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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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昭喝了口茶，把茶盏摔得震天响。“说起来就烦，我爹正到处托媒人呢。”江映瑶与顾欣相视一笑：“没想到也有你林昭昭烦的时候。来日嫁了人，你这凶巴巴的脾气可得改改。”

“改什么改？爱娶不娶。”林昭昭挑眉道。

她其实长得不赖。鹅蛋脸，丹凤眼，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就是脾气太直太冲。她母亲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在家里又说一不二，和颐伯不敢娶小妾，愣是把林昭昭养成了男孩子性格。

江映瑶倒是很难想象，来日什么样的男子敢娶林昭昭为妻。

三人各自感慨一番，话题又转回到江映瑶身上。

“瑶瑶，你见过萧霁吗？”林昭昭问道。

江映瑶脑海里浮现萧霁清冷的面容，道：“有过数面之缘。”

“真的啊？那他是不是跟外界传说的一样，是个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煞神啊？”林昭昭好奇。

萧霁常年领兵在外，在京城的日子屈指可数，见过他的女子并不多。

江映瑶摇摇头，道：“喜怒无常倒谈不上，只是他性格冷得很，多说一句都难。”

“啊？那你跟这样的人成婚，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林昭昭瞬间垮了脸。

江映瑶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依她的推测，萧霁成了婚，就该赶去边关驻守，两人根本不会有相处的时候。

“相敬如宾吧？”江映瑶道。

“瑶瑶，你是真心喜欢他吗？坊间都在传，你是因为想气萧陵，才故意嫁给他哥哥的。”林昭昭刨根问底。

一旁的顾欣想拦住她，已然来不及。

闻言，江映瑶的脸色果然冷了下来。这样的谣言她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安王妃搞的鬼。

想要离间她和萧霁？哼，可惜打错了算盘。说起来，她跟萧霁因利益而结盟，反倒比什么情情爱爱要更牢固许多。

“坊间传闻不足为信的。”顾欣打圆场，不停朝林昭昭打眼色。

林昭昭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跟着点头。

江映瑶自然不是生她的气，说道：“我与萧陵早就没了瓜葛，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嗯。”顾欣与林昭昭附和。

两人又略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

江映瑶心里想着若按前世的光景，这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不自觉地泛起一阵酸楚。

她围了披风，亲自送两人出门。

相府回廊叠院。走了好一阵，才走出二门。

林昭昭走在前面，江映瑶与顾欣走在后面。为了说话方便，林昭昭倒着走。

二门上有个台阶，林昭昭一不小心绊了一下，直直地往后倒去。

江映瑶与顾欣同时惊呼出声。

门外忽然闪出一个青灰色的身影，拦腰抱住林昭昭。

林昭昭与那人四目相触，蹭的一下，面色就红了。她柔声道：“多谢公子。”

声音是江映瑶和顾欣从未听过的温柔婉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用锦帕掩了唇偷笑。

那人松开林昭昭，拱手道：“姑娘不必客气。”

江映瑶认得他，正是她父亲的得意门生司徒政。

司徒政长相俊美，谈吐优雅，二十岁便连中三元，是京城里众多小姐仰慕的对象，其中就包括她未来的小姑子萧玥。

司徒政与江映瑶打了个招呼，告辞而去。

江映瑶打趣一阵林昭昭，倒也没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三人依依话别，江映瑶一直把她们送到相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