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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就生气的尤星凉如今成了漂亮的木偶人,或者说他比木偶人更惨。
木偶人不哭不笑,于饥寒无感,尤星凉却有感觉。以前他的身体就不好,如今越发虚弱,需要仔细将养着。
索性尤星凉虽没法做天佑的继父,天佑还是将他视作长辈,一整日几乎是毕恭毕敬的伺候着,定点吃饭散步,捏肩捶腿,还兼职讲故事逗乐。
只可惜尤星凉面对陆喜都是一脸麻木,何况面对天佑那破绽百出的民间故事。
陆喜抱着尤星凉嘘寒问暖,尤星凉却不动如山,陆喜问什么,他答什么,索性他长的好看,面瘫脸也给人一种高贵冷艳的错觉。
因为柳色说过尤星凉七魄不在,但记忆没出问题,陆喜便拉着尤星凉回了房间单独询问。
两人往日虽有未婚夫妻的名义,但尤星凉气性高,还记仇,轻易不让陆喜亲近。哪像现在说拉手就拉,让跟着走就走,好似做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他这么乖,陆喜心里却不舒服了,开始怀恋以前那个爱生气,不拿眼睛看人的大白菜。于是一路走,一路无声啜泣,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要牵手共赴黄泉了呢!
天佑和周尧一步不落的跟了上来,在卧室的门口被砰然阖上的门隔绝在外。
天佑吃了一鼻子灰,愣了片刻,凑近周尧贱兮兮道:“你看咱娘又把这个男人拉进屋子了,还说他不是咱后爹。”
周尧脸色不对,阴森森的目光落在一脸天真的天佑身上。
天佑没察觉,一手搭在周尧肩上,语重心长道:“俗话说有后爹就有后娘,弟啊,你可得跟我学学,咱们要好好对那大白菜,争取在未来后爹面前——”
话没说完,被周尧捏住了命运的咽喉。
在周尧毫无顾忌释放的威压下,天佑化成了原形,壮硕的雪豹委屈的缩在地上,盘成圆润的一团。周尧一屁股坐了上去,双手抱胸,一脸闷闷不乐的守在陆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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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是一男一女的对话。
男人声音平静,女人声音却格外激动,含着压抑的啜泣,惊讶的吸气,最后是无法抑制的怒火。
“宫变那夜发生了什么?你这三年在哪里?”
尤星凉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脸白唇白,像是刚上好釉色的瓷人,只待高温烧成拿出去展览了。
等陆喜问完,他才慢吞吞应道:“不是宫变,是魔族入侵。家中护卫被魔族诱惑叛变,父亲和我察觉时已经晚了,整个宅邸被魔族法阵隔绝,外人无法察觉其中异样,消息也传不出去。”
“伯父伯母…还活着吗?”
“死了。”
干净利落的声音,一丝情绪也无。
陆喜想起宫宴上笑着撺掇小尤星凉上前舞剑的尤母,总是让尤星凉骑在脖子上,带着他四处拜年趁机炫耀白胖儿子的尤父,心闷闷的疼。
尤星凉现在不会哭,陆喜便代替他哭,她一边肆无忌惮的哭,一边继续问道:“你呢?”
你逃出来了吗?有没有被人欺负?
“我被抓住,那些人想要我的剑,因此没有杀我。”
“赤霄剑?”
“嗯。”
尤星凉点头,继续道:“赤霄剑是我母亲给我的,魔族入侵那夜是我第一次用它杀敌,他们夺取赤霄后,赤霄自动封刃,因此认定剑中有剑灵的存在,并且已经与我立下血誓。”
“他们让我主动摒弃与剑灵的血誓,但我此前根本不知剑灵的存在,因此没办法依言行事,嗯……”
尤星凉停了片刻,一板一眼道:“我性子也倔,不听话,吃了很多苦,实在受不了,开始闭合五感六觉。他们察觉后强行撬开我的感知故意羞辱我取乐,我只好彻底去除七魄,不让他们得逞。”
“因为七魄不存,三魂虚弱,我体力不支化为原形,他们觉得畜生不如人好玩,监管我的力度有所松懈,我就趁机逃了出来。”
陆喜开始还哭,后来越听越气,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喘气都带着杀意。
畜生不如人好玩,那群天杀的祸害!
“那些人是谁你记得吗?”
“闯入我家杀人的是魔族,后来逼迫我的是人族,只是那些人都带着面具,我没看见他们的脸,只是隐约觉得有点熟悉。”
熟悉的感觉?
陆喜一把握住尤星凉的肩,情绪激动道:“一定是你认识的人,你仔细想想。”
尤星凉果真想了一会,随后摇摇头,无所谓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尤星凉的话与陆喜三年前的记忆结合,已让她心里大致有了数。三年前,若是外族入侵,哥哥不可能说是宫变。那么,当时一定是人族与魔族勾结篡位。
父皇姬羽在位时施行仁政,唯二可能树敌的事情只有四方霍乱时因人族伤亡严重,急需人才因此不顾世族反对坚持废除奴隶制度,以及建立天玺学院,不顾当时世人对混血的偏见,收纳流窜在外的混血入籍天启,培养成前线的战斗力。
这两件事虽然触及世族利益,令人族顽固保守派不满,但人魔世代为敌,无论如何也不该和魔族勾结?
陆喜想不通,索性不去想。她整了整脸上神色,等情绪平稳后方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见开门声的周尧抬头朝陆喜看来,见她一双眼又红又肿明显哭过,于是起身大步朝她走近,低声道:“你又哭了?”
天佑也跟着化为人形一脸关心的凑了上来。
陆喜忙用双手揉眼睛,含糊道:“没哭,进沙子了。”
周尧捏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弹,朝她凑近了些。
他的眼睛清澈黑亮,带着含蓄的关心,见她眼睛水汪汪的,于是大气道:“那我给你吹一吹吧。”
说着还真的朝陆喜含泪的眼睛轻轻吹了吹,陆喜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随着他的呼吸声落了下去。周尧伸出食指轻抹,垂头看着指尖晶莹的泪水,喃喃道:“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哭的,怎么现在这么爱哭了。”
以前?什么以前?陆喜疑惑的看着他。
周尧指了指自己脑袋,一脸严肃道:“我记忆中的你从来不哭。”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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