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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解桐说她变了许多。在躲入他怀中那一刻,她不仅丢掉了可怖的回忆,还丢掉了许多勇气。

人心的确易变,她永远做不到刘夫人这般“体贴懂事”。

可眼前的秦晁,给她的只有关怀爱护,也并不是什么刘爷。

值得时便大胆付出,不值得时就痛快抽身。

人生祸福难测,她是死过一次的人,竟还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眼前的秦晁,明明值得信任,也需要理解。

她要真正走进他的人生,融入这样的生活,也应从理解信任开始。

否则,也太对不起他前前后后那么多打算。

两相对视一瞬,思绪已过万千。

明黛冲着秦晁浅浅一笑,黑亮的美眸无声的投去安抚。

秦晁怔愣,旋即眉头一松,也笑了。

这时,其他几人纷纷望向厅门,却只见一抹窈窕转身离去。

……

满满一妆奁的金饰,或真心或违心的夸赞吹捧一句接一句。

明黛捏了只金戒子在手里,莫名想起自己花出去的那袋小金锭。

她笑了一下。

所以,这是还她的?

再听一听,她们说的也对,秦爷真是出手阔绰,非常大方。

……

秦晁同他们谈了什么,明黛不得而知,只知这日,秦爷令她赚足了风头。

回去的车上,妆奁搁在一侧,秦晁吃了些酒,一定要她垫高了坐着给他靠肩。

像他们第一次坐马车回淮香村那回。

明黛往后依靠,并拢双腿,拍了拍大腿。

建议试一试新姿势。

秦晁果然动心了。

他背过身一仰,长腿屈起搁在座上,脑袋枕在她腿上。

明黛手臂圈着他的头扶住,以免车子颠簸,他晃得不舒服。

原以为他困睡了,低头一看,他正直勾勾看着她。

秦晁伸手扯了她的面纱,手掌攀上她的后颈,轻轻一压,迫她垂首对视。

“你今日是不是不高兴了?”他喝了酒,调子拉得长。

明黛想了一下,诚实道:“没有。”

他嗤一声:“骗人。”

她看着刘夫人引进舞姬,又催女眷去偏厅时,脸都跨到地上了。

秦晁毫不怀疑,她定是觉得自己那些女子一样,是哄抬男人身价的物件儿。

明黛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秦晁。”夜风撩进来,她的声音柔柔的。

秦晁侧过脸,闷闷的“嗯”了一声。

明黛垂首一笑,说:“一句约定,一份承诺,两个就可以成为夫妻。同样的道理,要脱离这份关系,也可以是一句话的事情。”

秦晁眼一沉,按在她后颈的手用了些力道:“你什么意思?”

明黛被他按得吃力,索性俯下身,凑到他耳边。

“若有一日,你想脱离,不必费神设计徒增怨怼,明白的一句话就够了。”

“所以,在你说出这句话前,我都相信你呀。”

最后一个字,尾音软软上扬,像在哄他。

秦晁掌着她的侧脸往上推了推,与她面对面。

“那你呢?”他喉头轻滚,“若你变了呢?”

酒劲令男人眼中酝酿出风暴,不等她回答,他捧住她的脸,沉声恶语:“你休想用一句话打发我!你对我许过的诺言,就是下了地狱也会一直在!”

他这个模样有些可怕,明黛一阵心惊。

秦晁猛然醒神,松开她的脸,手臂游走上她的背,双臂紧收将她抱住。

“别离开我……”

明黛忽然有些弄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在依赖谁。

她任他抱着,轻声回应:“不会的。”

……

这日之后,秦晁出门的次数变多了,只要晚归,身上必定带着酒气。

明黛什么都没问,向阿公要了解酒的方子,估摸着他又要饮酒,便提前备着。

也是这时,明黛才知他与从前的不用。

身为赵爷时,只负责为解爷出谋划策,最累不过隐藏行迹。

而今,是为自己打拼,笼络人脉,规划未来,无一不要亲自下场,于杯盏中敲定。

直到这日,秦晁拿了份茶园的地契送到她面前。

明黛十分意外:“你要做茶商?”

他倒是同她说过,茶商暴利,富得流油。

当日她诱秦鼎通知法犯法,就是靠一座茶园。

秦晁懒洋洋靠在窗边晒太阳,挑眼看她:“我做不得?”

明黛扫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随你。”

……

事实上,解桐前几日才来找她谈心吃茶,有意无意透露,解爷也想发展茶商营生。

这当中还有一段错综复杂的原委——

从前,岐水势力分布不均时,齐家当家齐洪海已经是陵江霸主。

月前,齐洪海受邀去了陵州,至今未归,有消息传回来,说他搭上了陵州景家这条线。

陵州景家是江南第一大商,且是异军突起,势头很猛。

解爷吞并其他势力,在岐水壮大,本就是借着齐洪海分心别处的空档。

一旦齐洪海有了景家这份关系,再回到这里,恐怕容不下日渐壮大的解家。

换言之,就算解爷有各占半壁江山的心思,齐家也没那个肚量。

景家所涉行当广泛,当中又以茶园最盛。

解爷此举,一来是想借机接近景家探探底,若是能化敌为友,还愁什么齐洪海?

二来,他也的确眼馋这流油的行当,若能积攒更多家底,也不怕与齐洪海都下去。

说到这里,解桐不免叹息,明年怕是个多事之秋。

……

明黛一直觉得,秦晁离岐水离得太干脆,解爷好像从没找过他。

可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没了瓜葛,谁也不知道。

秦晁不多说,她也不主动问,任由他懒懒散散晒太阳,她端着颜料去堂屋。

秦晁今日难得清闲,眼一挑,跟着去了堂屋。

翠娘和秦心在院中刺绣,阿公在旁晒药材,胡、孟在房中睡大觉。

堂屋里只有她,将画纸摊开,上面是未完成的画。

秦晁站在她身边,腰一叉,眉一挑,无声看向她。

明黛浑似不觉,继续作画。

秦晁憋了半晌,没憋住:“怎么画这个?”

明黛认真落笔,平声道:“我画不得?”

秦晁看着这幅枫叶秋景图,百感交集:“我是问你画它做什么。”

明黛换了支笔,耐心解释:“上回我们买画具的铺子,也有人拿画去卖。”

她说到这里,秦晁已经瞪眼,他指着秋景图,语气不善:“你要拿它去卖?”

明黛听出他不高兴,放下笔直起身:“怎么了?”

秦晁高声,引来了院中人的注意力,秦心小跑进来,也问:“怎么了?”

明黛笑笑:“无事。”

秦晁根本不理秦心,直接命令道:“不许卖!”

明黛看他一眼,继续作画:“为什么?”

“我说不许就不许!你敢卖试试,我砸了那家店,叫他再不敢做你生意!”

秦晁火起来很吓人,秦心有些胆怯:“嫂、嫂子……你……”

明黛轻叹:“你是土匪还是强盗,还砸店恐吓……”

“总之就是不许卖!”秦晁翻来覆去这一句。

但其实,他不是没有别的理由的。

这是他收到的第一抹颜色,在梦中都是美的。

那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

先是随意将它涂污,现在又随便卖了?

秦心大致知道了个中原委,她试着劝明黛。

“嫂子,不然你将这画当做生辰礼送给晁哥吧,晁哥这么喜欢,你就别卖了。”

明黛画笔一顿,看向二人,思忖片刻后,她缓缓道:“可是生辰礼我已经准备好了。”

秦心:“这个也是可以商榷的嘛,送人贺礼,当然是紧着对方喜欢的来呀。”

秦晁此刻心情极差,他掏出钱袋:“多少钱?你这么缺钱,那就卖给我!”

明黛的确有卖画挣点贴身钱的意思。

毕竟她没有伸手向秦晁要钱的底气。

但是……

“你真的不想我卖这幅画?”她认真的问。

秦晁的回应是直接将钱袋丢出去:“要多少,自己拿。”

明黛点点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幅画。没办法,那就不卖了。”

秦心笑起来:“晁哥,嫂子不卖了。”

秦晁皱着眉,狐疑的盯着她。

只见明黛从画纸中抽出一张已经完成,尚未装裱的画,对着它遗憾道:“原本想将你作生辰礼,可人家不喜欢,我只能改为将你卖掉了……”

说着,她有意无意将画纸偏向秦晁。

秦晁下意识瞄向那幅画,然后生生愣住——

青山耸立,瀑布垂落,那片枯黄的斜地,在这幅画中绿草茵茵。

日光正好,青年与少女共拥一张薄毯,相依赏景。

人影在壮阔的景色前显得格外渺小,可细笔描绘出的一双男女,是那般亲密无间。

是他带她去过的那个瀑布,她竟画出来了!

明黛偏头,明艳动人:“你想好了,到底要哪个?”

秦晁眼中的风暴,在她璀璨的眼眸中无声消去。

昨日风景,既已毁去,便不再留恋。

他们已然拥有了新的风景。

这一次,没有人会再将它涂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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