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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惊客怎么都没想?到?,再见贺陵竟是这样凄惨的场面。
他护在心头的人被别人伤了,手掌根全被石子扎破,因为抱着孩子,血渍还染到?了孩子身上;右手有尸胶,就用?一个瓶子替换了断手,但瓶子破了,不仅造成了二次伤害,还使得尸毒沁入了心脉;身上穿的不是原来的衣裳,胸口横着创痕,血尚未干;最主?要是,贺陵的眼神空洞无焦,说话时虽然也望着他,但闪闪烁烁定位不准。
封惊客伸手朝他眼前晃了晃,没得到?任何回馈,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咬紧了牙关,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替贺陵疗伤。
贺陵握住他的手腕,轻声说:“十?六,你来了就好了,不然我没钱打车呢。我的伤不要紧,你别担心。”
封惊客缓缓吐息,调整好情绪之后?才说:“眼睛看不见了么?”
贺陵笑了起来:“是啊,不过应该是暂时的,太阳出来的时候能感觉到?光强的变化,等到?解了毒应该就没事了。相比这件事,我有更重要的事想?问你。”
封惊客问:“何事?”
贺陵顿了一顿,摸到?腿边的孩子,捂住了他的耳朵,吞吞吐吐地:“你刚才那样,那样对我,是因为,是因为山神鸟毒雾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
刚才那样,指的是城墙边的……亲吻。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地一下炸开了,封惊客只觉得说不上话来,气血全往脸上奔涌,眨眼功夫就红了个透彻。
他因为太过担心贺陵,乍然相见没能克制得住,就对贺陵做了逾越的事。现在想?来实在有失君子风度,贸然唐突无关紧要的人都不可以,何况是自己的心上人。
——但他的心上人没有拒绝,说不定,说不定今日就是好的时机。
不知怎的,此时此刻封惊客有些冲动,一个念头浮上来之后?就按不下去了。
这个时代何其疯狂,男人虽然不能三妻四妾,但一生可以爱很多人,甚至不需要爱,也可以频繁更换伴侣;人们不必像以前那样,只能在成婚当晚了解自己的另一半,但丰富的经?验使得身体?和情感麻木,因而不断渴盼着外界的新鲜事物;人们还可以在成婚之后?说后?悔,双方?一经?敲定,就能毫无压力?地寻找新的幸福。
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但他封惊客不一样。
他爱了一个人,就想?用?最体?面、最高尚的礼仪来对待,他要一言九鼎,至死不渝,还要朝朝暮暮,片刻不离。
他望着贺陵,退到?一步之外,双手交叠抬起,恭恭敬敬地拜了个大礼。所有美好的、隐晦的、冲动的、深思?熟虑的念想?,都像潮水拍打着岩石,声声迭迭,逼着他、引诱着他说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真相:“陵,与我成婚,你可愿意?”
贺陵以为自己耳鸣,听到?了和“成婚”有关的词语,但那应该是盛荤,成昆,成吨……不不不,绝不可能是成婚!
他猛吸几口大气,捂着胸口问:“你刚才说什么?”
封惊客仍然躬身拜首:“广陵人氏贺陵,小字子婴,可愿与我封惊客成婚?在下虽无才无德,只有身外俗物少许,但从今往后?,金石玉器归你,房宅田舍归你,内外事务不分巨细决策权归你,我,也归你。”
贺陵傻了,被一股力?道冲击得说不出话来,憋得眼眶泛红,头昏脑涨。
封惊客没有得到?回应,便继续说:“你若愿意,我陪你上山采草药,下田栽禾苗;你往东,我绝不往西,你数二,我绝不数一;我既无父母也无兄弟,无论?发生何事都先紧着你;我不会纳妾,不会三心二意,哪怕有一天?你厌倦了我,我也绝不后?悔,绝不背叛。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贺陵急促地呼吸,几乎要当场晕过去。他听见封惊客在追问,语气已经?有些急切了,但他却?回答不了——大约是因为太激动,血气冲撞到?嗓子眼,像吞了一颗滚烫的煮鸡蛋,声带麻痹肿胀发不了声了。
封惊客见贺陵慌张却?不肯回答,心情已经?不能用?焦虑来形容,他直起身子,小心地问:“陵,你,不愿意么?”
贺陵急急摆手:不不不,我愿意啊,我他妈给祖宗磕头的愿意啊!
但封惊客一下凉了个透:他果然不愿意,把?手摆得这样急。
唯恐理解有误,封惊客捏紧了手心,再次确认:“你的确不愿意?”
贺陵快哭了,开始拼命点头:这是愿意的意思?啊,是愿意!我他妈太愿意了啊!
封惊客怔然:他真的不愿意,把?头点得这样急。
这时,夹在两人之间看戏的孩子突然尖叫一声:“哥哥!那是什么!”
封惊客立即转身,瞧见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层低低的霜罩正?在破裂,就像破茧的蝴蝶一样,从里?面爬出了一个人。那人身上笼罩着黑气,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又?摊开两臂,把?黑气全部吸纳进了掌心。
是赵院长,赵诚信。
封惊客蹙眉,把?贺陵和孩子护在身后?,说:“他复制了我的能量,还吞噬了方?子豪的部分,现在已经?突破十?级了。”
贺陵没给回应。因为他现在只能打手势,但封惊客是背对着他的,看不着。
封惊客以为贺陵根本不愿意理他,心里?一片凄凉,最后?问了一遍:“当真就这么不愿么?我以为……我以为你对我,就如同我对你一样。是我误会了?”
贺陵急得跺脚,伸手想?扒拉他,谁知他人已经?朝前迈开步子了,还用?近乎绝望的语气说:“若不□□人,能否做回兄弟?能否再听你叫一声‘哥哥’?”
贺陵哭笑不得:我现在忒想?螚死你滋不滋道!叫个屁的哥哥,以后?老子天?天?把?你按在床上,不叫爸爸别想?休息!
绝望透顶的封惊客已经?和赵诚信交上手了。他真的太有职业素养。
贺陵看不见,只能干着急,就扒拉孩子,打手势让他给自己讲讲当前的状况。
孩子不大会描述,就煞介其事地观察了一会儿,说:“我感觉长发哥哥比那个坏蛋伯伯厉害,但他老是走神,就跟我平时吃饭看电视一样,吃着吃着饭粒就撒了。有一回我吃完之后?站在电视机前看得入迷,爸爸喊我我都没听见,然后?我家大花也跟着汪汪叫,我才知道自己挡了大花看汪汪队。”
贺陵傻坐在一旁:虽然不想?听什么汪汪队,但熊孩子表达欲望很强烈。
熊孩子又?说:“哎呀,长发哥哥又?走神了,差点被坏蛋伯伯打到?!”
听到?这话,贺陵坐不下去了。他知道封惊客为什么走神,必须想?办法让他安心才行。
少顷之后?,地面上多出了一行字,贺陵拉着孩子,先指了指那些字,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最后?指向孩子和封惊客。
说来也是运气好,这孩子理解力?不错,就冲他重重嗯了一声,开始传话:“十?六!”
那边的封惊客闻言回望过来:“何事?”
贺陵心想?:好样的,十?六知道是我在和他说话了!
孩子小小的眉头拧在一块儿,念道:“那个……我合应你?合应是啥意思?啊,难道是膈应?哦,十?六,我膈应你!”
贺陵跪了。倒霉孩子不认识“答应”的“答”字!
果然,正?在对战的封惊客更加沮丧了,难以置信地问:“陵,你,是你在对我说话么?”
孩子大声回答:“对对,我是替哥哥传话的!”
贺陵:我瓢叽一下想?把?你这只纸糊的僚机踢上天?(两行长泪挂腮边)。
赵诚信的异能等级虽然远远不及封惊客,但他等级破十?之后?又?有了新的提升,先前盗用?过的那些特技都变成了内存的一部分,可以随意发挥了。他功法五花八门,叫人应接不暇,有时候还能四五种齐发,不容小觑。
封惊客想?先专心应对,耐不住那孩子一直叫嚷:“十?六!我早就XX你了,我XX和你在一X!”
封惊客:“什么?”
僚机:“哎呀,哥哥说他X你,他想?X你!”
封惊客:“X是何意?”
僚机:“我也不知道啊,哥哥好像不愿意跟你说话,字写得难看,我也认不全。”
贺陵也快绝望了,这要是张轶晨,他早朝屁股踢去了。他想?了想?,又?拉回孩子开始比划手势:我,比心,他。
孩子了然,中间这个手势他常见他爸爸做,是跟买狗的人要钱的意思?,于是双手支成小喇叭:“十?六!你给我钱,”又?见贺陵连连摆手,便恍然大悟地补充一句,“否则你以后?就不要纠缠我了!”
贺陵:……这孩子可能看多了八点档肥皂剧,想?象力?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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