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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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辞看到路边的野狗，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王荀，又回村长家把狗牵出来。

王荀那小表情就像是被抛弃了的怨妇，楚瑜不忍直视，一个人先回了宾馆。

苏世辞叹了口气，“跑那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

电梯里，没有女鬼，也没有其他脏东西，楚瑜不禁思考，如果羬羊不在村长家，又会在哪里？

楚瑜忽然就想到了山上的那座破庙，会不会在破庙里？当时以小羬羊的视角，只能知道关押它的地方又脏又臭，一片黑暗，看不清丝毫光。

楚瑜想了半天，才发现电梯没动，他忘记按电梯按钮了，伸手直接按了五楼。

“嗯？”

电梯的一排按钮下面，贴着一张广告纸：无痛人流，电话XXXXX。

这种小广告随处可见，并不起眼，楚瑜一开始来这宾馆的时候没注意到，广告纸还是新的，在这脏兮兮的旧电梯里显得有些违和。

楚瑜拿出手机，拨了下这电话，没两声，那边就有人接了。

“喂？无痛人流吗？”

“是的，八百块钱一次，地址洋河西路狗尾巷27号。”

楚瑜挂断电话，搜了下这地址，确实是个做无痛人流的小诊所，没什么问题。

叮咚——

五楼到了，楚瑜却没走出去，他盯着这广告看了会，就在他打算伸手摸一摸的时候，身后忽然一道阴风袭来。

“嗬嗬！嗬嗬嗬！”一道粗重的喘气声出现在他耳旁，楚瑜转身，正巧就与那女鬼面对面。

女鬼看起来很暴躁的样子，长长的舌头淌着口水一甩一甩的，腐烂了的白骨脸上堆满了怨恨。

楚瑜还是被女鬼给吓到了，毕竟直接与一只鬼面贴面，他是正常人，能接受鬼的存在，但这种亲密举动还是算了。

楚瑜一巴掌就把女鬼脑袋拍开，“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油、油，不许买油！”

楚瑜皱了皱眉，问：“我买不买油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许我买？油不好吗？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想买。”

女鬼暴躁的在电梯里撞来撞去，电梯被它撞的砰砰响。

“不能买！不能买！”

如果是正常的钱来村村民，应该鼓励他们买油才对，楚瑜直觉不对，“为什么不能买？我就要买。”

“不能买！不能买！”女鬼疯疯癫癫，话也说不清。

电梯已经不知道在五楼停了几次，楚瑜没有出去，一直观察这女鬼。

可女鬼神志不清的样子，楚瑜叹了口。

当电梯再一次停到五楼时，电梯门打开，甚至站在门外，沈泽瞧见他似乎也有些惊讶，他径直朝他走来，穿过了女鬼的身体。

楚瑜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泽见他脸色不对，问。

楚瑜忙摇了摇头，“没什么。”他总不能告诉沈泽他踩到了女鬼舌头了吧？沈泽似乎看不见鬼？

“哦，我下去拿点点心，你要吃吗？对了楚瑜，你刚才去哪了？关于羬羊老大已经有头绪了，今晚就能救出来。”

楚瑜双眼一亮，“有头绪了？”

“嗯，你不在的时候老大查了查，大致知道羬羊位置了。”

“在哪？”

沈泽摇了摇头，“老大没告诉我，不过老大就在屋里，你可以自己去问一问。”

楚瑜听此，顿时也顾不上女鬼了，就朝电梯外走去，对看不见鬼的人来说，女鬼能造成的影响其实很小，除非是怨气冲天的那种厉鬼。

楚瑜打开房间的门。

听见李苍正在打电话，楚瑜准备退出去，毕竟他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习惯。

李苍朝他招了招手，比了个口型：过来。

楚瑜乖乖走过去，李苍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只听李苍道：“嗯，能确定，今晚就派人过来吧。”

“是的，估计村里多半人都参与了作案，多派点人手。”

李苍挂断电话，挠了挠他手心，问：“去哪了？”

楚瑜不答反问：“你知道羬羊被关在哪了？怎么知道的？”

李苍微微一笑，说：“这么急，乖，告诉我，刚才去哪了？”

楚瑜不敢看他的眼睛，说道：“上厕所去久了，出来就见不着你们人了。”

“嗯，当时小羬羊察觉到两道气息，很像它们父母的，情况紧急，没来得及通知你。”李苍解释。

“那他们爸爸妈妈怎么样？”李苍笑了，揉了揉他的头，“放心，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