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爬上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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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喜好比试之人，虽然武器不同，可依旧影响不了他们比试的心情。温衍似乎对这个很是来劲，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愈战愈勇，纷乱的刀光剑影晃得人眼花缭乱。

只是眨眼功夫，阮琤便阔掌击地，撑跃而起，他单手用力握紧了剑柄，灵活地挑开从身侧劈来的长刀。鸣止剑带着凛冽的剑锋，灵流在剑身上流转出一道银色剑光，迅速地划到了温衍身前。

那道剑光稳稳停在了温衍的胸口前，阮琤收起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将剑竖在身后，淡声道：“你输了。”

温衍回过神来，冲阮琤一抱拳，也不灰心：“清和的剑法是越来越好了。”

阮琤点点头，转身看向了目瞪口呆的沈珩：“醒了？”

沈珩慌忙收起了表情，一手撑着门框，做出了一副随性的样子：“醒了。”

阮琤“嗯”了一声，随后道：“既然醒了，就去洗漱吧。”

他绝口不提昨晚搂着沈珩睡觉的事情，沈珩也心照不宣地没表示，乖乖回屋洗脸刷牙，断然抛下了准备继续给他倒苦水的甘棠。

只不过是两个直男睡觉的时候抱在一起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经过了一晚上的悲痛欲绝，姜皓的状态仍是不好，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发呆，偶尔自言自语上一段时间，手里还仅仅攥着姜楠的玉佩，形似疯癫。澹台瑾软话硬话都说了个遍，也没能得到一句有用的话。

他翻来覆去只说了一句话：“不是脸谱，脸谱都是脸。”

澹台瑾感觉这句话好像是在暗示什么，可无论怎么追问，姜皓也只是摇着头不说话，逼得急了，他还会嚎啕大哭。

无奈之下，澹台瑾只好派人请了沈珩和甘棠，想让这两个与姜皓同龄的人能给他疏导疏导心思，说不定还能继续套出些有用的东西。

姜皓抬起眼，看见二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垂着头坐在地上出神。沈珩走上前，刚想安慰一下他，就被狠狠地推了一把，差点摔倒。

姜皓眼里满是血丝，目眦尽裂，失控喊了出来：“阮琤呢？他不是很厉害吗？他怎么不过来帮我报仇！”

澹台瑾把他拉开，出声制止道：“阮公子和阮氏弟子在晨练，你冷静一点，不要伤了其他人。”

姜皓双目呆滞，后退了两步，喃喃道：“我不要被做成脸谱，我不要，我不要……”

他的状态太过诡异，让沈珩心里那个猜测更加明朗了起来，他扶住姜皓的肩头，温声道：“你别急，慢慢讲，为什么这么说？”

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了两个男子，走在前面的人相貌俊逸，说话的声音异常好听：“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是澹台夫人的房间吗？”

姜皓刚想开口，就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打断了，便默默闭上了嘴。甘棠看见他们倒是挺开心的，脸上的神色十分惊喜：“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澹台瑾也有些惊讶，起身迎道：“我以为你们起码也要两三天才能过来，没想到这么快。”

那人鼻梁上架了一副琉璃镜，看上去斯文的很，笑道：“昨日你传音给我，一听便知事情紧急，我和煜儿就连夜御剑过来了。”

“再说了，澹台夫人轻易不找人帮忙，既然找了，那我们就有义务一帮到底。铁娘子澹台瑾也会有一天找人帮忙，说来还是我们的荣幸。”

澹台瑾笑着嗔骂道：“你啊，一点都没变，这不就是变着法的说我不好吗？”

被叫做“煜儿”的青年看上去有十□□的样子，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严肃道：“兄长，出门在外，称呼小字未免失礼。”

男子把手里的折扇一合，在掌心里轻轻敲了一下，眯了眯眼：“好，以后我会注意些。”

他很快就发现了屋里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便问离他最近的甘棠：“别鹤，这位公子是哪位？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从这两个人刚一进屋，沈珩就注意到了那人鼻梁上的眼镜，一直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可偏偏天意不遂人愿，甘棠把他拉到自己身前，介绍道：“这是我的至交，是邺州沈氏的沈珩，沈泓之，和我同岁。”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双眸温柔似水，却让沈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公子好，在下姬琰，这是舍弟姬煜，幸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