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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朝中的公子哥们都在暗传萧钰一下朝就带着萧绛去红香阁,而且经常在红香阁留宿,第二天要上早朝了,两人才骑马往午门赶。
大周有少年游侠、官员狎妓的风气,也有公主郡主之类的时髦女郎,偶然女扮男装去妓院猎奇的,但是大家闺秀公然出入烟花柳巷还是闻所未闻的。
当然,那萧绛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萧钰又众所周知,是红香阁的后台老板.......那,好像也没啥值得探讨的。
但是朝中的纨绔们都在热情的探讨,这萧绛去红香阁干嘛?这段时间来,这事几乎成了聚会的唯一话题。
去开眼界?切,她长于妓院,啥没见过。那.....就是去在那寻欢作乐喽?那她是好男色呢,还是好女色?红香阁没有小倌,但是萧绛不像好女色的样子.......
陈项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她好男色不好女色?”
“这还能不知道,”郑王李笃的儿子李翼斜着醉眼乱瞟,“看她那骚样......每次看她骑在马上,那小~腰一扭,那小屁~股一颠,公子我就魂飞九天......”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萧绛的容貌身材,过去讨论对象一般是右相孙女史蕴兰,但是自从萧绛凌空出世后,那位史大小姐就跟罂粟边上的海棠花一样,不是不美,但是太娇弱太素淡。
几个身材曼妙的舞姬在场中妖~娆起舞,轻纱不时飘起,露出丝绸般光洁的肌肤。
几个人眼睛盯着舞姬的动作,嘴里在拿萧绛跟她们比较,最后一致同意,萧绛眼睛比她们更大,皮肤比她们更白,胸比她们更鼓,腰比她们更细,臀比她们更圆,腿比她们更长......
所有男人一起点头,萧绛独领风骚,全长安,上到名媛贵妇,下到青楼艳妓,没人模样比她更勾人,身材比她更妖~娆......到底是胡姬的女儿,天生做娼的料。
“陈大郎,你跟萧四娘一路同来,就没摸上一摸,睡上几觉?”有人笑问。
“瞎想啥呢。”陈项心头一痛,“我跟萧小姐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李翼笑,“清清白白的是你家门前的那两只石头狮子。你家的公狗母狗都不敢说干净。”
陈项大怒:“李小王爷,您再说一遍。”
在座的地位最高的是李翔,其他几个不是皇亲就是贵戚,谁都不买谁的账。李翔从酒宴开始起,一直静静的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酒樽,慢慢自酌自饮,不怎么搭话,但此刻李翔只能开口道:“大家喝酒。”
陈项悻悻的瞪了李翼一眼,李翼不敢太惹陈项,垂下眼睛。大家继续饮酒做乐,一会话题又回到萧绛身上去了。
“据说她大~腿~根内侧有颗红痣。”右相的长孙史瑥说。
陈项瞟了李翔一眼。李翔几乎看不见的微微摇了摇头。
“你听谁说的?”邵阳公主的儿子朱烁问道。
“那天宫里给她洗澡的宫女说的。”史瑥回道。
几个男人都亢奋了,开始讨论这颗红痣。
“红痣长这地方,说明这女人天生淫~贱入骨啊。”李翼说,“每次看到她,就觉得她不在我床上的时间,都是在浪费青春......”
李翔大怒,血往头顶涌,但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冷冷说道:“你说这话前,先想想她哥萧钰。”
“萧钰咋滴?他难道能杀了本世子。”李翼喝得有七八分了,不屑。
陈项一笑:“杀你,他不会。他会把你那玩意给切了,喂狗。”
李翼大怒,酒有点醒了:“他敢。”
“你说他敢不敢?”李翔瞟了一眼李翼。
“你可以试试。”陈项教唆道,“萧钰马上要带她一起出使西突厥了,一走就是两年。你想上她的话,动作得快点。”
李翼酒半醉不醒,一手握着酒樽,晃那里面半盏残酒,脑子也跟着樽里的酒水转阿转:“那萧绛一看就是骚~货,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保证她一见就想脱~裤子......问题是萧钰天天跟看家狗似的,一步不离开她脚后跟,只要能把萧钰引开......”
李翼是长安有名的混霸王,但是容貌确实长得不错,名言是:只有我不想要的女人,没有我要不到的女人。
陈项笑:“想引开萧钰,这事容易,包在我身上。”
所有人,包括李翔在内,都看着陈项:“你能把萧钰引开?”
当天晚上,李翔就从宫里拿了个卷轴给陈项,陈项又拿去给他爹。
第二天下朝,众人走下台阶的时候,陈元哲叫了萧钰一声。
萧钰赶紧过去行礼:“陈公找侄儿有事?”
“嗯,”陈元哲点头,“昨天晚上项儿从外面拿回一幅吴道子的画来,说是藏家急卖,要一万两现银。这价钱......”
“确实偏低,但是如果藏家急于周转,也不是不可能。”萧钰说,“小侄遇到过。”
陈元哲拈须而笑:“那就有烦萧三郎帮老夫鉴赏鉴赏。”
萧钰自己琴棋书画都极其一般,字甚至还不如陈项写得好,但是字画鉴定却是当之无愧的长安一绝,父兄都不如他。
背后有谣言说,萧钰自己在暗地里收集那种足以乱真的赝品,当真货卖。对这个传闻,陈元哲是再深信不疑没有了,所以陈项昨天一拿画回来,说开价一万,还可以压价,陈元哲就怀疑出自萧钰之手,非得让萧钰自己来瞧瞧不可。
萧钰跟着陈元哲去卫国公府,萧绛不想去:“我握笔如鸡爪,画虎不像犬,看啥名画啊。”其实是不想去陈元哲府。
萧绛说:“陈公、钰哥,我去东西两市转转,看有啥好吃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虎崽养成猪。”萧钰抱怨,“别吃太多,等会我去找你。”
萧钰跟着陈元哲走了。萧绛骑马到东市口,下马,将马寄在寄马行,自己徒步往巷子里走。
一个貌如冠玉的锦衣公子也刚把马寄好。
“这位小姐。”锦衣公子风度翩翩的向萧绛行礼。
“公子,”萧绛还礼,“有何贵干。”
“嗯,小姐看上去不像大周人氏。”锦衣公子搭讪道,“是来长安游玩的么?”萧绛心想:我一口长安口音,游玩你个头啊,勾搭女人连话都不会说,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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