤。
马路另一侧,一阵摩托车引擎声轰响而过,景宁的目光寻声追去,远远的只看见?一抹黑色影子。
听到车声就觉得是他,真是疯了,景宁搓搓手臂继续走。
没多久,又有摩托车引擎声从身后驶来,景宁没再去看。
奇怪了,声音竟然在身边弱下去,喇叭还响了一声。
景宁侧目,旋即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张驰,他怎么来了?
张驰推高挡风镜:“你?的手机在餐桌上?,你?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我猜你?可能离开家了,试着出来找找。”
说话的同时,他脱下外套,将景宁拉到身前,裹住。见?她鼻尖红红的,眼睛愈发?水润,眼泪就要落出来了,伸手一把抱住:“没事了,我在。”
景宁埋在他肩头,掉了几颗眼泪在他的衣服上?,就穿好他的外套,坐上?车,全程没说一个字,紧紧搂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后背,摩托车飞驰向前,她看着街道闪逝而过的霓灯,任由裙摆和长发飞扬。
很快到了,在车行前停下车,头顶一阵骚动,车队临街的窗口挤了一堆脑袋,张驰和景宁一晚上?进进出出动静不小,大家隐约猜到点什么。
张驰眼锋扫过去,窗口的人影瞬间后退,大家没真撤,躲在里面偷听,可惜声太小,听不清。
张驰摸摸她的手,冰凉,收进自己手心里捂着。
“今晚住这边?”
“嗯。”
裤袋里又在震动,张驰掏出手机:“你?妈的电话。”
景宁接过手机,挂断电话,稍犹豫后关了机。
“别和妈妈对抗,闹得不愉快,我知道你?妈不接受我,我会证明—”张驰顿了一下,“我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景宁鼻腔又泛起酸,吸了吸鼻子,说:“太好哭了,你?别惹我,我不想老是哭,一点都不坚强。”
“在你男人面前坚强什么?尽管扑过来哭。”
景宁噗嗤一笑,眼里有泪,但不难过,好像找到了支撑的力量,心里满满涨涨的很充实。
她难得睡个懒觉,醒来时窗帘缝里阳光明亮,日头大概蛮高了,一翻身就碰到身后的人,张驰声音清醒,问:“醒了?”
“你?今天不用去练车吗?”
“陪你,要起床了吗?”
被窝里暖烘烘的,人懒洋洋的,景宁一点都不想动,往他怀里蹭:“不起。”
静静躺了会儿,摸到手机,开机,手机震动不断,压力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想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除了母亲的未接电话外,还有陈总监的电话,几条未读信息。
景宁点开信息一看,瞬间惊坐而起,完了。
张驰也坐起身,问:“怎么了?”
“明晚江城有表演,大家要出发了,就等我,东西还没收拾,来不及了。”
景宁跳下床到处找衣服,拎起昨天那条裙子,不适合穿,急慌慌又往外跑,腰一紧,被张驰勾回来,男人说话时的热气呵在耳边:“我送你?去?”
“那我也得先过去换衣服啊。”
“我是说到江城。”
景宁懵了一下,回身看他:“怎么去?”
张驰浅笑:“你?说呢?”
景宁眼里冒出小星星:“真的吗?”
“去收拾东西吧。”
景宁内心澎湃,脚步轻盈得快要飞起,边走边给陈总监打电话,让大家先走,自己另行。
等提着行李到了一楼,发?现同行的有motoFC整个车队,一个个笑得嘴角上?扬,看过来的眼神像藏着话。
张驰说:“万一路上遇上?事,人多安全,他们想去玩很久了。”
“谢谢嫂子成?全。”阿捷率先开了口,接着恭维声不断,景宁被呼啸来的热情闹了个脸红。
“别闹了,你?们嫂子脸皮薄,”张驰头一歪,“出发。”
哄笑声里,大家头盔一戴,跨坐上?车,引擎声层层叠叠,骑着车顺滑地上路。
许久没骑行了,出了市区,大家的情绪更高涨起来。
空气干燥,引擎轰轰,视线无限展开,从斜坡俯冲而下,携着风声穿过漫无边际的油菜花地,连绵不绝的风景往后闪逝,快感直冲大脑,一路飞驰。
这几辆车太抢眼,总有路人驻足看,还有孩子向?他们挥手大叫。
一路骑骑停停,哪里景色好,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拍几张照。
骑累了,一手扶车把,一手懒懒支在油箱上,慢悠悠滑行。
晚上?住在路边的农舍,吃了可口的农家菜,满天星星扑面,翌日清晨还看到了山里的日出。
这一趟,景宁无比满足。
将景宁安全送到剧院,张驰单脚撑地,骑行两天有些累,神色懒懒的:“你?没有什么表示?”
“你?等一下,”景宁跑进剧院,没一会儿跑出来,手里几张票,“最后几张票,位置不太好,你?们凑活看。”
张驰接过票,问:“累不累。”
“你?骑车才累。”景宁摇头。
张驰一笑:“去吧,晚上?见?。”
再次坐在剧院里,看她跳《小美人鱼》,张驰还会想到那晚,她浑身湿透地站在泳池里,哭红的眼里写满伤心。
表演结束,景宁和女演员们鱼贯出大剧院,远远看到张驰,正要过去,王佳拉住她:“你?不会和张睿他哥一起来的吧?”
不少人注意到景宁是自己另外来的,王佳一问,旁边聊天的声音弱下去,景宁感觉到不少耳朵竖起来听。
她不躲不避:“是啊。”
王佳突然想到什么,眼珠一转:“你?们不会骑行来的吧?”
景宁:“嗯。”
“我靠,也太爽了吧!”
在王佳的咆哮声里,大家注视的目光里,景宁奔向?张驰,熟练跨坐在他身后,几辆酷炫的摩托车轰然上路,留下身后一片唏嘘声。
夜已深,到酒店大家说说笑笑往房间走,门一关,是二人独处的小世界。
张驰开的是套房,带客厅,浴室很大,圆形浴缸像个小型泳池,沉入温热的水里,有轻微的浮力,伸手展腿很是舒服。
一池清水,在灯光下闪烁着亮光,轻轻柔柔浮荡,那点轻微骚挠,让他心跳怦怦然,缓缓下沉,水逐渐急了,海浪似的起伏,水花四溅,打成?碎沫,激荡得一地湿漉漉的全是水,一个大浪拍岸,万物静止,一池水缓缓归于平静。
风轻,月静,景宁伏在浴缸边,闭着眼,呼吸很轻。
到底是跳舞的,柔软得不像话,张驰捻起她肩头的湿发:“现在真像小美人鱼。”
景宁湿透的睫毛动了动,一滴水珠滑落到鼻尖,脸颊又添上一抹红,躲开他一点:“我好累。”
张驰缓缓弯起一抹笑,将她转过来抱住,问:“那晚是不是很伤心?”
他说得含糊,景宁听懂了,睁开眼,看着晃动的水面:“我没直说,你?也不知道,不能怪你。”
张驰吻了吻她的眼睛:“童话是童话,我们是我们,以后不会让你这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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