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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她跳下树便一鼓作气奔到了田里,为了见长公主,脚腕扭伤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她混在田地里的农妇间,假装埋头插秧,总算是远远看见了从田埂经过的长公主,而且长公主似乎还朝她瞥了一眼,乐得她整晚都睡不着觉。可那是她参选驸马之前的事啊。
“今年是哪一年?”她连忙问道。
江小金答道:“嘉平元年啊,今日春分,你是不是真摔坏了脑子?”
江小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绸衫和褶裙,的确是十五岁那年长姐亲手缝的,还有手腕上戴的珠串,光滑圆润,根本没有因为练字而磨损的痕迹。
“我不是死了吗?为何回到了十五岁?”江小白怎么也想不明白,然而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江小金望着仍瘫坐在地上发呆的妹妹,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摔成这样,还是回家躺着吧。你的脚还能动吗?我扶你起来吧。”
江小白以为自己在做梦,见哥哥伸手过来,便顺势朝他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
“哎哟!你掐我干嘛?”江小金抽回手,往后跳开一步。
见哥哥叫得那么惨,江小白勉强信了一半,暗自琢磨:“好像不是在做梦……我真的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又活过来?”
“不让你去你还冲我发脾气?”江小金揉着胳膊,无奈地朝田间看了一眼,“行行行,我背你去行了吧?见完了长公主赶紧回家去,但这事可千万别告诉二姐,不然我又要挨揍了……哎!你去哪?”
未等哥哥说完,江小白已经迅速爬起来,撒腿就往家里跑。她脚腕又红又肿,跑起来一瘸一拐,痛得她龇牙咧嘴,但这种时候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一边发足狂奔,一边咬牙切齿道:“还见什么长公主?不要命了吗?”
江小白回到家就躲进自己的卧房,闭门不出。等她心绪稍稍平复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从铜镜里看来,她的模样一切正常,脸色红润,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双颊还略显圆润,连个头也还是十五岁的个头。
经过再三确认,她终于相信,她的确又重回到了十五岁那一年。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敢相信她短暂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更不敢相信,她竟还能再活一次?
她环顾四周,卧房仍然是她熟悉的样子,然而屋里到处是让她恐惧且厌恶的东西。
她曾经摹写长公主诗文的稿纸,狗爬一样的字迹却大剌剌地铺在书案上,墙上还挂着一幅长公主的绘像,是她当年从城里重金求来的。床底下堆了不少话本、小报和文册,除了江枣儿藏在她这的话本以外,其他都和长公主有关。
当天晚上她就把这些东西全收进箱子,放到看不见的地方,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接连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那是江小白经历过最难熬的一段日子。自那时起,她只要看见天上的满月,就会想起那个中秋之夜,每次闻见酒味就莫名恐惧,害怕里面掺了毒。
她也曾苦思冥想,猜测张君雅杀她的缘由,极有可能是发现了她背地里的所为,可如今她只能对着天上的明月解释:“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啊,你为何不信我呢?”
夜风拂过,带着秧苗的清新气味,江小白长叹一声,埋藏许久的往事这时再回想起来,心中满是恍如隔世的伤感。
“什么恍如隔世啊……还有谁能像我这么倒霉,次次栽在她手里?”江小白懊丧不已,拄着下巴唉声叹气,“也不知还会不会有下一世,若是我能选,下辈子就让我投胎做一只鹅吧,我看谁敢杀我?”
然而下辈子的事也只能想想罢了,这辈子怎么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她长舒一口气,关上窗户,吹灭了灯烛。
这回,她得靠自己的努力,保住这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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