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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晁在学画这件事上,态度十分坚定,以至于出手亦阔绰。

画舍掌柜见他面孔生便知是新客,闻其准备拜师学画,眼里的光都要迸出来了。

掌柜舌灿莲花,说起自家画具如何如何上乘,哪些为初学必备。

秦晁当然听不懂。

他假意认真听,眼神漫不经心扫过明黛。

画舍经营书画用具,少不得成品画作展示。

她正站在一副凶悍大气的猛虎图前,下颌微扬,静静欣赏。

秦晁竖手,示意掌柜稍等,朝她走过去。

“在看什么。”

明黛听见他的声音,眼仍盯着画。

“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但此画工笔细腻,皮肉褶皱都清晰可见,以极致的形准令虎姿栩栩如生。用色也好,青竹山石前猛虎盘踞,以幽冷之气衬托凶野之气……”

她弯起唇角:“难怪会挂在此处引客。”

秦晁默默听着,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读书与作画不同。

谈到读书人,时人常以寒窗苦读形容。

但论及画乐一类,却更看悟性与天赋。

贫困人家,勒着腰带咬牙度日,勉强供一个读书人的情况居多。

砸锅卖铁养怡情之乐者少有。

毕竟,只要考取功名,便可光宗耀祖。

舞画弄乐,别说出头,多的是人连养家糊口都难。

他的确读过两本书,可碰上这些,便如她面临生意场上诸事一般。

一窍不通,生涩得很。

明黛察觉秦晁没怎么说话,又觉得自己滔滔不绝,像在卖弄。

她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呢,都看好了?”

秦晁听出她话题收的突然——

明明赏画评析时还饶有兴趣,满眼喜悦。

想必是见到好的画作,叫她觉得开心。

结果面对的是他这门外汉,半个知音都不算。

自然也无法畅谈。

秦晁脸色逐渐垮掉,低头捉住她的手,语气不悦:“那掌柜引了一堆乱七八糟给我,我又不懂,哪分好坏。”

眼一抬,怪声怪气:“你倒是懂,也没见你帮我掌掌眼。”

说着,他报复性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掌。

他用了点力,明黛轻轻“嘶”一声,又抽不出手,心中哭笑不得。

听听,这话里的怨念快撑破整个画舍了。

可是……思及过去,她眼中不可避免蒙上一层阴霾。

她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学画,学的时候又是如何挑选用具。

那日为他在家门口作画,纯粹只是想抹去那些莫须有的污言秽语,叫他好受些。

要她有条有理去教,她当真无从下手。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不想忆起过去的任何事。

她怕会再牵扯出那些可怕的情绪。

也怕自己想起些什么,会再次做出那样窝囊的选择。

“你若真想学,就正经拜一位师傅,他自会从细处交起。”

明黛别开目光:“我心有余力不足,教不了你的。”

秦晁凝眸看着她。

他想起落水那夜,她于昏迷时止不住的眼泪。

她是真的被吓到,才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

但其实,她不过是一叶障目,没有想明白罢了。

或许,的确是发生过什么事叫她恐惧又害怕。

但她十几年的人生里,绝不会只有这些。

她温婉端庄,善解人意,懂事孝顺,从容大方,偶尔还有叫人惊喜的灵动俏皮。

恣意挥就的画作大气雄浑,处事之法别具一格,然闲谈浅笑间,亦不失女儿家的情趣。

这绝不是从苦难中走出来的女子会有的模样。

秦晁不止一次想象过,她从前的家人该有多疼爱她。

教她读书认字诗词书画,也教她本事道理,用真万千宠爱养出这样勾动人心的宝贝。

没了她,他们又该有多难过。

同样,在她彻底平复心情,有余力回顾从前时,或许就是她后悔如今这个选择的时候。

她终会意识到,跳过那段不堪,她远有更多是值得去找回的。

她只是欠缺一个鼓起勇气的契机。

思及此,秦晁略略倾首,好心提醒她。

“你还记得,这件事是用什么事换的?”

明黛眼眸微睁,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秦晁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或者,你是后悔了,又不好意思同我提,想把这件事,换回昨夜没做的事?”

明黛轻轻吞咽,推开他走向掌柜:“我去帮你选……”

秦晁嘴角轻挑,跟着走过去。

虽然明黛不记得自己学画的经过,但就论作画的手感与心得,她也能帮秦晁拂去一堆不必要的推荐。

掌柜看明黛挑选的东西,心里一咯噔。

来他店里的多是文人墨客,又是喜画的,难免附庸风雅卖弄技巧。

一同挑个纸笔,都要分层轮次的辩许多门道,乐于彰显。

可这位小娘子,碾纸试笔,不发一语,却实实在在是个内行。

想到她方才盯着那猛虎图,掌柜撑起笑脸问道:“娘子习得是细笔画?”

明黛正在试笔,没分出神来,秦晁接过话:“什么细笔画?”

掌柜笑言:“所谓细笔画,即巧密而精细者,讲究形准,与近几年时兴的写意画相对。”

他一指那图:“方才娘子赏的那副猛虎图,便是精工细笔所作,您瞧见的兽毛,都是一笔一笔绘成,形准,自然栩栩如生。”

又一指明黛:“娘子所选皆是小店上品,熟宣凝墨不易洇,细笔易勾易描,别说野兽皮毛,就是芝麻米粒儿也能画的颗颗分明!”

秦晁若有所思,这次不用明黛帮他,当即决定:“就要这个!”

掌柜喜笑颜开,连忙把明黛挑的都包起来。

明黛只当交了差,秦晁又问她:“这样细致的画,你也会?”

明黛硬着头皮:“可以一试。”

秦晁这才露笑,“一言为定。就教这个。”

结完账,秦晁带她回家,忽见她瞄着其他画具恋恋不舍。

秦晁想起她之前买的画具。

他已问过秦心,那次她回村,发现画作被毁,一气之下把所有颜料都糊在墙上,第二日就走了。

然后就有了她接近解桐借刀杀人的一场大戏。

“若有想买的,一并选了。”

明黛回过神:“什么?”

秦晁眉头一皱:“什么什么?我说话时你能不能稍微拎神听一听?”

明黛对他温柔冷硬无痕切换的本事适应良好。

她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一本正经:“拎住了,你说。”

秦晁张口欲言,结果被她这副叫人牙痒的姿态活活堵住。

这时,店里来了几个文人打扮的青年郎君,手中抱着几幅画。

他们叫去掌柜,双方一番商谈,掌柜收了画给他们付钱。

这地方,是可以卖画的。

秦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入眼只有几个清秀的青年男子。

他脸一沉,转身就走:“不买作罢。”

“秦晁!”明黛这次反应快,拖住他手臂。

秦晁停步,冷眼斜睨。

明黛虚虚环着他的手臂,温声与他打商量:“买吧,我想买。当我同你借的?”

以她仅存的那点银钱,可挥霍不起画具。

她说想买时,秦晁已有松口之势,可那句“同你借得”一出,他又冷下去。

明黛何其机警,机会转瞬即逝,她来不及细想自己哪句话惹了他,手指捏住他的衣袖,语气轻柔:“好不好嘛……”

要命,她还捏着晃了一下。

秦晁心跳猛地重撞几下。

咚咚作响。

根本顶不住。

但见她无知无觉,一派浑然天成的娇媚,他又忽然恼火。

凭什么他撩她时瞻前顾后思虑甚多,她就这样恣意胡来,让他方寸大乱?

秦晁抽出手臂,冷漠催促:“方才已让你选了,磨磨唧唧半晌不动,选啊!”

明黛倏地一笑,回去再选。

刚一转身,秦晁的叮嘱再次传来:“赶紧选,别东张西望看別的!”

明黛耐心道:“知道,很快就好。”

秦晁将她赶去挑选,目光往边上一瞄,那几个卖画青年已经离开。

他别开目光,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

明黛另外挑了几类笔,又加了些画纸和颜料,这才与秦晁打道回府。

这天夜里,秦晁依然为她泡了脚,洗的干干净净才放她上床。

明黛比初次时镇定不少,坐在床上,摸着泡过热水微微发红的脚掌,不觉扬起嘴角。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秦晁依然没灭灯,脱衣上来,压着她就是一顿狠命的亲。

比起昨天的热情真挚,今日简直像是打仗。

明黛起初还随他,直至呼吸困难将近窒息时,才终于伸手去推。

秦晁稍稍抬头,趁着间隙低吼:“错了没!”

明黛扭着脑袋躲:“我哪里错了?”

他继续亲。

俄而又给她一次机会。

错了没?

明黛只有一个念头——疯子!

哪有平白逼着人认错的!

她虽受创依附他,但骨子里从不任人欺负,她想起曾经对付过两个流氓的擒拿招数。

盛怒之下,忽然爆发。

女人的力量天生不如男人,但用巧时会有意想不到的伤害效果。

明黛从他侧面脱身,翻身而上,直接躺在他背上,抓着他的胳膊一扭!

秦晁闷哼一声,想借翻身将她揭下来,明黛等得就是这刻——

她顺着他的力道从另一侧滑下,直接压住他另一条手臂,手中还撇着一条,膝盖狠狠一抬,顶住他的背脊!

秦晁翻身到一半,呈侧卧状,两条手臂向后被擒,被她膝盖顶的身体前凸。两条腿倒是能动弹,可稍一用力,上半身立马被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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