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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载远远瞄了一眼陵亲王与秦三公子同坐的那张桌案,也不知是在安慰妹妹还是说服自己:“不会的,就算陵王殿下只与秦三公子举动亲密,那也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知交好友,要说他二人……那个,这个真不至于……的吧?不至于不至于……”他一连重复好几句“不至于”,极力说服着自己与妹妹。王桐不知怎的,想起了偶与郭薇小姐交谈间,对方云淡风轻劝慰的几句,像是突然被点醒开窍:“哥哥……几个月前就有传言陵王殿下已心有所属,依桐儿看,即便并非是、是……秦三公子,或许殿下也只惦念着他那位心上人,这才不近旁人,男女无别。桐儿的意思是,或许陵王殿下不喜女子,也不好龙阳,他……只喜他那位心上人,旁人入不得他眼罢了。”

王载面露忧色:“你这是……对陵王殿下打退堂鼓了?桐儿,你听为兄说,都说陵王殿下有心上人,但何人知晓他那位心上人姓甚名谁?又何人见过他心上人庐山真面?依为兄看,那不过是推脱之辞,当不得真的。”

无人知晓姓甚名谁,无人见过庐山真面,但突然开窍的王桐眼下琢磨几番,心想恐怕就是那位挨着陵王殿下撒娇使性的所谓“一起长大的知交好友”了。

她没再把这话跟兄长说,这话不适合在此处争论,也争论不清,只道:“哥哥,依你看,桐儿这般姿容,除去陵王殿下,还配得起长安城哪几户对我们王家有好处的人家?”

“你……”王载没想到妹妹竟当真有了放弃陵王的心思,又肃了脸色,“胡说什么,你耗了这么多年,不都是为了陵王,眼看都到了能送出私礼的地步,不趁热打铁,竟还退缩?”

“我耗了这么多年不是为陵王,我是为了王家,为了哥哥你,我若不择个良婿,难道要让哥哥像那个鲍付全一样,去攀个大你十岁的贵门千金的裙带往上爬吗!”被兄长责备,王桐情绪也激动起来,看到兄长再度扫视四周时骤然意识到自己方才不自觉抬了嗓音,忙跟着紧张,还好,依旧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王桐又是放松又是隐隐失望。

没人注意,意味着门第位分不够,不足以让人把目光多放在他们兄妹身上。这要是……

王桐扫视间掠过秦家人时略微一滞。

要是秦子煦和秦渺兄妹,像她和兄长这般神色异样地交谈,怕是早有人竖尖耳朵注意探听了吧。

王桐叹气:“哥哥,爹娘只有你我兄妹一儿一女,桐儿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幸得姿容生得尚可,在为自己打算之前,自是要先为家里、先为哥哥做些打算。哥哥想一想,那鲍付全当年不过初入朝堂,为人还是个色胚子,他何德何能一入朝就领了个郎中官位,还做满三年立马晋任侍郎,不就是因为他娶了燕相的独女吗?哥哥在郎中位已有两个三年,难道要在这上头再耗两个三年?桐儿不是说气话,难道哥哥真的想学鲍付全,娶一个家大势大却长了哥哥足足十岁的母老虎搁家里供起来?”

王载沉默了,他当然不想。

他们这些比之鲍付全熬得久却运数差的年轻朝官们,每每提起鲍付全,又是嫉羡他得妻家提携官途顺畅,又是对他必须低三下四供着家里一尊大佛而幸灾乐祸。

王桐接着道:“哥哥耗得起,桐儿也耗不起了。”她说着又忍不住往秦家那里瞥了一眼,“桐儿已年满十九,不再是刚及笄的姑娘家,到明年都该是男子成年的年纪了,既非绝色姿容,又……不像同为十九的秦渺那般家世,我也知道,陵王殿下是长安城最高的高枝,但我如今深感无力攀及,继续耗在这上头,恐怕耗到人老珠黄也不会有结果。”

王载沉默良久,试探着问她:“桐儿可是已有属意人选?”

“尚无。”王桐摇摇头,挤了一个像哭又像笑的表情,“不过……若有可能,还是想嫁入皇家,实在不行……世家公子亦可。哥哥放心,趁着尚能说青葱年华,桐儿会尽力的。”

王载何尝不是心疼妹妹,只恨家门低微,自己也不争气,只能让妹妹一介女子来为整个家门谋划,眼下场合不合适,碍于男人的自尊他也说不出口什么软话,只能叹息着最后再提点妹妹一句:“皇家也好,世家也好,最好……莫要涉入洛王一党,这些年哥哥以为你最后会嫁给陵王,一直与陵王党亲近良多,若一朝转投洛王党,别说洛王党不会轻信,单说与陵王党决裂就够我们受得了,我们王家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接下来的话有些敏感,王载谨慎地附上妹妹耳畔:“而且,洛王与陵王之间的情势无人不知,一旦有朝一日……恐怕吃亏的会是洛王,那样的话,世家大族尚且自顾不暇,何况我们王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十之八九,就是成他们弃子的份。”

“桐儿明白。”

两位寿星这里,之前秦洵还在小憩时,有不少朝官过来想当面给他们庆生,但都识相地不敢吵着秦三公子,没能多说,这会儿有眼尖地发现秦三公子醒了,便又有了前来交谈的意思,齐璟见秦洵正专心吃糕点,体贴地以他还没醒酒为由,全由自己代了两个人的份与人交谈饮酒,不多时齐璟就离开去了别处,走时还特意叮嘱单墨好生照料秦洵,尤其别给他多饮酒,出状况了即时通知自己。

老实的单墨很快就被秦洵抠字眼糊弄住了:“他说别给我多饮酒,听清楚没?‘多’!又没说就不给饮酒,单统领,你看我现在酒都醒大半了,我清醒得很,再喝两口有什么关系?再说,醉了就醉了,你看我方才醉了就睡,不是没闹事吗?放心,我酒品别提多好了。”

单墨今晚最后悔的就是听信了他这番鬼话。

眼见秦洵一杯接一杯饮酒下肚,单墨劝阻几句,被秦洵以“没醉就还不多”的理由堵了回来,一直到秦洵忽然酒杯一举,懒洋洋道“一杯敬天地,一杯敬老子”,而后起身嘟哝“走,去敬我老子”,单墨这才意识到小祖宗八成早就喝上头了。

秦洵年后入宫就是因为醉酒在家里撒酒疯,差点跟他老子打起来,都不知秦上将军消气没有,今日要是再闹一场,以后估计都别想再踏进家门了。

单墨心知不妙地跟上他,心里叫苦不迭,祖宗啊你不是说不闹事的吗!

于是此刻正与许久未见的晋阳王叔相谈甚欢的齐璟,看见自己的得力下属急匆匆找过来,满脸惊惶地告诉他,秦三公子闹着要跟秦上将军拜把子。

齐璟:“……”

殷子衿大笑着赶人:“快去快去,你再不去他得疯上天了。”

齐璟走近时正见秦洵一手端酒盏,一手勾着秦镇海的脖子,除了说话偶尔停顿,口齿居然还很清晰:“我跟你讲,我看你也不缺儿子,我都给你当这么多年儿子了,以后我俩就当……嗯……兄弟!好兄弟!来,喝一杯!”

秦潇庆幸:“……还好祖父离场早,不然非得气出病来。”

秦淮只比齐璟早来片刻:“……怎么又开始了?”

秦镇海今日被人灌了不少酒,此刻也有些上头,竟没指着秦洵的鼻子大骂小兔崽子王八羔子,而是顺着他这话寻思一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兄弟……不、不对,不是兄弟,你是我儿子,我是你老子。”

秦淮:“……父亲喝了多少?”

秦潇:“……记不清了。”

秦洵嘻嘻一笑:“不做兄弟……也行,那你当了我这么多年的老子,我们换换呗,以后……就我来当老子,你当儿子……”

秦潇下巴都要惊掉了,齐璟眼疾手快,一抓秦洵入怀护住,没让他被骤然反应过来的秦上将军一铁掌拍到头上。

秦洵有些迷糊地朝齐璟喊了一声“哥”,回头瞧见二哥架住了父亲,没让气得直瞪眼的父亲冲上来揍他。

秦镇海大骂:“混账东西!跟你老子耍威风!老子今天非把你揍成孙子!”

不远处跟小伙伴玩耍的秦商挠挠头:“好像听到爷爷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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