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阿卡姆骑士（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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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交换好联系方式后各自离开,迪克这只傻鸟不知为什么要一步三回头的用一种让杰西头皮发麻的不舍与慈爱的眼神看着他。

就好像是在担心杰西没有地方住，担心杰西又会再次消失不见了一样。

拜此所赐，杰西返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后,只觉得心累到不行。

稍微缓了缓,他拿出从刚才开始就时不时传来震动的手机，发现是罗伊在不断给他发消息询问他现在的状况。

之前?他在和罗伊聊天时有提过自己去了大都会,想必他在看到大都会被炸平的消息后就颇为挂心自己的安危。

杰西连忙回消息告诉罗伊自己在爆炸前回了哥谭，现在一点事都没有，状态好的不得了，晚上还要去和某个经常和他吐槽的家伙干架。

罗伊似乎一直在等着他，见到回复后立刻接连发来好几条消息，文字中满是后怕和庆幸,甚至还是不放心的问他要不要找时间再见一面。

看着小伙伴这么担忧的样子，杰西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对不住他，想着毕竟布鲁斯都已经成现在这样了,今晚就要被他们三只关进隔离室,阿卡姆骑士估计也没机会再出场了，一时冲动之下便决定直接在聊天中向他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并告诉他自己随时愿意和他见面。

等他编辑好一长串发送过去,对面的罗伊八成是惊呆了,“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几分钟后才给他回了一句：

【等我。】

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应了,让杰西颇为摸不着头脑。

想了想估计是罗伊那边临时有事忙去了，之前?他们聊天时两人也经常这样,这样想着的他也就暂时放下了这边，只是心里还是不免有点失落，原本他还想着和罗伊一起愉快的聊天吐槽放松放松心情呢。

至少把?那个小蓝的称呼赶紧给他改了！

……

自潘尼萨工作室回韦恩庄园的路上，迪克和提姆在讨论着“死而复生”的杰森,家庭中曾一度失去的小鸟。

在之前?和他的短暂相处中，因为事态紧急，他们其实有很多话都没问出口：比如小丑发来的那段死亡视频是怎么回事；比如他这些年都在哪里做了什么等等。

如果要问他们是如何确认那就是杰森本人——

没和杰森真正见过面的提姆是在他通过电脑的身份确认启动权限后才真正确认下来的；而迪克……

鸟妈妈认出小鸟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他们能猜出杰森一定?在小丑手下经历了什么，毕竟他脸上的烙印、他身上晦暗的气息都隐隐透露出那是一段他们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的糟糕经历。

但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已是过去，而现在，杰森犹如奇迹般再次回到了他们身边。

他们今天一天所受到的“惊”和“喜”简直堪比过去那么多年的总和：大都会、布鲁斯、杰森、还有在庄园里正等待着他们的新的家庭成员达米安。

布鲁斯的亲儿子……会是像阿福口中所说的小时候的布鲁斯一样的小天使吗？

不，那其实是一只恶魔崽子——by事后某知名不具人士。

韦恩庄园，迪克和提姆怀着些许忐忑和期待的心情回来后，和正呆在庭院里锻炼的达米安撞了个正着。

看着达米安一剑一排无?辜的花木，两人同时预感到这个刚归巢的小小鸟很可能不是想象中的小天使。

果不其然，三人随后的初次见面过程真可谓鸡飞狗跳，中途达米安和提姆一度差点打起来，被阿福和迪克一边一个死死拉着，要不是布鲁斯突然回来，指不定?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布鲁斯回来后看到还活蹦乱跳、和达米安激情互怼的提姆当场呆愣在原地，蝙蝠头盔遮住了他脸上的一切表情，仅仅能看到他紧抿着泛白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而是直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提姆。

提姆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双臂和微微颤抖的身躯，也同样不发一语地伸手回抱住了这个冷硬外壳下伤痕累累的灵魂。

一时间整个韦恩庄园都安静了下来，场面如梦幻般美好温馨，连达米安都识趣的没有去打扰，鼓了鼓脸，他有些牙酸的直接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他们终究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提姆在布鲁斯松开手后，就好像怕打?碎什么似的，轻声开口说要和布鲁斯谈一谈，迪克走到他身边，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随后也同样眼神坚定?的注视着布鲁斯。

布鲁斯看向他们的视线中充满了然，随即一言不发的先去到蝙蝠洞换下蝙蝠装甲，又回来和他们在书房中开始了交谈。

“你们想谈些什么？”他问。

迪克和提姆仔细观察着布鲁斯此时毫无?遮挡的面部，试图从中发现什么，但他的表情依旧如往常般不露声色，让他们看不出任何端倪。

悄无?声息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提姆先行开口：“布鲁斯，我们都知道你被小丑血液感染了。”

他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因为他们都彼此明白，布鲁斯对他们的来意知之甚详。

“你应该很清楚这有多危险，所以——”

“我能控制好我自己。”布鲁斯微微摇头制止了他们接下来的一切劝说：“还不到合适的时间，我不会在现在进入隔离室。”

“那你认为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间？”迪克冷声发问，曾经和他对话时语气中的轻松与笑意荡然无存。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而说道：“经过这次亨利所引发的事件，我和超人都认为我们需要做出一些改变，正义联盟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他的语气异常平静，甚至在提到亨利时都没有一丝波动。

“为了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我们需要一些更强硬的手段和措施。”他如此陈述着。

“比如？”提姆忍不住问。

而布鲁斯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结束了这段简短的交谈：

“你们需要去休息了，我能看出你们都很疲惫，当然，我也是。”

布鲁斯留下这句话后便率先走出书房，只余提姆和迪克二人心事重重的停在原地。

“……先回去休息吧，提姆。”迪克朝他使了个眼神。

提姆知道这是他们回房再聊的意思，点了点头，他们一起匆匆回到迪克的房间，确认房间里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后，提姆脸色凝重：

“你觉得布鲁斯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不安。

“……我不知道。”迪克的语气带有一丝低落，亲眼见识到现在的布鲁斯，迪克只觉得他陌生到可怕，他们之间本不该如此。

布鲁斯是他的养父、导师、朋友，罗宾和蝙蝠侠曾是最好的搭档，然而现在……

“我已经看不懂布鲁斯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了。但……很糟糕、这非常糟糕，我们必须阻止他。”

“我明白。”提姆第一次看到迪克脸上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或许当他曾经得知杰森死去的消息时脸上也是这样——就好像布鲁斯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