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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长公主府后花园里,张君雅依旧在专心致志地玩泥巴,永竺一五一十向她禀报从江枣儿那里探得的消息。
“江枣儿对我可是深信不疑,我按着殿下的吩咐,将决选大典上该说的该做的,都原原本本告诉了她,她自然对我感恩戴德。”
永竺本就是长公主府的掌事女官,教导礼仪这种事对她而言自是信手拈来。
“说完了‘正事’,我便随口与她拉起了家常。她倒是开朗健谈,对我没有半点疑心,一口气说了许多江小白的事。”永竺说到这里,颇为得意地昂起了头。
张君雅手持一把木铲,轻轻拨弄着眼前木盒里的细沙,笑道:“那你仔细说说,都打听到些什么。”
于是永竺模仿枣儿的神态和语气,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讲枣儿与江小白小时候如何一同被鹅追上树,如何一同在菜地里偷菜吃,还有冬天一同往熟睡的江小金衣领里塞雪块,直讲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找水喝。
“还有呢?”张君雅问道。
永竺摇了摇头:“没别的了。自从江小白搬到郾都,她俩就很少见面了。”
张君雅放下木铲,不禁陷入沉思:“这江小白似乎从小到大也没长歪,这些事真是她做的吗?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永竺见张君雅面露疑色,便也说出自己的困惑:“甄侍卫长会不会弄错了?江家是朝廷的一等贡户,在南亭村地位非凡,而且听说一向安分守己。假如在背后搞鬼的真是江小白,她到底图什么呢?”
张君雅将手擦净,从旁边拿起一份密报,又仔细看了一遍。
江家的家境其实令许多人羡慕,自打有了南亭村,江家便是朝廷三等九级贡户中的头一等。只因飘来岛良田稀少,只有王公贵族才能吃上白米饭,寻常百姓则一直以粗粮、海产为食。
而南亭村坐拥整座岛上最肥沃的一片土地,这里出产的稻米,乃是堪称比黄金还贵重的“南亭稻”,直供大内皇室享用。南亭村贡户每年得到的回赏,自然也极其丰厚。
江家父母早年赴远川岛开垦荒地,便将家里交给长女江小斓打理。江小斓除了照管家里的土地田产之外,还要负责管教弟弟妹妹,即便在远嫁安阳之后,她也照旧把家中诸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据江枣儿说,江小白幼时与她哥哥一样贪玩,近两年却不大爱出门,尤其搬到郾都之后,整天躲在小宅之中,不是读书就是练字,极少出门。
张君雅回想着那字幅上九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越发觉得难以置信,一个十七岁的农家少女,竟能有如此高的书法造诣?可甄楠查到近期大量购入石心纸的,只有江小白一人,而且买的都是整卷,裁成画纸大小的反而不要,显然就是为那些字幅而准备。
张君雅微锁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她如此不遗余力地抹黑我,究竟是为什么呢?破坏了驸马大选,皇姐和太后可不会高兴,看来她不像是皇姐安排的人。难道说……另有高人在背后搅局?”
“哪有那么多背后的高人啊?”永竺忍不住插话,“照我看,她就是对殿下恨之入骨。瞧瞧她做的这些事,很可能把全家都搭进去,她这是没给自己留后路啊。”
“可她为何对我恨之入骨呢?我又没招惹她。”
永竺低头苦苦思索起来,忽然想起茶肆打听到的消息,虽然未亲眼目睹,但点点滴滴的细枝末节拼凑起来,也足够还原一幅生动的图景。她想着想着,越来越觉得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于是来不及过脑子就开口道:“殿下莫非真的与她有过一段……”
张君雅顿时无语,抬手扶着额头问道:“你跟随我身边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我有没有旧情人,你难道不清楚?”
永竺仍在记忆深处努力搜寻,以往长公主外出的情形,就像走马灯似的在她脑中来回浮现,以至于她甚至没工夫去留意张君雅的神色,自顾自说道:“这可不好说,就像上次去顺宁岛,我替殿下张罗晚饭去了,其间就有外人来给殿下送点心。还有去新泉那次,我也没时刻守在殿下身边啊,难保不会有人趁机接近殿下……”
说到这里,永竺抬眼瞥见张君雅正瞪着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仿佛在罗织长公主的罪状。她顿时汗如雨下,连忙跪下说道:“殿下莫恼,我说着玩的。我、我……我去后院喂鹅,不叫别人帮忙,我一人喂完所有的鹅,喂不完不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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