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星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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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千叶都一时搞不懂阿曼究竟是喜欢路赛亚还是讨厌他。
不过寄生种魔植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某种程度上更多是受到了宿主的影响,鉴于千叶试图拿路赛亚作为跳板接触艾伯特家族,因而对于他的态度既晦涩又复杂,就此倒也能隐约说明白几分阿曼感染她情绪之后的矛盾反应。
“侵蚀”毋庸置疑是一种高攻击性的精神力特性,艾伯特家族独特的修炼方法叫他可以将自己的精神力维持在一定的稳定状态,但这种稳定只是相对于不受刺激而言,阿曼说到底还是魔植,魔植与能力者之间死敌般的排斥不是随意说说的,就算有千叶的“恒定”作为桥梁,它这种既渴求又警惕的反应也足够奇怪。
叶片由绿植的外形逐渐向尖锐的刺针转化,即是彰显出它感受到危险才本能地呈现出攻击姿态,就像凶兽对着足以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物时要亮出獠牙一般,但收敛自己刺针中的毒液,将自己伪装成再普通不过的藤蔓缠上对方的手臂,这种行为又像是宠物对着自己的主人摇头摆尾一样,甚至连千叶这个正主都未得到它这样的关注——就算千叶认为自己的情绪确实对阿曼有所影响,也没办法理解它这种忽然活化意味什么。
不过她倒是可以辨别出阿曼此刻正按捺着、潜伏着,这种兴奋并非以张扬外露的形式存在,而是以内敛与压抑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游走,谨慎专注地试探,即便并不知缘由,她也暂且放下心来,至少阿曼暂时并不会违背她的意志作出什么过激性的举动。
她挽着路赛亚的手臂走入那栋镶嵌着乳白色不透明晶石的奇特建筑。
那些晶石状的物体其实并不是无机质,而是一种植物,当然并非魔植,它们有着坚硬的甲壳状外衣,表面如同光滑的石料,但是它们依然蕴含生命,会生长,会死亡,而且在生物学上呈现钝性特征,并不会因为长久处在魔植的能量波动笼罩下而变异,反而会隔绝那种无形的波动,这就是它们会被“镶嵌”到整幢建筑物表层的主因。
“普拉文欢迎您。”
工作人员在道完欢迎词之后,以一种饱含异样的眼神注视面前的这两位客人。
能力者要游览普拉文的情况不多,但也不少,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会导致他们出现在这里,但像是这样强大的能力者,倒是少见了——她倒是没办法估摸出对方的深度,然而即便站在这两位阁下面前,都有种想要战栗的冲动,可见那种精神力的等级是远远超过她极限的,她自然知晓她们不是一般人。
不过以另一种角度看来,明明是这样手挽着手的贴近姿态,却毫无情侣亲密感觉的两位,她倒也觉得稀奇。
工作人员在递上两块防护牌的时候,隐晦地多看了眼千叶,在普拉文久了,深刻地认识到越是美丽无辜的魔植越是具备可怕的杀伤性,越是明媚绚烂的生物越是潜藏恐怖的危机,眼前两个人,即便那位军装长官的精神力显得更张扬,她还是觉得这位女士更令人胆战心惊。
很简单,遍布潜藏着闪电雷霆云层的穹宇与幽谧无声摸不到底的深海,明显是后者更使人害怕。
当然绝大多数世人并不能清晰地明晓这个道理,他们更易被美丽的外表所迷惑。
“请务必随身携带。”工作人员维持着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只一眼过后,就低垂下眼睛不敢再看,“这是专为游客准备的定位终端,遇到危险请捏碎末端的红色部位,大多数情况下,普拉文巡卫队会在三分钟内迅速赶到;如果出现暂时无法解决的意外,普拉文会以即刻连接各位的定位终端,它会发出刺耳警报声,并指引安全通道,请在听到警报声之后以最快速度抵达最近的安全区。”
她带着微笑的表情,意有所指:“请务必沿主干道前进,脱离主干道的静绝网更易遭到危险魔植的袭击,此外,每一区域皆有滚动屏幕讲解该区的注意事项,请仔细阅读,如因个人原因与错误操作导致的伤亡,普拉文概不负责。”
“谢谢。”两人道谢之后,将薄薄的防护牌佩在手腕的通讯器上,两者如同磁石般相互吸引,服帖地结合在一起。
“不用谢,”工作人员双手交握鞠了个躬,又问,“请问需要向导吗?”
“不需要。”路赛亚回道。
工作人员的表情毫无变化,笑得极其标准:“那么,祝两位游玩开心。”
两人穿过这栋奇怪的建筑物,走向普拉文的主干道,说实在话,相对于这样一座庞大坚实如堡垒般的建筑,在此工作的人员实在是少,即使是官方大厅,一眼望去的工作人员也屈指可数,这难免叫此地彰显出一种异样的空旷与寂冷,普拉文内部也是如此,即使走入主干道,阳光灿烂照耀,也仿佛有股摄人的凉意流窜在这个空间。
路边整整齐齐排列着景观车,那是种双座敞篷式的小悬浮车,自动驾驶的路线默认已设置,当然游客也可以手动修改路线。
黑军装的男士带着千叶走到景观车前,在按捺下各种思绪之后,终于感受到了阿曼的存在感,他低头看向交握的手臂,还未来得及开口,女伴的手已经从她的臂膀上抽出,疑问还停留在原地,迅速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淹没。
他觉得既新奇又意外,这就是存在适配性的能力者彼此所能接收到的感觉?
千叶干脆利落扯着自己的宠物走向了景观车的另一边,阿曼缓慢蠕动着挣扎,还想缠回去,微弱的抗议断断续续传递到千叶脑中,叫她哭笑不得——这么活蹦乱跳的,好像普拉文充满高危魔植的压抑感忽然荡然无存,那种兴奋劲儿完全超过了阿曼作为魔植本身的特性,她都不知道路赛亚到底哪里触动了它的神经,竟惹动了这样神奇的反应。
两人才坐到景观车内,对方的手指刚按到自动驾驶的按钮上,藤蔓就又缠向了他的手臂,柔软的枝条攀到他的肩膀上,蠢蠢欲动地想要探向更多的地方。
彼此的视线都放到了这颗魔植上面,千叶盯着阿曼看了数秒,慢慢开口:“不好意思,阿曼大概是要开花了。”
“它很喜欢您。”
不管到底是喜欢还是某种别的目的,反正她就那么干脆利落定义了。
千叶带着笑,动作快狠准,掐着阿曼的气根将藤蔓收回来,一边强行控制它的行动,一边探入它的意识试图探究缘由,阿曼并不愿意违背宿主的意思,但又无法按捺住那种近乎于本能的冲动,挣扎了好久,不敢再缠过去,只是张开的气根还在不甘心地蠕动着,似乎一只不安分的手在抓挠。
“开花?”路赛亚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大多数魔植开花的意义都不好,针对即将开花的魔植是她的“宠物”这个前提,谈起来很容易踩坑,但放弃这个话题中觉得不甘心,相亲着实是件尴尬的事,他不知道如何与陌生女性相处,即使双方有着一定的适配性,可毕竟对方还未接受邀请,并不是他的婚约者——他还是想要能够与她交流,于是只能坦诚,“我该说是恭喜,还是节哀?”
千叶本来只是找个借口,但话一出口,就觉得可能这确实是理由所在。
毕竟她没见过阿曼开花,或者说在她养这个魔植开始,它就一直是成长状态。
阿曼从种子开始寄生在她身上,千叶将它局限在肩膀上,就像是放任一种可控的病变纠缠自己的血肉,她一时也没有想到它竟然毫无预兆得就要开花了。
她带着新奇的眼光打量自己的魔植,闻言抬起头回视对方,眉眼弯弯:“死亡是另一种开始,这并不是件需要哀伤的事。”
她摊开手,柔软的藤蔓服帖又顺从地缠上她的手指,探入她的掌心,安心地趴俯着不动,她的语气轻松又自然:“我知道,开花意味着新生。”
路赛亚心头一跳,说不出的熨帖如一股暖流包裹住心脏,他觉得她说的每一个都带着重量,那种轻飘飘又跳动的质感,就连普拉文压抑冷郁的氛围,都好像一下子明朗起来。
谁会不喜欢疏朗豁达之人呢?
军官的面容没有表现出任何端倪,只是点了点头,提醒道:“开花期的魔植敏感又高活性,容易进入躁狂状态,极具危险性,而且容易引起其他魔植的群体反应,看来我们今天要避免进入一些易感的魔植区……”
他启动观光车,状似无意地继续聊下去:“您有其他喜欢的魔植吗?”
千叶当然不会拒绝交谈:“实不相瞒,我对魔植很感兴趣,但是了解并不多。”
她将阿曼的藤蔓放回自己肩头,在她的精神力持续且稳定的干预安抚下,阿曼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枝叶,潜入她的皮肤,就如同装饰与纹身一般减少了自己的存在感。
她也并不想让气氛陷入尴尬的处境,适当的请求有助于缓解紧张程度,于是接道:“要劳烦您为我讲解了。”
路赛亚语气虽然一如既往,但咬字之间稍微放缓了些,显然也轻松不少:“愿意为您效劳。”
普拉文范围太大,挨个儿看过来要耗费太长时间,所以必须寻找侧重点,路赛亚因为前线作战的缘故,对很多魔植都有所了解,因此由他来决定游览地点是很不错的选择,不过为了表示对她意见的尊重,总得适当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她愿意将主导权交到他手中,那自然最好。
虽然工作人员之前讲解过防护牌的使用方法,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必要的防范措施,并没有意外会发生的预料。
千叶与路赛亚相处融洽,两人都不是难相处的人,路赛亚也并非他的外表所体现出的那般冷峻寡言,甚至千叶发现,资料上描述的有关他冷漠的话语并不符实,很多时候他大概只是懒得说话,也不耐烦听人废话,但他是一位对工作极端负责且十分有耐性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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