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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别过脸,不?想看她那副胡搅蛮缠的样子。
偏偏林秋曼脸皮贼厚,偷偷地瞄向老陈,小声问道:“陈管事,晋王府应该不缺二娘这块玉牌吧?”
老陈:“……”
默默地望向自家郎君。
晋王府的玉牌是不会随便给的,一来身处风口浪尖上,怕给出去了生?是非;二?来则是晋王克己慎行,跟皇室之间的关系敏感,是不会给人机会留下把柄的。
林秋曼自然没有想到这些。
双方僵持了许久,李珣才无奈打发道:“给她吧。”
老陈有些犹豫,“郎君……”
李珣做了个手势,老陈不?再多言,下去取玉牌。
林秋曼暗搓搓嘚瑟。
李珣瞟向她,她赶紧敛容,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愈发觉得这厮讹人的本事厉害,跟华阳不相上下。
不?一会儿老陈取来玉牌,林秋曼双手接过。
晋王府的玉牌要小巧朴素一些,不?比华阳府张扬大气。她美滋滋地将它放进袋子里,这才算真真正正地抱上了金大腿!
李珣无视她脸上的得意,始终对朱家院执着,只想跟她撇清关系道:“听说你在朱家院里种了菜,改日是不是还得养上鹅?”
林秋曼立马道:“奴这就回去把它整改过来!”
李珣嫌弃拒绝,“不?必了,那宅院你住着舒服便给你,改日老陈把过户手续办下来送过去。”
林秋曼急了,“殿下,无功不?受禄,奴还是觉得当租客来得好!”
李珣:“???”
林秋曼:“倘若殿下嫌一年十两银子的租子太少,奴可以按市价添上。”
李珣:“……”
这家伙还?真把他讹上了!
两人又对峙了许久,李珣憋了半晌才一本正经道:“林二?娘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林秋曼困惑地摸自己的脸,不?答反问:“二?娘的脸皮若是不厚,当初满城传言奴扒光了殿下的衣裳时……岂不?是又得去投一次湖?”
这话把李珣问住了。
林秋曼到底还?是有一颗羞耻心,脸皮再后也不?能死皮赖脸,又老老实实地把揣好的玉牌取出来放到桌上,毕恭毕敬道:“是奴失了礼数,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李珣看着她不说话。
林秋曼垂首道:“殿下若没有其他事,奴便回去了。”
啧,还?生?气了!
李珣没打算惯着她,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打发的动作,老陈送她离开。
林秋曼面上看不?出一丝不?快,直到坐上马车后,才冷着一张脸。
外?头的莲心察觉到异常,悄悄问:“小娘子怎么了?”
林秋曼:“被训了一顿,不?高兴。”
莲心困惑问:“晋王训你做什么呀?”
林秋曼淡淡道:“让我莫要失了分寸。”
也活该她头脑发热,自以为攀附上了华阳府就顺杆爬不知好歹起来,方才被泼了一瓢冷水,头脑立马清醒了几分,只不过心里头还是不痛快,说道:“回去后立马去买两只大白鹅来养着。”
莲心:“……”
那块玉牌还?放在桌上,李珣起身上前把它拿了起来,平日里见她爽朗干脆,不?想还有几分小脾气。
把玉牌放入袖中,他径直去了书房。
没隔多时,老陈来报,说三法司求见。
李珣“嗯”了一声,老陈把他们请进了书房。
甄家案属于大案,又是晋王亲自做下的,自然需要三司会审了。
大理寺卿袁朗,刑部侍郎范仲华和御史中丞薛远盛三人齐齐跪礼。
李珣坐在椅子上,手?持念珠道:“都起来吧。”
三人起身入坐。
范侍郎说道:“近些日臣等查封甄家,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说罢从袖中取出两本蓝皮书籍呈上。
李珣接过,原是禁书。
薛中丞也道:“那甄士怀在朝中盘根错节,私底下确实结交了不?少党羽,这里有一份花名册,全凭殿下处置。”
李珣瞥了一眼花名册,不?以为意道:“烧了吧。”
三人同时一惊,大理寺卿袁朗诧异道:“殿下何出此言?”
李珣缓缓起身,背着手?站到窗前,“我办甄家的目的只为震慑后宫,这两年朝中过惯了太平日子,倘若又弄得鸡飞狗跳,便是我的过错了。”
三人沉默。
李珣继续说道:“散兵不足为惧,我总不能把全部人的嘴都堵上,总是得留一些人时不时挠挠痒,叫人们看看,我还?不?至于只手遮天。”
薛中丞:“还?是殿下考虑得周全,不?过也不?能悄悄地烧,得放点信儿,让那些人捏把汗。”
李珣笑了起来,“就依中丞的意思办。”
眼见正午时分快到了,三人在晋王府用完饭才离去。
下午李珣午休了阵儿,却总觉得心里头烦躁。
也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其他,他睡不着索性坐在床沿把玩玉牌。
想到林二?娘那张生?闷气的脸,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明儿一早给她送过去得了,跟个小祖宗似的,脾气大,还?一点都说不?得。
次日上午李珣亲自去了一趟朱家院,仆人正欲通报,被他制止了,他倒要看看林二?娘把他的宅院办成了什么模样。结果?一走进去,李珣就听到了高亢的鹅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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