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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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们也算是彼此的唯一了,对不对?燕磊笑自己的想法傻透了,像个青春期刚恋爱的毛头小子,却又忍不住一想再想。到了目的地,他甚至舍不得叫宁绾绾起来。
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这太美好了,他实在留恋。
费了好大的劲,燕磊才附身给宁绾绾解开安全带,轻轻地摇着她,唤道:“绾绾,绾绾,我们到了。”
自从发现自己的心思,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宁绾绾了。他能感觉到宁绾绾的呼吸变得轻微了些,但还是扑在他脸上。而后,她嘤咛一声,如扇的睫毛颤了颤,打开,眼睛湿漉漉地迷茫着。
“唔……”她坐直了,伸手想去揉眼睛。
“别。”燕磊抓住她的手,阻止道:“手刚扶过扶梯,不要揉眼睛,眨一眨。”
宁绾绾乖乖地给他抓着手,长长地睫毛扑棱扑楞几下,眼中的雾气渐渐散去,恢复了清明,可声音还是软乎乎的:“大叔,我们到啦?”
“嗯。”燕磊赶紧放开手,开门下车去,这样的宁绾绾,他不敢多看。
好在宁绾绾睡得迷糊,也没发觉,跟着他就下车了。
下午的大漠,正是炽热的时候,地上热气蒸腾,宁绾绾下车就哇了一声,裹紧头上的丝巾,赶紧跟着燕磊走进工地。
“什么人?”立刻便有人发现了他们,走来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男生一看到披着轻纱的宁绾绾便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没回神,直到燕磊清咳一声,才红着脸问道:“不好意思,这里在维修,不允许参观。”
“我们不是来参观的,是来找俞长柏先生的。”燕磊表明来意,“为了俞家的家世,我们从帝都赶来,请他务必见我们一面。”
他们二人一看就养尊处优,尤其是燕磊,虽然不动声色,但身上的威严和华贵根本遮掩不住,俨然是最高级办公室里签字的主。这样的人,大老远从帝都赶来,足见诚意,也足见事情的紧急。
男生点点头:“你们请外边稍等,塔里到处都是手脚架,不方便进去。”
随后便钻进了塔里,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个穿着工装背带裤、戴着安全帽的男人走出来。
男人看起来颇为苍老,看起来好似年过六十。但他手长脚长、身量挺拔,丝毫不见苍老佝偻,挽起袖子的手臂上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等他走进了,宁绾绾看清他的连,心里不觉暗叫一声好。
岁月在他脸上雕刻,不仅没有损害他的英俊,反而文化和时间在他身上沉淀,叫他眉宇之间都是沉稳和儒雅。因为支撑起一个流派,神色间又带着三分孤傲、三分清高与一分矜贵。
这样的男人,年轻时一定恃才傲物又俊美狷狂,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生。叶非辻的母亲为他着迷,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俞长柏也第一眼往她看了过来,问道:“什么事?”
态度足见狷傲。
燕磊对一身才华的人向来敬佩,何况又是位老先生,便客客气气地说:“俞长柏先生,我们来是想问,您是否认识一个叫叶湄的女人。这是她年轻时的照片。”
他取出照片,俞长柏扫了一眼,神色不动。他又问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燕磊和宁绾绾交换了个眼神。
叶湄就是叶非辻母亲的名字,俞长柏这情形,不承认也不否认,明显就是认识叶湄的。
“并不是有意打扰你,只是叶湄的儿子在寻找他的父亲。很?不巧,他在你弟弟俞长栋先生的剧组工作,因为一些曲折的原因,我们知道俞长栋先生多年前曾与一名神秘女子春风一度。各种细节,不便多说,总之,我们让叶湄的儿子和俞长栋先生做了DNA鉴定,但结果,很?出乎意料。”
他看了俞长柏一眼,只见俞长柏的嘴唇紧紧抿着,眼中光芒收敛,丝毫没有泄露情绪。
可越是这样,越代表他心里感?情正在激荡。
“鉴定报告我们已经带来了,俞长柏先生,您也曾是帝都贵公子,应该不需要我们多说。”燕磊将手上的文件夹递出。
俞长柏接过,看到最后一页,眼神剧烈地颤抖着,手指用力得颤抖。但最后,他将文件递回来时,神色却又恢复了那种狷傲和矜骄。
“我知道了。等我的工作告一段落,我会回帝都跟他见面的。既然是我们三人之间的事,就由我们三人自己解决,旁人没有置喙的权利——不管他多相信你。”
果然是个不好打交道的老先生,经历风浪,心念、意志,都比俞长栋坚定多了。
也难怪,信念不坚定,怎么放弃帝都的纸醉金迷,长年累月在荒郊野岭修补古建筑,与民工一同生活。
燕磊又跟宁绾绾交换了个眼神,他将文件收回,低头道:“对不起,俞先生,因为叶阿姨临死前将她的儿子托付给我,我必须好好照顾他。所以,我已经暗中拿到你的毛发,与小辻头的做了鉴定。结果,应该在这几天出来。事先没有经过您的同意……”
“她——”俞长柏打断他的话,喉结狠狠划动好一会儿,才嘶哑地问道:“死了?”
吐出“死”这个字,好像他自己也死了一次似的。
可燕磊不得不告诉他实话:“是的,已经快三年了。她年轻时生孩子给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后来又执着拍戏,所以……这些话,我没敢告诉小辻头,他性格单纯,我怕他会怪自己。但是我想,您有权利知道这些。”
他说完看了四周一眼,微微欠身:“俞先生,天色暗了,我家小丫头身体不好,不方便久呆,先告辞了。打扰。”
说完,燕磊便揽着宁绾绾的肩头,带她上车去了。
车子发动的时候,宁绾绾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俞长柏还站在原地没动,大漠起了晚风,吹着黄沙打着旋儿在他身边划过。他孤独苍老的身影孑然立着,仿佛大漠里的胡杨,看着生,早已死。
一瞬间苍老,顷刻间佝偻,因为失去了一直支撑他走下去的柱子。他的生命还有很?多色彩,不至于崩溃,但生命的一角,已经溃塌了。
或许,是名为爱情的东西?
宁绾绾忽然很难过,非常难过。
爱情真的是个伤人的东西啊,她真的承受得来这深入生命的爱与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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