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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于暮色里弥漫,伴随着一声嗷嗷大叫的“非礼”,小村落里的居民都停下了手头活计,纷纷开门开窗挤出小脑袋来,眼里闪烁着求知的八卦光芒。其中不仅有村民,还有配着剑的不少剑修。

然而看官们看到调戏的登徒子是剑修里最神通广大、最养眼的甄业章仙君,被调戏的对象则是个满身泥、跷着一条腿、相貌平平的路人甲。

村民们:昂?

剑修们全体一头雾水:?

那路人甲猛地拍开甄仙君的手,蹦到木先生身后梗着脖子大喝:“你这人怎么回事?冷不丁地摸我的腰!”

村民们:哦豁!

剑修们瞬间后仰牙疼:!

炯炯眼神包围中,甄业章十分淡定,他的左手拇指从剑柄上松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右手,又?含笑看向晗色:“奇了怪了……你竟真是过路人。”

晗色一听这话冷汗差点冒出来,联想方才这人用灵力刺探他灵脉,似乎是怀疑他非人即妖。但他转念想到田稻小松鼠传给自己的换形术是如何精妙,便有了信心,挺直了胸膛凶巴巴地看着对方。

这时木先生出声解了他的围:“甄业章仙君,曹兄弟脚上还有伤,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带他去治疗一下可以么?”

晗色赶紧配合地做出疼痛的表情,甄业章笑了笑,侧过身做了个送的手势:“自然,请。”

木先生客客气气地搀着晗色走过?,擦肩时甄业章又?笑了一句:“对了,木先生,你的夫人找到了吗?”

木先生微微凝滞,温声回:“谢仙君记挂。”

说罢他神色如常地带着晗色继续向前走。晗色悄悄瞟他一眼,能感觉到这斯文清秀的书生骤然间有些?灰暗。

到岔口时,叽叽喳喳的小孩们一齐和木先生乖巧招手:“先生,明天我还听你讲故事!”

木先生摸摸每一束和他告别的小冲天辫,笑意和煦:“好,明天讲。”

这堆毛扎扎又冲晗色比鬼脸:“大王八,你的脚要快点好哦!”

晗色也挨个揪小冲天辫:“叫我小曹哥,不许叫王八!”

小毛孩们呱呱唧唧,手拉手回自己家里去,在落日余晖湮灭前,撞入各自爹娘的怀抱。

只是寻常人间景,晗色也望得痴驻。

妖化生于天地,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因注定似的孤寥孑然,才对脱胎为人时睁开眼所见的第一个人念念不忘。

晗色又想着,若非妖,而凡人,是不是七情六欲更鲜活些,浮光一生更快活些?

“曹兄弟,这边走。”胡思乱想间,木先生搀着他往另一个岔口而去,越走小路越僻静,“你的脚还疼吗?”

晗色回神来:“没事没事,麻烦先生你了。”

“曹兄弟路上是遇到妖怪了吧?鸣浮山多妖,中有善恶,但看你衣襟撕破处,想来遇到的是只饥肠辘辘的妖怪。一路奔逃到这,可还会?惊惧?”

“会?……”晗色有些?呆,“先生,你们都知道鸣浮山里有妖?不怕吗?”

出乎他的意料,木先生看上去很是平和:“人间众生自有秩序。山川纵横,有人有兽,有妖亦有神,都是天地造物,怕不怕都在,不如平常看待。”

晗色吃了一惊:“我在林子里差点被一只犬妖吃了,后头还遇到了更脏更凶的一只大妖怪,他们都想把我吃了填饱肚子。先生,你们真不怕?”

话落,他想起这村子外面有一层结界,这看似朴实的小山村里还住着许多仙修,好像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脆弱。

木先生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随即摇头笑叹了一声:“生于斯,长于斯,习惯了。我们世代在此生息,山中人虔心信诚、供奉山神,倒是不曾有过?谁人被妖怪……掳去的事迹。老人们都说,山神庇佑我等子民,约束此间三界,祂和山中众妖签有契约,不许妖怪伤我们。”

说完他轻嘲补了一句:“反过?来,亦之。”

晗色听到山神二字,下意识想起那头圣洁而悲悯的白鹿,心中又暖又?酸:“这样啊,那山神一定是顶顶好的神。”

木先生再嘲:“不过?是奇谈。神在何处呢?我不曾见过?。”

晗色想起白鹿和他说过的人间信仰渐弱神式微的话来,便轻声接了一句:“俗话说心诚则灵,信仰神也没什么坏处嘛。”

他一个小草妖,没什么所信也得了山神的相助,一出山门还得了凡人的友助,可见世间虽有凶恶,但也不乏纯善。决定了,今天开始做信徒去。

晗色要将自己说服成一个好信徒,但木先生开口时否决了他:“那还是算了,信奉水中月最无用。不仅无用,还伤身伤心。”

“……欸?”

“信不如行。”

正此时,这条幽僻的小路走到了尽头,夜色侵染村中明灭火烛,路边萤火虫的微光逐渐明亮,斑驳照出了一间简陋茅草屋。

木先生轻拍他的肩膀:“到药舍了,曹兄弟,小心门槛。”

药舍没有台阶,晗色抬着腿蹦进去,木先生熟练点上灯,搀他到做工粗糙的木椅上坐下。

“山野小村,药舍简陋,曹兄弟,你忍耐些?。”木先生拍拍他肩膀,随即转身到一面墙壁前的简陋木架子上取东西。

晗色好奇地张望四周,感觉只稍吹一口大气就能把这小屋子掀了,饶是简陋如此,他也看得津津有味,安全感油然而生。

木先生取草药到一旁小石桌上捣,捣完取纱布浸上。他再出门打一盆清水摆放到晗色面前,撩衣便蹲下了:“曹兄弟,你先洗下脚,稍候我帮你包扎。”

晗色霎时受宠若惊:“我没事的!小伤小伤——”

木先生已令他把左脚放进了水盆里,入水污泥去,破袜剥足踝,皮肉翻开痂,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且再忍忍。”木先生帮他洗过?第一遭,又?叹了口气,将浊水端去倒掉换一盆新的来,继续帮晗色洗伤脚。

晗色从没叫人这么照料过?,手脚和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局促到身体僵硬,眼圈也泛红:“木先生,要不我自己、自己来吧?”

木先生摇摇头,拿了干净毛巾给晗色擦干,用浸了药汁的纱布慢慢给晗色缠上。

这时他看到一片小小的叶子从这伤痕累累的足底凭空生出来,轻轻掉进浊水里,激起轻轻的涟漪。

木先生指尖微抖,他拂去了水中浮沉的叶子,一边继续缠纱布,一边说话:“曹兄弟说自己从山中来,从前是在鸣浮山里居住么?”

“唔……”晗色挠挠头,先前嘴快,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找补,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我是在林子里隐居。我不太清楚林子外的红尘,活得很是闭塞,有太多太多不知道的了。”

“自己一个人?”

“这倒不是,我……”他静了静,垂手诶嘿笑开,“木先生,那什么,说了你别不信啊。其实我记事起就是别人豢养的小奴,跟个笼中雀一样的小玩意。我那饲主喜怒无常的,有时还会?发?发?疯,我受不了鸟气,就趁着他不留神,开了笼子滋溜滋溜跑出来了。”

木先生怔忡,出神了一会?才绑好纱布,他抬头看晗色,眼里浮现了复杂的情绪:“你父母,你亲属,你友人呢?”

“我生来孤寡。没跑出来前,饲主算是我的一切,笼子里也有些?心善人美的友人,他们待我比饲主可亲。不过?……嗳,总之小命要紧。”晗色揩揩鼻子,“跑出来了,就算是无亲无故了吧。”

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揩揩脸傻笑:“先生,我头一次跑出来,也不知道该去哪。你别看我瞧着贼眉鼠眼的,其实我真是个好人,你们这能收留我几天吗?你们有什么苦力活尽管交给我,我是个干活的好手,真的。”

木先生又?笑叹一声:“曹兄弟,你只管在这住下吧。不必言说,你身上还有伤呢,有活也不能交给伤号去做啊。”

晗色喜出望外:“那我今晚在这住吗?”

“村里也没有多余的空屋了,曹兄弟,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就先暂住在这药舍里——”

“不嫌弃!”

晗色抢着接话,单脚蹦起来,端起地上的水盆利索地蹦到门外去倒掉,反倒惹得木先生喊了几声小心。

那盆掺杂着草叶和血丝的浊水一口气泼到地面上,和夜色融为一体。

是一场覆水难收的新生。

竹醉日之夜,嚣厉不眠。

他让山阳和方洛回去休息,自己便待在小竹屋里,对着明堂挂着的画像发呆。

心口还是在一阵一阵地绞痛,不祸刀捅出的口子太深,即便拿灵药堵上,伤口也还是在缓慢地渗出血,像是三千刀凌迟集中在心口。

但嚣厉庆幸有这一刀。他按着心口,每当察觉到心魔要作祟,要叫嚣着吞那小草妖时,他便让自己的血流得更多一些?,好使自己脱力,令心魔和自己都没有力?气发?疯。

他望着画像混沌地想着,观涛此时应当已经出了鸣浮山,找到了那小草妖,带着他远离这里。

画像上的周倚玉如梦似幻,他越看越觉得不真实,最终还是拖着身体下了榻,一步一滴血地走到了桌案前,翻翻找找,找到了那本《晗色见闻录》。

嚣厉指尖摩挲着封面上字体的一笔一划,恍惚间萌生错觉,像是能错位时空地感应到晗色当时落笔的温度。

他小心翻开,第一页的字迹歪歪扭扭,记叙的东西也少,干巴巴的像是窝窝头。越往后越丰富,而且图文并茂,有些?地方爱意浓重,夸人的话都是坦荡的“我喜欢他”一句;有些?地方口吐芬芳,骂人的话不带一字重复。

然后,见闻录在新春那天戛然而止,再没有记录新的东西。

那小家伙被逮回来,抹完记忆、配好情毒、养好伤醒来以后,再没有在自己的日记上啰啰嗦嗦地记叙。

嚣厉便也不知道,他面对着情毒在心的自己时,心里是个什么看法。

这潦草又?细致的本子,他已经从头到尾地翻阅过?许多次。小草妖的心智从懵懂到热烈,对他的情意从敬畏到喜爱,其间心路种种,细节琐碎,全部清晰可见。

嚣厉自己反而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魔由周倚玉三字浓缩成了晗色二字。

周倚玉像是梗在他心脏里的冰锥、主心骨,长时坚若磐石,按时寒冷刺骨。

晗色则像是一捧流经鲜花盛开之路的热泉,清澈见底,又?馥郁芬芳,所过?之处,冰雪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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