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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卿这一皮带抽下去,任谁听了都背脊一震,更何况谷雨作为他的母亲,抽在他身上就好像是抽在了她的心上。

见薄卿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谷雨跑上去拦住他的腰,眼泪糊了一脸,怎么也无法再让他这样打下去,她撕心裂肺:“别打了!你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打啊!”

“我真恨不得打死他!”薄卿的手一直在颤抖,每打一下都下了莫大的决心,谷雨不忍,他又何尝不痛心。

可如初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要说他们是两情相悦还好说,然而这混账东西却说是他强迫她的!

这如果放在一般人家家里,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别家的孩子这么糟蹋,恐怕早就要冲上来和他们鱼死网破。

如初自幼没了父母,无依无靠,他们是她的后盾,如今连这后盾也变成了伤害她的铁板。若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狠心点站出来为她出了这口气,就没有人会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了。

薄延就算被打也一直都挺直着腰杆,这是他应得。他望着床上的女孩,她眼眶红润,抱着膝盖神色木讷,无波无澜。

平日里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现在看他被打,倒是全程都望着他。

他突然觉得,一顿打换她一个眼神也值了。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背脊上皮开肉绽渗出血丝,火辣辣的痛感如岩浆炭烤,他的手掌撑着大腿,极力不让自己倒下。

头顶传来薄卿气到发狂的声音:“离婚!明天你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薄延的喉咙堵着一口气,有什么东西不断上涌,到后面不受控制一口血水喷了出来,地板上划出长长的血丝,他气若游丝:“不可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又在一瞬间激起了薄卿的怒火,他推开谷雨,换了只手,皮带抽上去,“我今天非把你打死不可!”

“薄卿!你住手!孩子都吐血了你没看到啊!”谷雨拼了命的抓住他左手,薄卿把皮带换回右手,“离不离!不离我打到你离!”

“不离。”薄延还是那个回答,哪怕声音嘶哑也依旧坚定,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婚也别想让他离。

谷雨见他又要抽下去,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住薄延,“薄卿!你一定要这么蛮狠吗!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好好说……不行吗!”

“你看他像是能好好说的样子?!”薄卿扯开领带扔到一边,指着薄延和谷雨说:“你知道我看到初初不愿意,他还强逼着她的样子有多像个人渣败类吗!”

“今天这婚你不离也得离!”

谷雨流着眼泪去看他背后血迹斑斑的伤口,薄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断重复道:“我不会离的,爸妈,我爱她,除非我死,否则这婚我不会离的。”

“你懂个屁的爱!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啊?谁告诉你爱一个人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迫她去民政局跟你结婚的?”薄卿气血翻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以后你是不是还要强迫她给你生孩子?你这是什么狗屁的爱!你是要逼死她你才乐意是不是?!”

薄延依旧望着如初,眼中的爱压迫的如初喘不过气,她收紧肩膀,不再看他,埋着头死死的抵着自己的膝盖。

“可你们,也从来没教过我什么是爱,不是吗?”薄延每说一句话,口水都会牵扯着从喉间不断往上渗的血丝,“我从小就和她一起上下学一起生活,她第一次考满分的日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是我帮她出的头,她学校开家长会都是我出的席,就连她来初潮也都是我去给她买的卫生巾……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你们还多。”

要说他对她的爱,恐怕早在很久之前就种下了,父母的眼里只有工作连管他的时间都没有,小时候的假期他都是孤零一人待在房间看电视玩耍,后来长大了点会出去找伍晨光他们。

突然有一天他们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孩,他们依旧没有时间,把小孩丢给了他照看,此后他的生活里都是这个小孩。

他陪着她慢慢长大,小心翼翼的在她的成长路上保护着她,曾经的他也单纯的以为他对她的感情是兄妹间的亲情,可也不知道到底在什么时候变了质,他只要一看见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哪怕只是单纯的说一句话,他都会暗戳戳的嫉妒。

心上不由得就给她贴上了一个标签,她只能是属于他的。

“在我眼里,爱就是要得到她,和她长相厮守,把她交给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放心,没有人会比我更爱她。”

他望着床上双手捂着耳朵的女孩,眼中是数不尽的祈求:“如初,你不能因为我过去对你做的错事,就把我对你的那些好都一并抹去了。”

如初泪流满脸,身子紧缩,无论她怎么捂紧自己的耳朵,薄延的话都像是有魔力般穿过重重阻碍,一字不落的落进她的耳朵里。

她快要疯了,薄延为什么要如此执着。

就因为爱她吗?他这分明就是在用爱捆绑她。

薄延的观念早已成型,若是这时候有个人来跟他说“爱是放手,爱是成全”,他也依旧不会妥协,去他妈的放手,他就是要和她在一起。

薄卿知道是拉不回他了,走上去蛮狠的将他拽起来往外走,“你滚!滚出去!”

薄延没有力气的被他拖拽着,谷雨跟在他们后面,“儿子都伤成这样了,薄卿你轻点。”

薄卿给他弄回自己房间,始终是不忍心和他断绝关系,嘴上放着狠话道:“以后你不许再踏进初初房间半步!你要是做不到就给老子滚出薄家!”

薄延却是松了口气,脱了力气般趴在床上。

谷雨提着医药箱进来给他上药,看到他背上的伤口,她的五官都紧皱到了一起,她在他身边坐下。

然而薄延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回过头来,哀求的抓住母亲的手:“别让初初一个人待着。”

谷雨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忙安慰他:“好好好,我会让管家陪着她的,她不会有事的。”

薄延虚脱的闭上眼,谷雨没听到他的喃喃:别让她一个人,她会死的。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去,如初于浴室自杀。

薄延破门而入的时候,血腥味扑面而来,如初面色惨白,闭着眼睛毫无生气的躺在浴缸中,她的周身被大片红色渲染,开出死亡的花来,源源不断的红色往外涌。

他的世界都变成了红色,身体本能的抓过毛巾去给她止血,她的血溅在他的脸上,白色T恤也被染红,他浑身发颤,哭着在她的手臂上打结:“初初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初初你不能死……”

他浑身沾染了血迹,全是她的血。

他把人抱起来冲下楼去,满脑子都是快去医院……医院……

“初初你睁开眼看看我,初初你醒醒,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对不起初初,你醒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他明明都已经决定好,伤好之后就把身上的那些坏毛病都改掉,他再也不会强迫她,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尽量满足……

他明明都已经决定了不会再让她难过……

他浑身都紧绷着,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直以来的坚韧被怀里的人轻易摧垮,她的体重本来就轻,如今抱着更是没什么分量,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他的手上消失。

他下楼的动静太大,惊动到了二楼的谷雨和薄卿,他们开门就看见楼梯上血迹斑斑,薄延正抱着人下楼,两个人身上都是血。

谷雨脚一软直接跌进薄卿怀里,怎么会这样,她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半夜,薄家上下不得安宁。

医院的抢救室外,薄延无助的捂着自己的脸,脑袋发胀,眼泪混着干涸的血迹,“我不是说过不要让她一个人吗……不是说了不能一个人……她不能自己待着的……”

他们从海城回来,如初每天早上都会坐在书桌前看日历,薄延陪着她看,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后来越来越不对劲。

他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期待她朋友的婚礼,而是在期待那天过后,她终于可以解脱自己。

所以从裳城回来,他一直都寸步不离,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甚至把能伤害到身体的利器都收了起来。

如初没有机会,便只能跟他耗着。

她竟然这么厌恶他,一刻都等不了。

这样的事实让薄延痛上加痛,白天背上的痛远不如此刻来的撕心裂肺。他甚至冒出了要放手的念头,只要她活过来……

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还是不行,不能放。他会把之前的毛病改掉,不会再让她难受,但就是不能放手。

谷雨也在心中不断祈祷,她自私的祈祷如初一定要醒过来。不然她的儿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她不能失去如初,更不能失去薄延。

这夜,兵荒马乱。

如初醒来是在六天后,她吃力的睁开眼,刺眼的日光晃眼,使她的眼睛不能完全睁开,床边的男人正在给她擦着手臂,看见她醒了,立马眼眶湿润,激动的摁铃叫医生。

“如初……”他的双手无措的徘徊在她身边,想要抱抱她,可又害怕。他惊慌失措又欣喜若狂的样子,仿佛在死里逃生的人不是如初,而是他。

医护人员很快到场给她做检查,她醒来时,男人胡子拉碴,眼底青黑的模样不时地晃在她脑海。

如初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最后重新闭上眼,眼尾滑下两行泪,滚烫的,无声的沿着脸颊滑落到耳旁,男人小心又轻柔的替她抚去眼泪,沙哑着嗓说,别哭,初初,别哭……

如初想,也许这是天意。

之前的无数个夜晚,她深知唯有杀死自己,才得以解脱。

如今,这是她的第二次生命。

如初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她住院的事薄家没有告诉任何人,谷雨和薄卿一有时间便会来医院看她,这期间薄延对她的照料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

在医生的遵嘱下,如初终于可以下床活动,薄延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医生笑着打趣如初:“你这男朋友这么惧内啊。”

他指挥着薄延,“你得上去扶着点她啊,不然人家摔了怎么办?”

如初的脚已经落地,踩进拖鞋里,她沉默着,薄延现在就好像是在学校里做错了事即将听老师训话的学生,他一紧张就会不自觉的严肃起脸色,低低地问:“我可以扶你吗?”

哎哟喂。医生像看傻子般看着薄延,这可真是件新鲜事,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怕老婆的男人。

自从如初醒后,薄延就像是变了个人般,做什么都要事先问一问她,比如说“我可以给初初削苹果吗”“我可以喂初初吃苹果吗”“我可以碰初初的手吗”诸如此类,有礼貌的不得了。

如初复杂的望了他半晌,抿了抿唇,抬手。

紧接着,是慢半拍的:“可以。”

薄延得到回复后,立马眉开眼笑的上前扶住她,如初借力站起来,整个人一阵眩晕,脑袋晕晕乎乎的有些站不稳,薄延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生怕她摔了。

等如初彻底恢复,无大碍后,薄延才和她一起回家。

如初房间的浴室早已让人清理干净,薄延把她的行李箱送到她的房门口,想进门,硬生生的被他止住了。

如初轻声的说了声谢谢,拉着箱子一起进到门里,然后在薄延依依不舍的视线下,关上房门。

松开行李箱,如初一头倒进自己的床里,整个人虚脱般。

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床单被子也都换了新的,所有的都换了新的,身边的人对她都小心翼翼着,大家好像很怕她会看见旧物而想起以前的不愉快,再去做傻事。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毅然决然的将美工刀划进手腕的那晚,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可也是在赌。

刀扎的很深,血呈喷溅状,恐怕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她,这么小的几率若是还能被救回来,她就认命,放下一切,好好生活,还有……试着接纳薄延,不和自己过不去。

那时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很疼,整个人都缺氧呼吸不过来,然后她听见男人哭着喊她初初,她从没见他哭过,想睁开眼,结果死活睁不开,到最后意识消散。

她的脸颊埋在被中,和薄延在医院待了将近快一个月,他比以前待她更好,也会考虑她的感受。

她虽不能马上对他消除以前的不快,但好歹面对他时,不会像以前那么厌恶。他说的对,她不能因为他对她做出的错事,就把他从小到大对她的好都一并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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