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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骄傲,不是因为这能说明康熙对她有多宠爱,而是证明了她郭络罗氏与别人不一样,她的本事就是她自己。
她不像几位皇后甚至惠妃出身显赫,家中没有能干的父兄叔伯出将入相,所以她凭的不是出身;
她也不像荣妃劳苦功高,生了一个又一个阿哥才得以晋升,所以她凭的不是肚皮。
而德妃呢,自三位皇后先后故去,后宫中还没有性情温婉德才兼备的女子,贵妃虽然贤淑,却撑不起整个后宫。德妃就是找准了时机,以孝诚皇后为榜样,迎合着皇帝的心。
德妃找对了自己的位置,从一个宫女走到现在,至今荣宠不衰。但是,只有她是凭着做自己才有了今日的一切。
吉布楚贺和翊坤宫走得近不假,但宜妃不会爱屋及乌到如此地步。
宜妃喜欢吉布楚贺,正是因为她也在坚持做自己。有人一门心思地喜欢她,一点也不奇怪。
人人生来不同,有着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性子,并非只有泼辣率直藏不住心事的人才是真。也有不少人明明世故却不自知,反倒以为自己无邪,为此沾沾自喜,宜妃最讨厌这种“同类”。
相反,克己内敛的人心思多,但也不一定就是假,知世故而不世故最难得。
另一边,德妃由五公主陪着离开太后那儿,特意挥退了撑伞的宫女,让她们远远跟在后面,憋了许久的话也终于能对女儿说了:
“老四能干,十四受宠,我这个额娘多少沾点儿光。老五和老九都不受宠,一个平庸寡言,一个荒诞不经,不拖宜妃的后腿就是好的,可她却能始终活得这么骄傲,这么痛快。
“我也曾想过,她的骄傲是哪里来的?是源自你皇阿玛的恩遇和宠爱吗?可是这些我也不缺啊……”
德妃眯着眼看了看湛蓝无云的天空,面对着空无一物的景色,心中的惶然倒越来越满了。
五公主扶着她,浑浑噩噩地想着:就连额娘都有艳羡宜妃的时候,她又何尝没羡慕过四公主呢?
“寿佳你说——”德妃没听见五公主的声音,回头一瞧,只见五公主一张脸通红,目光涣散,有摇摇欲坠之势。
德妃大惊,唤道:“寿佳,你怎么了?!寿佳!”
……
七月的这一日异常炎热也格外漫长,说不清是因为高温拖慢了时间流淌的速度,还是因为黑夜迟迟没有降临,这灼心的一天才不能结束。
胤祥的下巴上挂着一滴汗,他拉起弓,金色的弦压着碧玉的扳指儿,最后一支箭很快扎进了巨兽微弱的命脉。
轰的一声,满身是伤的黑熊总算倒下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侍卫们上前去给了它最后几刀,其中一个在几米外捡起了一块残缺的熊掌,沾着滴滴答答的血。那是胤祥刚刚砍下来的,随从们也帮了一些忙。
众人都在佩服他英勇,傅庆递了块湿帕子来,笑道:“恭喜十三爷!”
胤祥接了来抹了把脸,林子上空刮起一阵簌簌的风,清凉扑面而来。
他向四下望了一眼,又向傅庆问道:“刚才是谁动了火铳?”
片刻之前,他还在与那黑熊斗勇,不知哪个侍卫着急开了两枪,结果熊没打到,反而击中了不远处的查干巴日。
千钧一发时,胤祥也没顾上那边,专心与熊搏杀。好在它已身负重伤,只剩下困兽之斗,几支冷箭刺进要害,很快便解决了。
傅庆一愣:“没瞧见啊!奴才的眼睛光顾着看您了!”他道:“奴才问问别人去。”
胤祥抬手制止住他,道:“罢了,别声张。”
地上的野草沾着斑驳的猩红,一眼望去,也分不清是熊血还是查干巴日的血。
刚解决完一个大家伙,又快到晌午,年轻的身体总是饿得快。康熙那儿还没动静,胤祥卸下弓具,取出小顺子给他备的干粮。
一看里面还有吉布楚贺之前送的腌羊腿肉,他不禁笑了一下。
小顺子越来越会耍小聪明了,不用问也知道,这好小子定以为他吃了吉布楚贺送的食物就会变得力大无穷,猎十头熊也不在话下。
胤祥撕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越嚼越气,也不知是嚼肉还是咬牙。
傅庆席地坐在旁边儿,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心里跟着忽上忽下。
“十三爷,该不是小顺子准备的干粮不合口?要不咱弄个兔子烤了?”
胤祥的气儿顺了点,道:“不用。等会儿皇上的人来了,看见咱们先吃上了,算什么?”
傅庆一想也是,他心思一转,特意说道:“嗨,等您成了家,有了可心人照顾,就不用受这委屈了!”
胤祥又不是十几岁的小男孩了,对妻妾成群早没了幻想,当下想也没想便回道:“没影儿的事。”
傅庆哪里知道他想的是吉布楚贺,还兴致勃勃地说:
“您忘了,明年不就选秀了吗?宫里还能不给您指个福晋?奴才全家上下为了我们富察家的姑奶奶正忙活着呢,天天跟打仗似的。说起来您也见过她吧,就是奴才的大妹妹。”
“嗯。”
富察家的女儿一个个都养得很好,从他们这辈开始,个个都是高嫁。更不消说弘历也娶了他们家的姑娘,那就是大清日后的国母。
胤祥上辈子也和傅庆成了亲家,他家儿子娶了他们家的女儿。
傅庆又问道:“您觉得我们家那姑奶奶怎么样?”
他们富察家也算累世高官,父辈的马齐、马思哈等人都是朝中重臣,只是比佟家、钮祜禄氏等等还是矮了一截儿。
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什么时候与皇室有了姻亲,才是真正的青云直上。
马齐最看好八阿哥,可是他已经有嫡福晋了。傅庆一直跟着胤祥,也觉得自家阿玛不该只盯着八阿哥,十三阿哥才是最合适的金龟婿。
胤祥知道他们家的心思,尤其是马齐的心思。
于是,穿越回来的怡亲王看了傅庆一眼,很想对他说,再等个四五十年吧,到时什么都有了。
胤祥不悦道:“好端端的别乱说话,坏了你妹子的名声。”
如果他没记错,傅庆的妹妹算是下年秀女中的一枝独秀。除了出身,容貌才情在皇子福晋中也是拔尖儿的,是个一见难忘的美人。
可她以后是老十二的福晋,他嫂子。傅庆这样乱扯红线简直是胡闹。
不过傅庆有一点倒是说准了,明年宫里一定会给他指福晋。
胤祥别过头去,咬着手里的羊肉,又突然想到:吉布楚贺前世不也嫁给了老十四,可他就从未拿她当弟媳看过。
他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与其说是顾忌伦理,倒不如说是不想让彼此难堪,不想惹她厌烦。
他们满人才不管什么叔嫂伯媳的。
傅庆不知道自己一时的念头激发了胤祥的感慨,更不知道自己令他进一步认清了对吉布楚贺的情感。
傅庆见胤祥端着一张冷脸不为所动,像是看不上自家妹妹,心里还有点不快。但他仔细想想,若是胤祥表露什么,倒让人觉得轻浮了。
这么一想,傅庆的看法又变了。
他见胤祥如此为自家妹妹的清誉着想,一身磊落,明明是皇子中较为寒微的,却不贪图妻族的势力,真不知比一般的凤子龙孙强了多少。
康熙很快派了侍卫来叫他们,这段话就这么搁下了。不过傅庆倒是打定主意,回头要跟阿玛说一说十三阿哥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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