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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么快。
“白队,这儿!”
“白队来了,您看这……”
只见,河边有两个人,女的是吓懵的白元珍,男的仿佛一根木头,直挺挺躺地上,一动不动。
“妈没事吧?”
白元珍回过神来,“啊”一声扑进儿子怀里,“骄阳,我没杀人,真没杀人啊!我还想救他,我给他做心肺复苏,我还喂他速效救心丸,我真没杀人……”
老太太常年带着速效救心丸,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第一反应是要救他,就胡乱的喂了。
白娇娇扶着她肩膀,“妈没事了啊,我们知道不是你做的,外头冷,我先扶你上车吧。”
白元珍在她的安慰下,渐渐找回了神智,害怕的点点头。
刚走两步,白骄阳突然道:“妈等一下。”他打了电话给法医组的人,让他们来一下现场,又让几个兄弟还原当时情景,尸体在哪儿,老妈在哪儿,都一一记下来。
白娇娇陪着她说清楚才上车。
“妈不怕了啊,咱们安全了,有我和哥哥在。”把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又打开车里空调。
“你别把自己弄着凉了。”一暖和,白元珍的神智也回来了,小声道:“刚才吓死我了,那人说这话,还想把我推河里去,谁知我才挣扎了几下,他就倒地上,我……我还……还……”吞吞吐吐。
“没事,妈有什么都要跟我说,我们会帮你的,你忘了哥哥是警察,他办了那么多大案要案,你这点事都不算事。”
白元珍一想也对,儿子破了这么多案子,很多都是闻所未闻的恶劣,她今天遇到这个应该是挺简单的。“我还踹了他两脚……我以为他是被我推倒,我只是想让他没力气再推我而已,真不知道他死了。”
“你说,这会不会是防卫过当啊?”
白娇娇安慰她,“你是体弱多病的老年人,他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体力悬殊明显,多补两脚也是情理之中,不会过当。再说了,那里光线那么暗,你也看不清他的情况。”
白元珍一想也对,还真是这个理儿。
她拍着胸脯道:“这就好,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前一秒钟还凶神恶煞要淹死我,一下就……罪过罪过,我真的尽力救他了。”
白娇娇又安慰她几句,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人找到了,让他别担心。黄海涛不放心,以为她是骗自己的,非要让她把电话拿给老伴儿,跟她说两句才行。
两个老人吵吵闹闹过了大半辈子,嘴巴上谁也不让谁,但这种时候却温和得不行,把老太太哄得笑起来。
白娇娇挺羡慕的,平平淡淡才是真,比那些轰轰烈烈爱的时候要死要活,不爱的时候也要死要活的好多了。
挂掉电话,娇娇才试探着问:“杨福平怎么找上……”
“咳,别提了,今晚菠萝拉肚子,佳佳不会揉肚子,说要送医院,我瞧着就跟你哥小时候的症状一模一样,就自告奋勇给他揉了揉。小家伙可喜欢我了,揉得停不下来,我一停他就哭,我也不舍得走……就耽搁到八点多……”
啰哩巴嗦说不到重点,上了年纪的人似乎都有这毛病。
白娇娇耐着性子,听她把菠萝最近三天吃了什么佳佳喂了几次奶全唠叨完,才说到重点。“那司机还很好说话,说我看着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这嘴也是快,把在医院门口摆摊的事儿说了……车开出来一段我才发现方向不对。”
白娇娇一精神,“他有没有说自己是谁?为什么找你?”
“没,就跟拉家常似的说起来。”
看来不是蓄谋已久,应该是临时起意。他一开始也没发现老妈是那个“神婆”。
“妈还记得他吗?”
白元珍不自在极了,眼睛不敢看闺女,顾左右而言他,“咳,谁还记得啊,每天路过那么多人。”
白娇娇头痛,正色道:“妈,都这时候了你就跟我说实话吧,你不记得我可记得呢,三年前那次……”
“行行行,就是那次我怎么可能忘记,只是……”心虚。
她是见过神算,也在被封“神医”的父亲膝下耳濡目染多年,但真本事是一分没学到,这么多年了就靠一张嘴忽悠。反正谁都喜欢听好话,她就捡着好听的说。偶尔遇到嚣张跋扈看不过眼的,她也会泼点凉水。
当天的事她印象深刻。杨福平花了半小时跟她倾诉自己的不幸,她自然不能再“火上浇油”,遂只能说好话。况且,他们那么多医院都检查过来了,既然已经排除了致命性疾病,那肯定不是啥大毛病。她说那孩子会健康长寿,也不算瞎说。
他们儿子玩物丧志不学无术跟她……或许,可能,应该会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吧。
闺女的眼神直愣愣落她身上,白元珍说不下去了,叹息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要有别的本事,谁还会想被人指着鼻子骂神婆。”
可儿子没钱结婚,结了婚没钱买房,闺女的身体又是无底洞,光指靠老头子那点工资不行。她每天早出晚归也是无奈之举。
白娇娇知道她误解了,轻轻靠在她肩上,“我不是那个意思妈,你养我们有多不容易,我们都知道。我只是觉着,这种骗人的事,咱们以后都不干了,好不好?”
“不干哪有钱……”
白娇娇嘟着嘴,“我有钱,过几天就去看房子。”
白元珍笑起来,“你那三瓜两枣自个儿都养不活,我们也不指望你,本来把钱给了你哥就对不住你……”
白娇娇怕她又犯老毛病,一说起别的就越扯越远,赶紧转移话题。“杨福平还跟你说过什么没?”
“没了,他翻来覆去就是骂我神婆,说我骗了他们……后来去了河边,他也挺正常。”
白娇娇点头,估摸着他是突发疾病,有些病发起来确实是没什么征兆。刚才忙着安慰老妈,没注意看他具体死因。
等了快两个小时,白骄阳才回到车上,“咱们走吧。”
一路上,母女俩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他,但见他脸色铁青目不斜视,知道他正在气头上,都不敢说话。
白骄阳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
晚上,白娇娇躺床上总觉着不明白,杨福平他儿子到底怎么了,以至于他那么恨母亲,恨到要置她于死地。母亲一辈子与人为善,很少有跟人脸红的时候,顶多就是会跟父亲吵几句嘴,对外人从来温和有礼。
第二天中午,商佳迅带着孩子过来了,听说他们昨晚深更半夜才到家愧疚不已。“早知道就不让阿姨回家了,让阿姨遭罪我真是过意不去。”
“咳,这有什么。菠萝今天拉便便了没?拉了几次?大便还稀不稀?臭不臭?”
商佳迅感动不已,她亲妈都没有这么关心菠萝。
中途白骄阳回来过一趟,白娇娇一直没找到机会问案情进展,其实心里笃定他是死于意外,跟母亲没什么关系,母亲还是受害者呢,所以也就没再放心上。
又过了两天,白骄阳下班回来忽然脸色难看,“尸检结果出来了,他死于心脏大血管破裂,有一定的外力因素,妈怕是还要跟我去一趟局里面。”
“什么?!”
“不会吧?”
所有人难以置信。
白娇娇倒是不意外,“妈去就去,不用担心,没事的。”她现在勉强算“神算”,白元珍是有点信的,还心情颇乐观的换了件春装,以为去个把小时就能回来。
谁知,当天晚上,白骄阳打电话,让妹子给她送两样保暖衣服去……要在看守所过夜的架势。
电话里也没说清楚,白娇娇抱上两件厚厚的羽绒服和几双袜子就出门。可每次打车都这样,越是急的时候越是打不到,平时放眼看去全是出租车,不打都有司机沿路问“美女打车不?”
现在要打了等十几分钟都看不到一辆,好容易来一辆也是有人的。
白娇娇急得跺脚。
一辆白色越野车慢慢的滑过来,停在她跟前。
“上车。”
看到熟悉的短卷发,白娇娇冷静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不说话,只问“要去哪儿?”
“市局。”紧了紧怀里的衣服,也不知道两件够不够。
“怎么了?”他不住的漂她,见她脸蛋红红快急哭的模样,心头不是滋味。
“我妈遇到点麻烦。”把事情经过给说了,因为她始终觉着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妈即使踢了人也是正常范围内的正当防卫。不避讳他。
“嗯。”车却开得更快了,不到一刻钟就来到公安局侧门,白骄阳事先交代别走正门。
小张哥哥早在那儿接应他们,“赶快进来,别说话,有人问看谁别说话。”
白娇娇一直不解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张哥哥做间谍似的,直到来到大厅才恍然大悟。
原本井然有序的大厅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都穿着白色的孝服。
“这是……”
“嘘……”小张走在前面,目不斜视。
裴瑜有意无意挡在有人那一侧,把人群和娇娇隔开。
直到走过那群人,小张才道:“紧张死我了,这些人也太难缠,天不怕地不怕,咱们又不可能真开枪。”
“白队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死都死了还闹这么大。”
白娇娇还是没明白过来,如果是杨福平的家属的话,有什么好闹的?死于意外谁也无法控制的事。准确来说可以控制的,如果当天他没有绑架老妈,没有带她去河边准备淹死她,他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一直没出声的裴瑜,却悄悄递过手机。上面是几张他偷拍的照片。只见靠柱子的地方靠着两块纸板,上面用红油漆写着“还我爸爸命来”的文字,更让娇娇吃惊的是,另一块纸牌上居然歪歪扭扭写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警察母亲犯法难道就要网开一面?”
很明显,他们知道母亲的身份。
这么短时间,尤其是涉及到公职人员直系亲属的案子,大家办理过程都万分小心,怎么了可能这么快就泄露出去?
“你放心,咱们跟白队都是过命的兄弟,不是咱们透露出去的。”小张指天发誓。
白娇娇赶紧道歉:“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么想,我哥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们,我当然也知道几个哥哥的人品……这次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们不好。”
到了暂时拘留的地方,裴瑜不被允许进去。白娇娇抱着衣服,一个人进去。
好在白元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又是白队母亲,大家都会额外照顾两分。她有一间独立的“牢房”,被褥也比较厚实,白骄阳坐在床上陪她。
“娇娇来了?”她冷静道。
白娇娇一愣,这还是前几天那个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母亲吗?
“别愣着了,是你哥让你来的吧,多此一举,这儿什么都好,不会委屈我。”她淡定的环顾一周,“我就当来换个环境休息,省得在家还要伺候你们爷几个。”
她的语气是真的淡定,没有一般人身陷囫囵的焦虑与不安。
“傻丫头,我都看开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活这么大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白娇娇眼睛发酸,眼泪再也忍不住。“妈你不会有事的。”
安慰了几句,也不好久留,白娇娇跟着哥哥来到办公室。“杨家人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这两天网上舆论风波不小,领导的意思是让我别管这案子了。”毕竟,直系亲属还得避嫌。
白娇娇点头。
“他们这次,明显是冲着我来的。”白骄阳疲倦不已,使劲搓揉谢太阳穴,“可能是我以前的仇家,正在查。你们这几天小心些,我已经跟佳佳说过,你跟爸,还有朵朵,待会儿收拾一下过去她那边。”
白娇娇一愣,“要躲出去?”
“傻丫头,外面那些人,别看他们大字不识几个,坏起来比文化人纯粹多了。”
“你是忙着没上网,这几天都传成什么样了,连我以前的简历也被挖出来,他们知道我们家在哪儿,知道你们的存在……小心为上。”
这是白娇娇作为警察家属,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职业的不简单。
出去的时候,小张还想带他们走侧门,白娇娇拒绝了。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非得……
这个点儿公安局本就没人,他们出现在那儿,几十个杨家人都注意到了。“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那个臭警察的家属?”
“肯定是家属,哼!杀了人还能逍遥法外,这还有王法吗?我老公好好的人,出一趟车就死了,你们不止不给说法,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让他走也走得不干不净……瞎了眼的老天爷,还有王法吗?”
女人嘴巴挺厉害,面容却苍老木讷得很,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形容枯槁。
白娇娇没接她的话,而是盯着她头顶观察。那里的信息板模糊不明,生卒年和死因都在正常范围内,只是年龄和德育值那里像被马赛克一般,看不清。
“你叫李秀华?”
女人一愣,倒是不太意外。“你就是那个臭警察的妹妹吧?有个杀人犯的妈妈,一定很光荣吧?她杀的还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这几句话倒不像农村妇女能说得出来的,白娇娇挑眉。
“妈,别理她,咱们把这视频发网上去。”一双粗暴的大手拽了拽李秀华。
白娇娇又惊讶了,眼前这个一脸疙瘩和皱纹,连声音都仿佛六旬老者的男孩……哦不,老头,是李秀华儿子?也就是杨福平那生了怪病的儿子?
发现她的打量,李秀华瞪了她一眼,赶紧把儿子搂进怀里,“好,我儿子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最聪明。”
“小老头”依恋的偎进她怀里,对白娇娇挑衅的一笑,露出一口又黄又不整齐还缺了好几颗的牙。
那口牙当真跟老年人差不多,甚至她见过的很多老年人都没这么差劲。
那是一种被腐蚀的丑陋。
白娇娇忍住阵阵恶寒,看向他头顶,那里的信息板也不全。
裴瑜站在她身侧,挡住母子俩不怀好意的目光,小声道:“先出去吧。”白娇娇顺着他的眼神,看到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小张拿着扩音器,“都散了散了,这里是办公场所,最后给你们十五分钟撤离。十五分钟内不离开的,我们将采取一定的措施进行驱散。”他们手里拿着催泪弹和警棍,盾牌。
李秀华翻个白眼,“要离开可以,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么赔钱,要么坐牢。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我也不能没有丈夫。”
白娇娇松口气,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白娇娇试探这么久她一点痕迹都不露,确实拿她没办法。就算要投其所好也得知道她“好”什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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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今天出去办事跑了一整天,下班又被锁在单位出不去将近两个小时,来不及修改和排版了,老胡累到不行,明天再捉虫,大家将就着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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