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有风起浪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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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绣球招亲，意外之惊。

“快，赶紧走。”常先生名叫常修齐，是子云私塾的先生，资历也算深厚了，能将他都逼到要叫人地步，看来事态严重了。

从前门到后院，距离不算太近，等顾流云气喘吁吁的到达时，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

“我家虎子说了什么，你就打人？你打人还有理了？啊？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到这里，顾流云分析着，应该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可能因为处理不当，矛盾升级，上升到家长层面了。

这种矛盾，倒是好调解一些。

顾流云走近，看到两个年轻妇人对峙着，一人身后护着一个孩子。不同是一个妇人微胖，神情嚣张，身后的孩子得意忘形。而另一个身影娇小，隐忍怒气，身后孩子胆怯瑟缩。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那道刻薄声音更尖锐了。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家虎子说的不对？村子里谁不知道，你就是一只没人要的破鞋，天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的命，你看看你家里还有几个人活着？现在还有脸出来，还敢勾引男人，你还要不要脸？就凭你一张狐媚子脸？我告诉你，跟你说话，我都嫌脏，呸！”

“你！！”杨柳氏脸色发白，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张陈氏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我怎么了？啊？”张陈氏气焰嚣张，双手叉腰骂道：“没嫁人之前克死了两个男人，嫁人后不仅又克死了两个男人，还将男人他爹娘也给克死了。像你这种煞星，就应该早早的自行了断，省的活在这个世上祸害他人。”

张陈氏咄咄逼人，吓得杨柳氏的孩子越发往后缩。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杨柳氏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的脑袋，以示安慰。

“张大嫂，你说话未免太过分了！”赵栋见此，脸色铁青，忍不住开了口，但是碍于身份，又不能说什么重话。

“过分？我怎么过分了？就她那点破事，整个扬水镇，还有谁不知道的？”张陈氏看着脸色难看的赵栋，又看看他身边的杨柳氏，突然笑了，不怀好意的猜测道：“你这么维护这个小蹄子，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这小蹄子还有那点姿色，你要是能考上，也说的过去，就是不知道，你的命够不够硬。”

“你简直不可理喻。”赵栋险些被气的仰倒，眼前一阵阵发黑。这上下嘴皮子一碰，轻而易举的就能毁掉两个人，更有可能毁掉两个家庭。

杨柳氏也算硬气，毅然决然的站出来，说：“陈家嫂子，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听了这么多年，都听习惯了，也听腻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不想干的人牵扯进来。”

张陈氏冷笑，瞟了赵栋一眼，说：“不想干的人？他算是不想干的人？如果真是不想干的人，他怎么会帮你？说不定你们早就勾搭成奸，做下苟且——”

“——够了！此乃圣人之地，容不得尔等在此肆意妄言！”眼看张陈氏越说越过分，常修远也顾不得读书人的礼节，开口将其打断。

张陈氏见自己被打断，刚要发火，但见到是齐修远，瞬间烟熄旗鼓，不自在扭头看向一边。

对于读书人，她到底还是有些敬畏的。

看到这里，顾流云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忍不住扶首叹惋。看来八卦的力量，无论在那个时候都无可避免，尤其是这种恶语中伤。

“常先生，本官听说，有人在此聚众闹事，因和缘由？”顾流云收拾了心绪，待呼吸稳定后，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人，您来了。”听到顾流云的声音，赵栋猛然转身，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像顾流云行李。

见到顾流云，张陈氏原本没觉得什么，但是听到自称本官，张陈氏脸色发白，眼神飘忽，神色不定，闪烁其词道：“大、大人，我呢、我们没干什么，没干什么。”

张陈氏小心的撇了一眼杨柳氏，用求助般的目光看着她。

张陈氏懊悔不已，她不过是想逞口舌之厉，哪里想到会被县老爷听了去。要是县老爷听信了那小贱人的谗言，对自己可是很不利的。

杨柳氏别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今日之事，她虽无意隐瞒，但是想到坦诚之后的日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定了下心神，摇摇头，说：“民妇多谢大人关爱，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小矛盾，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倒是劳烦大人费心了，是民妇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