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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咳咳,乱世在即,你一个顶天立地热血男儿,在这同我们纠缠什么?”“祸水!”
“我是祸水,你就是祸害!”
苏榕反应极快,嘴上不甘示弱,阮岐不知怎的再次被惹恼,杀抹厉的心更甚。在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似乎还没有发现,之前口口声声说为了阮峥讨公道的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劣根性。
百里思霈心领神会,她知道苏榕暗指的是什么,那句“祸害”的真正含义,对应“祸水”,真是再妙不过。
百里思霈重新站到苏榕身前,有了底气:“阮岐!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世不成!若不是顾兰欺上瞒下收了你当徒弟,你早被天下世人拿去祭旗!还敢在这放肆!”
“你!……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敬你三分!但这个女人,我绝不绕她!让开!”
“让我来告诉你真相……”苏榕的声音幽幽从墙角传来,“顾兰之所以冒大不讳收留你,全是青冥阁主的意思,青冥阁中与你父亲结仇者众多,无仇无怨且有能力护你的,只顾兰一人。”她扶着百里思霈站稳,顺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霈儿做事谨慎,怕你暴露,另安排了四个同你年纪相仿的孩子拜顾兰为师……这阮峥便是其中一个替死鬼吧?”
百里思霈侧头颔首:“正是。”
阮岐才不信她二人的“胡言乱语”,他要为师弟报仇,决不会让她二人活着离开,“受死吧——”他欲再次痛下杀手,再次抬臂却力不从心,后半句“贱人”卡在嘴边,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臂早已乌黑一片,而中毒的根源,正是之前那枚无关痛痒的钢针。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阮岐憋红了脸,身子却越来越无力,他跌倒在地,直到嘴唇发麻,不能利索言语,“来……人……”
趁着阮岐挣扎,百里思霈一手拾起行囊,一手推开窗,回身催道:“阁主,我们走吧。”
苏榕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阮岐,直到百里思霈催促了两声,才动身向窗口移去。阮岐不甘心,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怒号,苏榕脚步一顿,折身对上恶狠狠的一双眼,恍惚间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你若不信,可以去向孟凡明求证。”说罢,苏榕倏地消失在窗外。
又是一段逃亡路,百里思霈掐算了一下阮岐的余毒,苏榕的蛊血与自己那针的毒效,得出结论:“阮岐至少半个时辰之内,不能恢复,彼时我们入山,他再寻我们便难了。”牵了马,骑至城门,她又掐算了一下地狼出现的时机,选了一条较为安全的山路,“我们自官路转山路,多转几次,他们绝对抓不到我们。”
“西山城都叫你玩坏了。”苏榕笑着摇头,既无奈又欣慰,“我乏了,你带抹厉上路吧。”
“阁主,我有一事不解。”
“你可是要问,为什么留阮岐性命?”
“是。”
“他的眼睛像他母亲,尤其是瞪我的时候……可他的眉骨,鼻梁,嘴唇,下巴……甚至是说话的口气,都像他父亲……”苏榕陷入回忆,越发困倦了,百里思霈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她回神,对百里思霈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霈儿,你的修行毁在一个‘情’字,不如这次从‘情’修起。”
“我已过而立之年,既毁了,便不打算大修,余生心安即可。”
“余生”一词对苏榕和抹厉来说都是奢侈,苏榕不知怎的,心越发软了,竟羡慕起百里思霈的余生。她伸手,示意百里思霈握住自己,百里思霈毫不犹豫伸手,当两手相握,一重冰凉借一重炙热,彼此给与的力量,已是让人无比的心安。
“我死时,二十有六,不会再长了。”
“阁主……”
“百里思霈,余生还长,你切莫灰心。”苏榕眼中含泪,泪中含笑,恍然又变回霈儿记忆中那位善良的殿下,如此楚楚动人,“我想睡了,记得叫醒我。你总能叫醒我的。”
眨眼间,一滴泪从苏榕的眼眶砸出来,百里思霈心疼,却只能任由这种窒息的痛觉蔓延。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被祝福的感情,不被眷顾的命运,也有太多不能到达的理想,不能往生的灵魂,悲哀的是,谁都没有错,却只能彼此试探的活着。
面前的人怔怔地看了自己片刻,猛地缩回手。
“我怎么哭了?”抹厉觉得脸痒,随手抹了一把脸蛋,指尖是湿的,她茫然又疑惑:“我怎么哭了?”她问了两遍,不知道在问谁。
泪水晶莹剔透,不多时便消散干净,抹厉捏搓着自己的指肚,怀疑人生:我和思思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奇怪……我哭什么?难道是苏?
百里思霈不同抹厉啰嗦,甩马鞭,径直上路。
抹厉驭马紧随其后,脸上笑嘻嘻,心里……算了算了,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只要苏能显神通能保命,就是好苏!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同读者挑明阮岐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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